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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人不明就里,却是叫梅一诺将那张模糊的脸和人名对上了。

姜逸阳!

男生很礼貌,跟范悦和梅老太打招呼,也没落下梅琳。

看向梅一诺时,眼里是清澈的高兴,只有高兴。

“我跟老师打听了,咱们又成了校友。你车票买了吗?打算什么时候去学校?我不打算让父母送,准备找个同学一起。”

正给梅鸿飞夹菜的梅老太啪的一下放下筷子,咋,上大学这事儿不是老早就说了不允吗?怎么还有同学找上门?家里可没钱供这孽种读书,有也不给。

“你找别人吧,她不去。”

也怪她最近心思都在梅鸿飞身上,没有及时斩断小野种的奢望。

自己什么身份心里没点儿数?还敢妄想供她上学?

兴冲冲的姜逸阳没听太明白,什么叫她不去?

梅琳耳尖,忙拍梅老太,“婆婆,我哥在叫你。”

一听乖孙找,梅老太什么都顾不得了,端了大半菜往梅鸿飞屋里去。

梅庆年洗完手过来,示意姜逸阳随便坐。

“她婆说别的事。我们也打算这几天动身,明天我先去看看票。你自己去学校家里能放心?”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上个月我跟同学去旅游,去的地方比上学还远。

我听我哥他们说了,新生开学,学校的车会在站外接人,到了学校,有高年级的学长学姐引导我们报名入住,比出门旅游安全多了。

再说了,还有手机,随时可以跟父母联系。

都上大学了,这点儿独立能力都没有,那我爸妈才是真该担心了。”

梅庆年心说,男孩和女孩还是不一样的,梅一诺没出过远门,最远就镇上学校。这丫头又不爱说话,他担心会被人欺负。

“我听说开学要买的东西很多。”

姜逸阳显然打听的很清楚,“学校周边小超市小商贩多的是,什么都有。被子是学校统一的,也可以自己外面买。我带的东西不多,除了带给室友的特产,就两身换洗衣服,其他的准备直接去那边买。

梅一诺东西多不?我可以帮忙。”

许是梅一诺一贯话不多的印象太过于深刻,完全不用她开口,梅庆年就一一代答了。她就像个木偶,乖乖坐在一旁,听他们互问互答。

结果越聊梅庆年越纠结,一方面不放心梅一诺一个人去那么远,也想去看看好大学是什么样,一方面又心疼来回路费花销,把这费用省下来都够梅一诺大半个月的生活费了。

关键,按姜逸阳的说法,什么报名、将行李送寝室都有高年级的学生帮忙,他作用不大。

“您如果有钱有时间,就当旅游,可以去转一圈,Z市的着名景点三天三夜都逛不完,还是很值得一玩的。”

有钱有时间,很好,梅庆年一样都没有。

说了这么多,小伙子有句话他很认同,大学第一课,独立!

“那就拜托你了,她没什么行李,很多东西也是去那边买,路上麻烦你帮忙看着些人就行。”

“您真别太担心,现在治安还是不错的,我给您留个电话。”

梅庆年马上掏出小灵通,这时候有电话的便利就显现出来了。

两人留了电话,姜逸阳起身告辞,“就不耽误您吃饭了,明天九点售票站见,带通知书,票半价。”

这消息让梅庆年晚上开心的又喝了二两。

梅一诺预备的说辞没用上,心里却莫名松快。

姜逸阳的出现,是不错的契机。

若是票能买得早些就更好了,梅一诺早年在Z市停留过一段时间,既然要调养身体,选个适宜的小窝很有必要。

晚饭除了梅庆年,梅鸿飞也吃得分外舒心。

梅老太骂骂咧咧带来了好消息,居然有不知死活的小子上门邀煞神同行上学,他可算是盼到这一天了。

这时候梅老太想去捣乱,梅鸿飞自然不许。

刚挨了针,又吃了苦药,梅老太心疼乖孙,老老实实守在一边伺候着。

反正除了那笔奖金,家里的钱都在她手里。

捏着经济命脉,梅老太完全不担心他们背着她做决定,没钱一切都是废话。

晚上躺在床上,范悦见梅一诺时至今日都没将那天的事暴露出来,只当她嘴硬还是怕被赶出去,老实了,心思就又活泛起来。

她转身抱着梅庆年的胳膊柔柔开口,“年哥你最近太辛苦了,人都瘦了一大圈。诺丫头上学的事儿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那费用不是我们负担的起的,我不忍心你这么辛苦。”

梅庆年扒拉掉范悦的手,若不是知道她今天又见了李家的,这话他就信了。

“睡觉,钱的事不用你操心。”

范悦泪花子一下就涌出来,她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这个家。

四年大学下来,她是要把这个家吸干啊!

那臭丫头已经不服管,将来真出息了,还能指望她回报家里?

还不如现在就嫁人,人家还能多给些彩礼。单那张通知书,李家就愿意再加两万。

她抽抽搭搭,想弄出些动静,引起梅庆年注意。

男人和女人只要床上那点儿事儿和谐了,什么话都好说。

梅庆年没反应。

范悦挨着他又蹭了几下,哪知耳边就传来了呼噜声。

“……”

范悦一瞬间气红了眼。

楼下梅鸿飞迷迷糊糊间睁眼,果然床尾处站了个人。

次数太多,梅鸿飞已经不再像开始那几天,会尖叫挨扎。

不吹牛,就他现在这心理素质,梅鸿飞感觉就算自己看见别人当街杀人,他都不带变脸的。

梅一诺见人醒了,一脚踩在他床沿上,居高临下看着他。

“是不是很高兴我要离开了?”

高兴,梦里都快笑癫了!

梅鸿飞怕开口泄露自己愉悦的心情,忙摇头。

“给你治了这么久的d,该付诊金了。”

“……”

沃特?

敲诈呢?

梅鸿飞满脸的你敲诈就直说,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不想给。

“在我这儿没有赖账的可能,选吧,是分期给钱,还是给腿。”

梅鸿飞都没看清梅一诺手里的匕首是打哪儿掏出来的,冷寒锋利的刀尖在裸露的小腿上游走。

虽然没有知觉,但梅鸿飞还是希望四肢不全。

“给钱。”

必须是给钱,何况还是分期。

梅一诺挑挑眉,冷着脸将匕首丢在一旁,从裤袋里拿出针包。

梅鸿飞对这针包熟的不能再熟,“我都答应给钱了,你……”

一声啊被梅鸿飞及时塞进嘴里的被皮子堵住。

这回纯粹是吓得,两指长的针扎在腿上,一开始根本无知无觉。

很快,有酥麻酸胀感传来。

梅鸿飞一惊,李大脑袋琢磨了这么久没招的腿,就被梅一诺给扎好了?

果然,当初他会瘫,就是她下的手。

这一刻梅鸿飞不知该惊还是该惧。

很明显,范悦和梅老太磨搓不出这样的梅一诺。

她到底是谁?

梅一诺已经收起针包。

“梅庆年扛沙袋的工作就很适合你,明天你去跟他说。以后每个月往这张卡里打一千五。”

卡是梅庆年给梅一诺新办的。

“但凡钱不是你自己工作赚来的,又或是有一个月不能准时入账,以后你这两条腿就当个摆设吧!”

察觉到人走远,梅鸿飞小心将腿挪到床边,然后扶着床站起,再小心迈步。

能走了,他又能正常行走了。

梅鸿飞捏着梅一诺留下的卡号,惧意在心里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