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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又要再次下毒手杀人,柳红还是有些胆怯。

“豪哥...是用...是用什么法子杀那个傻子?”

张豪抓住柳红的双肩,柔声鼓励说:

“柳红,就这一次。

你事先准备一把短刀或者剪刀。

先勾引那个傻子,在他色令智昏的时候,出其不意刺向他的心脏。

你放心,我会在暗中协助你。

一旦你得手了,我会协助你。

我马上去报官...”

“报官!”柳红一听,更加害怕了。

张豪随即安慰说:

“你放心,我们就说是陈不凡意图非礼你。

你为了自保,情急之下刺死的陈不凡。

我就替你作证,这样的话,官府是不会罚你的。

反而是陈不凡他罪有应得!

柳红,打起精神、胆子大一点,为了我们未来的幸福,你一定要勇敢一点。”

张豪又郑重地在柳红的双肩上用力按了按提醒她,也算是一种鼓励。

柳红鼓起勇气点了点头。

张豪为了安抚住柳红,又搂着她亲热了一番。

直到给她打了一针“强心剂”,柳红才心满意足离开回陈家大院去了。

次日卯时三刻,陈家大院的后门打开,八个家丁便抬着一具棺材走了出来,出发送“陈发财”去下葬。

“旺财,老爷的尸体真轻啊。”

富贵轻松地扛着棺材,边走边对一旁的旺财说到。

“人死了,魂都走了,当然轻了。

轻点不好吗?

我们一会还得抬上山呢!轻一点我们不是更好抬吗!

蠢蛋。”

“是是是。”富贵笑着回到。

陈发财的送葬很简单,陈家大院的八个家丁很随意地抬着封好棺盖的棺材。

陈不凡走在最前面,一边唱着欢快的歌曲、一边撒着纸钱。

“哎,开心的锣鼓敲出年年的喜庆;

好看的舞蹈送来天天的欢腾;

阳光的油彩涂红了今天的日子哟;

生活的花朵是我们的笑容;

哎,今天是个好日子...”

抬棺材的八个家丁不忍直闻陈不凡唱的曲子。

这歌曲怎么越听越别扭,还闻所未闻?

至少今天不适合唱这种歌曲吧!

还唱是个好日子呢!

旺财忍不住出口叫唤陈不凡:

“少爷...少爷,我知道你勤俭持家,连送葬的乐队都省了,你自己亲自唱。

可你...你能换一首吗?”

陈不凡闻言,突然顿住脚步,回头看向旺财。

“嗷,旺财,今天是老家伙下葬的日子,不是属于好日子吗?

我这么唱,有什么不对?

嗷!”

陈不凡骂的同时,还“嗷嗷”学狗叫冲众人叫嚷。

那样子,活脱脱的就像是一条疯狗。

当下便有另一名小厮提醒旺财和富贵。

“你们别说太多了。

小心少爷又发病,连老爷下葬的吉时都误了。

少爷爱咋唱就咋唱呗,只要他高兴。

老爷就他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在天之灵也是希望少爷过得开心的。”

其它人也是纷纷点头附和这个说法。

陈不凡见状,才“冷哼”一声,回转身,继续撒纸钱前行。

到了一个岔路口,陈不凡走了左边,旺财又赶紧出声提醒:

“少爷,走右边...走右边。”

“右边,哪里是右边?”陈不凡又疑惑不解问到。

刚好经过两个路人甲乙,看到这种滑稽的场景,都不由得笑了起来。

“谁家发丧啊,这么重要的事情还差岔子。”

“你不知道啊,是我们城镇上的小财主陈发财死了。

他就留下一个有智障问题的傻儿子。

听说他的儿子主持丧礼,一切从简、很多都省了。

哎,你说那个财主努力一辈子,就落得这种下场,还留下一个傻儿子。”

“啧啧啧,一个傻子接管家产,无异于锦衣夜行啊,不得了不得了。”

...

陈不凡一路带头发丧,遇到不少路人,也闹了不少笑话。

这些八卦传到了刘家大院后,刘玉娥、刘书章、刘未明和李氏,全都笑得前仰后合。

刘玉娥:“哈哈哈,昨天本宫见那个傻子的时候,见他行动倒是机敏、口舌也很灵利。

没想到终究还是个智障儿,哈哈哈...

笑死本宫了,哈哈哈...”

刘书章:“哈哈哈...对呀,大姐。

现在你回来了,陈发财也死了。

就陈不凡这么一个傻子,我们绝对能拿回我们被骗的钱。

就连陈家的家产,我们都可以趁机捞一些过来。”

李氏:“哈哈哈...”

刘未明:“娘,我们不捞一些,要全部都捞过来。

傻子管遗产,就是锦衣夜行。

我们有大姑在,谁都不敢来抢。

这个陈不凡真是要笑死人,哈哈哈...”

...

陈氏宗祠。

陈清坐在院子里摇着摇椅、唱着小曲,心情很是惬意。

“叔公...叔公,听说那个陈发财今天直接下葬,送葬的一路上,陈不凡还闹了不少笑话。

你知道他唱什么曲子吗?

他竟然唱的曲子里有句今天是个好日子!

哈哈哈...真是要笑死人了。”

陈清一听,停止了哼唱、坐直了身体。

“陈发财一下葬,八王妃就要找户部协商此事。

到时陈发财的家产被户部找个借口收入囊中后,自然是八王妃占了大头,我们分些鸡毛蒜皮的好处。

不过,这也好过分文没有。

果然还是权力最好啊!

少财,你多留意着陈家大院的情况。”

陈少财点点头,随后又说:

“叔公,还有那个栾雪芹,就是陈发财留下的二房。”

陈清冷哼一声,说:

“外面在传,栾雪芹和张豪有一腿。

这事只怕不是空穴来风。

且注意着栾雪芹的举动就好,想必她也搅动不出什么风浪。

张豪倒是不好说...且静观其变。”

陈少财点头。

半山腰。

一具崭新的木棺逐渐被黄泥土掩埋,直到原地堆成了一个小山包后,便草草埋下了一块墓碑。

“陈发财之墓,儿子陈不凡立碑”。

陈发财的葬礼、葬品乃至碑文,都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

而陈不凡心中却想:该演的戏都演完了,接下来就是看那些牛鬼蛇神怎么闹了。

陈不凡刚要转身离开,又回头看向眼前的新坟。

老家伙毕竟是土财主,怕是有人会来刨坟敛财。

为了避免陈发财装死一事被发现,这坟暂时还刨不得。

“旺财、富贵、家贵,还有你,家福,你们四个留下守坟。

轮流守,每时每刻都必须有人看着。

老家伙有钱,十之八九会有人想来刨坟。

你们先看几天,等我让你们回来你们再回来。

你们就在这里扎个营住着就行,吃饭我会令人送过来。”

四人虽然很不情愿,还是不得不留下来。

陈不凡下葬完毕就回到了陈家大院,然后直奔陈发财留下的几个小金库。

在里面逗留了半天后,陈不凡便拿着一叠地契出来,吆喝说:

“哇塞,老家伙留下这么多家产,我现在就卖了钱拿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