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柔,阎祁安曾经的妻子,已经去世多年。
阎霆琛脱口而出的,话落音时自己也愣怔了下,脸上的戾气骤然消散了几分。
他抿了下唇,“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阎祁安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只是说,“惩罚的方式有很多种,别用这种。”
他不是专门为温琪琪求情。
只是因为,唐柔当初就是这么被罚死的。
人人都以为是宫尚铃杀死了他的新娘,实际上他们几个子女都深知,宫尚铃只不过是对外的幌子,真正杀死唐柔的凶手,是他们的父亲。
当年,他和唐柔青梅竹马,互相相爱,因为遭到父亲强烈的反对,他产生了和她私奔的想法,结果被发现了。
出事的时候,子女们都在,不仅现场目睹唐柔的凄惨,还目睹他这位长子被他们的父亲……亲手砍断右臂。
自那以后,他听不得,看不得这种事。
阎霆琛最后让寒征先把温琪琪带走。
等温琪琪走后,三人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阎祁安还在心系他的伤势,一直皱眉盯着,宫尚铃抢先出声关心,“喂,你就不能去包扎下伤口,非要让季云栀包扎不可?”
“死不了。”
阎霆琛说这话明显就是不包。
宫尚铃听得当场翻了个白眼,“犟种。”
也不知道他图啥。
就为了图季云栀那么点温情?
阎霆琛有多执拗,阎祁安最清楚,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转移话题问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阎霆琛没隐瞒,“让季云栀在这儿养病,病好了就带她回古堡。”
“你不怕被爹地发现?”宫尚铃皱眉追问道。
阎霆琛:“暂时应该不会出问题。我在我妈忌日那天,给老头子送了几张以前她的照片,还有一封她曾经写下的断绝信,气得他再也不想监视我了。”
宫尚铃听到这话连啧了两声,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位夫人在阎家本来就是不可提及的存在,他竟然还敢走险在忌日那天故意刺激爹地,也不怕落得跟大哥一样的下场。
阎祁安露出忧心的表情,当场问了一句:“你能护得了她几时?”
阎霆琛没说话。
阎祁安往下说着,劝意明显,“其实你费心搞那么多没用,最好的办法就是放手,不然将来哪天再被父亲发现,她可能会落得跟唐柔一样的下场。”
“啪。”
阎霆琛将酒杯重重放回桌面,冷声强调:“我不可能放手,季云栀也不会落得跟唐柔一样的下场。”
说完,他起身上楼。
阎祁安目送他的离开叹气,“阿琛这么执拗,将来不止害了季云栀,也会害了他自己。”
“他的本性和爹地是最相近的,得到就不会放掉,真得不到就毁掉,当年苏姨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大哥,你还是别浪费时间劝了,没用的啦。”
宫尚铃说完这话喝了口酒,忽然间目光瞥到门边有一道小影子,嘴里的酒当场喷了出来,“我去,你这个小家伙什么时候偷偷跟来的?!”
阎祁安听到这话也望了过去,脸上当即露出震惊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