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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纯风笑了笑,将他拉起来,说道:“你们纠缠我半天,就为了和我聊聊?”

殷特使回道:“上次你还帮过我,我除了找你聊聊,还能干什么?”

“你还记得我帮过你,那不得感谢我?”

“感谢感谢,我殷某人一定恩将仇报,不,是涌泉相报。”

“于是,为了报答我,你就用黑石之戒锤了我两下?”

“嗐,闹着玩呢!张少侠那么厉害,区区黑石之戒也就给您挠痒痒。”

“得了,如果你还想着我曾经帮过你,现在就告诉我,你们埋伏在这里到底什么计划?”

“哪有什么计划?您别瞎想。”

“没有?”

“没有。”

“这就没意思了。”

“怎么就没意思了呢?”

张纯风抓住他的胳膊,一个弹跳,落在白眉老头的旁边。

殷特使一看,吓了一跳,白眉老头已经变成一具焦炭,冒着几缕轻烟。

张纯风皱了皱眉,对殷特使说道:“看见没,嘴硬的下场就这样,一不留神就变黑炭了。”

殷特使的腿有些颤抖,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张少侠,大家都是中原人,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张纯风嘲讽道:“你是中原人?你不是西域人吗?”

“这是什么话?我黄皮肤黑眼睛,如假包换的中原人。”

“你给西域人卖力,早就是西域人了。”

“不不不,我身在西域,心系中原,生是中原的人,死是中原的鬼。”

“既然你是中原人,那是不是该帮帮我?”

“帮,一定帮。”

“那你倒是说说,你们为何在这里纠缠我?”

“这……您这是为难我。”

“你看,你们这些人嘴皮子一套一套,关键时刻屁都不肯放一个。”

“别着急嘛!”

张纯风一听,狐疑起来,正要开口,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将他撞飞出去。

还有人?没完没了了?

张纯风稳住身形,却见殷特使抓住飞刀,快速逃离。穴道被解了?

张纯风无暇多想,意念转动,立马将殷特使拍了回来。眼见就要摔倒在地,突然停住,悬空了,似乎有人托住了他。

隐身术?

张纯风当即念了句显身咒,一个黑衣人立马出现在他视野里,正带着殷特使飞奔而去。

果然是隐身术。

张纯风身形闪动,立马拦住两人的去路。那黑衣人伸出一掌,想要撞飞张纯风,奈何速度慢了半拍。

张纯风一个移形换影,立即将那黑衣人捶飞出去。殷特使目瞪口呆,那黑衣人却很淡定,稳住身形,落在地面。

“还有什么人,都一起出来吧!”张纯风说道。

殷特使心里忐忑不安,不知该逃还是不该逃。那黑衣人不开口,只是凝盯着张纯风看。

张纯风又道:“既然没有其他人,你们俩便掂量一下,看看还有多少机率可以从我手里逃走。”

殷特使讨好道:“张少侠,您智勇双全,我们怎敢逃跑?大家有话好好说,千万别打来打去的,伤和气。”

张纯风没看他,只盯着会隐身术的那个黑衣人,说道:“阁下不讲两句吗?”

对方依旧缄口不言。

殷特使又道:“他不方便说话,张少侠大可和我聊,都一样。”

“都一样吗?那你说说你们的计划。”

“怎么又扯这个话题?换个话题行不行?”

张纯风不耐烦了,纳戒一闪,玄凤剑握在手里,指着殷特使,说道:“我有一招剑法,一剑使出,千道剑意便立马喷涌而出,殷特使要领教领教吗?”

殷特使一听,吓得浑身颤抖,急道:“别别别,我……”

话没说完,却被那黑衣人打断了:“张少侠,你何时变得如此残忍?”

熟悉的声音,张纯风愣了一下。那黑衣人摘下脸上的面巾,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却是杨显。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张纯风,眼神有些黯淡。

张纯风不免有些惊讶,随即行了一礼:“杨前辈!”

杨显冷道:“不敢当。自从离开中原,以前的杨显就死了。”

张纯风心里有些难过,说道:“杨前辈何必灰心,当日陷害你的是鹿山,真相早已查明,你大可回去清虚宗。”

杨显摇摇头:“回不去喽!新月教给了我第二条路,我在这里挺好的。”

“你就甘心给新月教卖命?”

“这不算卖命,互相成就罢了。”

“为此,你宁愿杀死我?”

“我杀不死你。”

“所以,你们纠缠我的意义何在?”

“你猜不透?”

“你何必卖关子?”

“时间到了,你自然就清楚。”

张纯风感到一丝不安,追问道:“你们缠着我,究竟有何目的?”

杨显闭口不言。

却听殷特使说道:“张少侠,答案很快揭晓,稍等片刻。”

张纯风越发担忧,握紧玄凤剑,对准杨显,冷喝道:“杨前辈,你们故意把我拖在这里,究竟有何意图?”

杨显面无波澜,依旧不说话。却听殷特使笑道:“张少侠何必着急,再等一等就是了。”

张纯风越发不安:“现在就告诉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殷特使说道:“其实也很简单,张少侠再想想估计就想到了。”

张纯风有些恼火:“你何不直接告诉我,在这拖拖拉拉干什么?”

殷特使保持着笑容:“拖拖拉拉,自然是为了拖延时间,这不明显吗?”

张纯风闻言,一个瞬移,伸出一掌,将对方捶翻在地,随即用剑抵住他的心口。

“说,或者死,你选一个。”他怒道。

殷特使脸上浮现一丝恐惧。突然,一声口哨声响起。殷特使松了口气,笑道:“这会可以说了,你要听吗?”

张纯风大感不好,急道:“你快说。”

“其实也没什么,我们之所以在这里纠缠你,自然是另有目标。”

张纯风急问道:“李山河,还是南宫珠?”

“南宫珠。”

张纯风大惊,手腕用力,剑尖稍稍刺进对方的皮肤,血迹立马染红了殷特使的衣裳。

殷特使再次感到害怕,急道:“人不是我劫走的,你拿我出气干什么?”

张纯风立马收剑,殷特使松口气。岂料张纯风一剑刺穿他的手掌。

他惨叫一声,又痛又恨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