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珠嘲讽道:“陆真人现在知道耍诈的麻烦了?当你以诈取胜以后,不曾想会消耗自己的信用吧?”
陆九诚不屑:“别讲这些没用的,你若真想交易,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先把奥米斯达斯的纳戒给我。”
“你太狡诈了,需要展示诚意的是你。”
“你要什么诚意?”
“把张少侠的纳戒放出来。”
“你当我傻子吗?我若放出来,被你抢了,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你把长生露放出来,让我验验真假。”
陆九诚想了想,同意了,纳戒一闪,一个葫芦便飞了出去,悬停在他和南宫珠两人之间。
南宫珠说道:“这一葫芦可不够,我要原来所有的长生露。”
“你别得寸进尺,况且,你要验货,这一葫芦足够。”
“我怎么知道其他的会不会是假货?按照你一贯的作风,恐怕真不到哪里去!”
“你要这么说,这交易就算了,你把人放了吧!”
南宫珠犹豫一下,剑诀暗转,那悬停的葫芦便飞向她的面前。
就在这一刹那,陆九诚动了,身形一闪,贴近南宫珠,一掌拍向她的胸膛。
南宫珠本有预判,一个移形换影,出现在他背后,隔空向他伸出一拳。
陆九诚反应极快,转身的瞬间便又伸出一掌。两股力量相撞,南宫珠后退几步,而陆九诚则稍稍动了一下身子。
他将手掌放在背后,禁不住微微颤抖,再看南宫珠的手指,发现她赫然戴着一只黑石之戒。
“原来南宫姑娘也有黑石之戒,怪不得敢跟我叫板了。”他说道。
“你这‘也’字用得好,你也算有自知之明。”
“但你终究差我一截,你不是我的对手。”
“我确实打不过你,但你也抓不住我。”
“你别太自以为是。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陆九诚说着,暗暗在背后捏出一个拈花指,凝聚出一粒光珠,射向成魁的胸膛。
随即,成魁从墙上掉落下来。南宫珠眼疾手快,身形闪动,贴近成魁,就要伸出一指戳穿他的手腕,陆九诚突然闪现,一掌就把南宫珠拍飞。
南宫珠再次移形换影,凭空消失了。陆九诚环顾四周,不见她的踪迹,便将注意力转移到张纯风身上。
“看来今天你得栽在我手里喽!我让成魁再破你法阵,你觉得自己还能往哪里逃?”他得意道。
张纯风淡淡道:“我敢坐在这里,当然有自信能安然无恙,说不定还能把你抓了,你大可试试破阵。”
陆九诚一听,犹豫起来。他不确定张纯风还有什么把戏,毕竟他的学习能力太强,在西域学到的陷阱应该不少。
可是,他也无法确定他是不是虚张声势。
就在他难以决断的时候,成魁突然被一股力量撞飞,砸在墙上。南宫珠随即出现,再次用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陆九诚怒火中烧,喝道:“南宫珠,有本事跟我打,你一再威胁成魁,有意思吗?”
南宫珠伸出一指,戳穿成魁的大腿。成魁吃痛,惨叫一声。
陆九诚越发愤怒,身形一闪,又想贴近南宫珠,奈何扑了个空,一掌反打在成魁的身上。
此时,南宫珠已出现在陆九诚背后,手握玄凤剑,使出一招千剑法,无数的剑意瞬间迸发出来,全都向两人身上袭去。
陆九诚来不及躲闪,瞬间被撞飞,破墙而出,在院子的地上滑行数米,撞在院墙上才停了下来。
至于成魁,自然被撕成碎片,被倒塌的墙壁掩埋了。
陆九诚怒不可遏,凭空一闪,回到客栈里面,却见烟雾缭绕,遮挡了他的视线。
他不见了南宫珠的身影,越发恼怒,凌空胡乱拍了几掌,便听桌椅倒地,杯盘破碎。
随之,南宫珠的声音传来,飘忽不定。她说道:“陆九诚,我不过用了五成功力,你就受不住了?若非要拿长生露,你是不是早该死了?”
陆九诚一听,略有心惊,怒火降下来,半信半疑:“你少在这里虚张声势,你若那么强,何必放烟雾隐藏自己?”
“我不会空间法则,但你会,我多少吃点亏,这个傻子我可不当。”
“你也知道你不会空间法则,那你觉得自己有多少胜算?”
“你觉得呢?我能在你眼皮底下杀死成魁,你觉得我能不能重伤你?”
“我手上可是有破魔剑,一出鞘就是缺胳膊少腿,更严重的就是死,你要试试吗?”
“你不敢杀我,因为只有我知道奥米斯达斯的纳戒藏在哪里。”
“我不一定非得杀了你,废了你也不是不可以。”
一阵沉默。
南宫珠想了想,放出流光珠,离开了客栈,回到金凤楼的地下密室。
张纯风和夏侯云已在那里等她,见她安然无恙回来,松了口气。
南宫珠脱下斗篷,放在桌上,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问道:“你们知道之前破了陆九诚法阵的人是谁?”
张纯风摇摇头,夏侯云则反问道:“不是你破的吗?”
南宫珠仰头灌下一杯茶,回道:“不是我,另有他人。”
张纯风说道:“可能是杨显,也可能是陈芝琳,谁知道呢?我们帮过的人也不少。”
夏侯云疑惑:“那人也不露脸,怕陆九诚吗?”
南宫珠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道:“不得而知,我们还是关心一下长生露吧!按陆九诚的性格,我们估计偷不了,抢不了,也交易不了,我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
夏侯云问道:“何不干脆杀了他,再夺取他的纳戒?”
张纯风摇头:“他未必就将纳戒带在身上,若杀了他而找不到长生露,那我就麻烦了。”
南宫珠同意他的看法,补充道:“刚才我用了五成功力,他只是受点轻微的皮外伤,若用足十成功力,也不一定能杀得了他。”
张纯风有些怀疑:“难道他比奥米斯达斯的分身还强吗?”
南宫珠摇摇头:“我也不确定,或许半斤八两,或许稍微强一点。但无论如何,现在还不能杀他。”
夏侯云面露难色:“那就很棘手,偷不着,抢不到,又难交易,还不能杀,难道只能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