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吓我一跳。”霍湛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也不再说话。
玲珑婉欣,是白圭的未婚妻,也是一直守护在他身边的那道乙级灵体。
那时的白圭还不是觉醒者……
两人是在一个孤儿院长大的,也算是苦命的青梅竹马,他叫白凌龙,她叫郭婉欣。
小的时候白凌龙胆子比较小,性格也比较懦弱,总是被孤儿院里大一点的孩子欺负,而郭婉欣的性格则是外向,脾气也是比较火爆,在孤儿院里算是小霸王的存在。
那一天她打跑了欺负白凌龙的几个孩子,然后对他说,以后我保护你啊……
从那天起,白凌龙再也没有受过欺负。
离开孤儿院后,白凌龙选择了参军,他听说参军非常的锻炼人,凡是从军部走出来的人,都会变得非常强大,也可以改变自己懦弱的性格。
那一天他对她说,等我从军部回来,换我保护你。
三年后,他兑现了他的承诺。
当郭婉欣在路边摆摊被一群流氓欺负的时候,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帮她赶走了那些纠缠她很久的地痞无赖。
当男人转身的那一刻,她看到了那张让她朝思暮想的脸。
她笑了,笑着笑着就湿了眼眶。
她对他说,姐姐有钱了,你娶我,我养你,好不好?
直到结婚登记的那一天,白凌龙才发现对方改了名字,她说她的父母对于她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人,她要把最重要的人放到自己身份证上。
从那天起,她叫玲珑婉欣……
两个人的婚礼定在了一个月后,他们都没有亲人,但是白凌龙说他想要给对方一个盛大的婚礼,于是通知了自己所有的战友。
就在婚礼前夕,为了能够省些钱,他带着自己的战友们亲自布置婚礼现场。
可就在那一天晚上,那群被白凌龙教训过的流氓闯到了婉欣的家里,起初他们只是想教训一下白凌龙,但是他们看到了正在镜子前试婚纱的婉欣……
那群流氓起了歹意。。
玲珑婉欣反抗无果,最终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
“我的身子,只有他一个人能碰……”
说完这句话,她一刀刺入了自己心脏,鲜血染红了洁白的婚纱……
这一刀吓破了那些小混混的胆,也让姗姗来迟的白凌龙彻底陷入了疯魔的状态!
那一晚,他觉醒了,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觉醒了什么能力,只是感觉整个世界都是阴森森的,不过他丝毫不在意。
为了找到那些害死玲珑婉欣的混混们,他一个人,一把刀,几乎挑翻了一座城的黑道组织。
对于这座城来说,这是黑暗的一天,对于那些黑道的混混来说,那是噩梦……
白凌龙不记得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人,其中绝大一部分都是城内的混混,也有一部分是后续赶到的执法队成员。
那天之后,白凌龙被处死刑,而青州州主霍湛的身边,多出了一个形影不离的男人,他叫白圭。
“唉……”霍湛的叹息声将白圭从尘封的记忆中拉回了现实,他随意的擦拭了一下眼角,然后默默的转头看向窗口。
“白圭,我认真的,如果你不想参加这一场战争,随时可以走。”
“不用试探我。”白圭没有回头,只是依旧盯着倒车镜,看着外面烟尘滚滚的荒凉景象,
“我欠沈影的,所以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荒州,我也欠你的,所以我会尽全力去打这一仗。”
“你知道我的。”霍湛摇了摇头,颇为无奈的说道:“我从来不是一个挟恩图报的人,当初能够找到玲珑婉欣的灵体也都是因为你自己的执着。”
“行了,别废话了。”白圭没好气的打断了对方的话,然后看向一旁的司机说道:“停车。”
吃了半天瓜,吃的胆战心惊的司机听到白圭的话,猛的一脚刹车踩了下去。
白圭直接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四处张望了一眼,眼中满是凝重之色。
荒州边境有一座大山,名为百乱山,这里常年闹匪患,当初的荒州军部曾多次进山围剿,但都没有结果,最终还是战火出动,收服这群占山为王的土匪, 并将他们编入了战火。
而当时的荒州军部之所以奈何不了这些土匪,就是因为百乱山的地形非常复杂,而且荒州一直不受重视,这里的军部也都是一些老弱病残。
“想要进荒州只有这一条山路吗?”白圭指了指前面狭窄的山路,脸上有些难看。
“倒是还有其他的路,不过要绕道,可能会耽误很多的时间。”一个副官从后面的吉普车上走了下来,小跑到白圭身边。
“那就绕。”说完,白圭就要回到车上,他刚打开车门,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自山上响起。
“白统领,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了。”林曼那曼妙的身姿在山顶浮现,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下方的青州大军。
这样的战争中,热武器基本已经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毕竟这不是国际战事,两州之地的战争说到底还是内战,齐怀天想要取荒州也不过是为了给扑克和蛊族寻求一处安身之所,为以后得大事打下基础。
他想要的一个完整的荒州,而不是一个被打废了的荒州。
至于谢煜他们顾忌荒州的百姓,自然也不会动用热武器,双方算是达成了一个默契。
“林曼,好久不见……”白圭的目光有些躲闪,他这个人最看重的就是知恩图报,但是眼前这个曾经和自己并肩作战的战友,现在却要刀剑相向,让他本就很不舒服。
更何况对方也算救过自己的性命。
“你和荒州之间的恩怨至此两清,我们互不相欠,白统领一会儿可千万不要手下留情。”林曼目光变得冷厉几分,随即轻轻的挥了挥手。
下一秒,漫山遍野的荒州卫瞬间出现在众人眼中,封锁了整条山路。
而一直坐在车里的霍湛脸上却是没有任何表情,似是淡然,又似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