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狗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急吼吼地道。
“快!公子出事!情况万分危急!带上鸽子!”
话音未落,又忍不住大口喘气,眼神满是焦急。
表哥向来对张老狗就没个好脸色,平日里不是冷嘲就是热讽。
然而,此刻从他嘴里听到公子出事,他的脸色也是陡然一变,瞬间凝重起来。
又听到张老狗急切地让他带鸽子,表哥心里更是“咯噔”一下,深知此事非同小可,绝非一般的麻烦。
表哥猛嗷的叫了一嗓子,那声音好似荒野中的狼嚎,算是给了张老狗一个回应,随后便如一阵旋风般迅速跑回房间。
很快,表哥如风一般冲了出来,一只手提着自己的兵器,那是一杆霸王金枪!
另一只手提着一个雕花的鸟笼子。
表哥毫不犹豫地将鸟笼子用力丢给张老狗,随后提着那杆沉重的金枪,冲出了巷子。
巷子口,那里是表哥经常停马的地方。
表哥动作利落,解开拴马的绳子,翻身上马
眨眼间,表哥已经连人带马冲出了好几丈,却发现张老狗没有跟上。
表哥懊恼的调转马头,冲回巷子口,对还在巷子里喘气的张老狗大骂
“你他妈的快跟上!要不然我怎么知道他在哪!”
表哥一见到公子的样子,大惊失色,他瞪大了双眼,嘴巴微张,满脸的难以置信。
没想到前几天还和他一起摸**的人,现在眼睛竟然伤成了这样。
公子的眼睛根本无法睁开,眼周发红,眼皮发黑,看上去十分吓人。
表哥的心猛地一揪,忙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哪个杂种干的?”
公子摇了摇头,道。
“不认识,我只记得是个歪嘴的家伙。”
表哥破口大骂,道。
“挨千刀的!让我遇上,直接把他嘴撕了!这伤得也太重了!能不能睁开啊?能不能看见东西啊。”
表哥的声音中充满了焦虑,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道。
“快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帮你捅了他!”
表哥越说越激动,他双眼圆睁,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咱们可是过命的交情,有事你吱声!!兄弟我第一个上!”
公子拦住了他,道。
“先别说这些了,我让你带的鸽子带了没有。”
表哥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忙说道。
“带了带了,就在这儿呢。”
说着,指了指身后张老狗手里抱着的笼子。
公子松了一口气,道。
“快!把这封信塞进去,放鸽子!”
在等待表哥来的时候,公子已经让苗玥代笔,把这几天来所遭遇的事情和让自己失明的毒粉,包括毒粉的颜色,气味,以及自己的伤势情况,都一一记录下来,写成了一封信。
表哥从鸟笼子里拿出来一只灰白色的鸽子,但那只鸽子死气沉沉,没有一点活物该有的生机。
鸽子全身僵直,丝毫没有挣扎的迹象。原本该灵活扑腾的翅膀也无力地下垂着,看起来更像是一只死了的鸽子。
接下来的操作更让苗玥震惊,不知道表哥按了按鸽子的什么地方,那鸽子的肚子竟然打开了。表哥的动作熟练而迅速,苗玥都没看清具体的细节。
只见表哥娴熟的将信折好,放进了鸽子的肚子里,随后又小心翼翼地关好,似乎这一系列动作他已重复过无数次。
这让苗玥更加确定了死鸽子的猜想,因为在她的认知里,没有一只活鸽子可以这样被打开肚子,塞进一封信。
正常的活鸽子是有生命和感知的,它们不可能乖乖地任人如此操作。
而眼前这只鸽子一动不动,毫无反抗。
苗玥靠近了表哥,仔细看了看,才发现那竟然是一只木头雕刻的鸽子。
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之前隔得远,她竟没瞧出来。
这木鸽子雕刻得极为逼真,羽毛的纹理清晰可见,若不是近距离观察,还真容易被蒙混过去。
苗玥心中满是疑惑,眉头紧紧皱起,目光紧紧盯着那只木头雕刻的鸽子,暗自思忖。
“就这一块木头加俩翅膀的玩意儿就能送信?怎么送?难道还会飞不成?
她摇了摇头,实在无法理解这只木头鸽子能怎么送信。
然而下一秒,苗玥就被惊到了,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不知道表哥按了木头鸽子的什么地方,那只鸽子忽然动了起来。
原本死气沉沉的木雕鸽子,翅膀开始缓缓扇动,头部也轻微地转动着,仿佛瞬间被赋予了生命,苗玥惊讶得嘴巴微张,半天都合不拢。
如果现在不是白天,苗玥甚至以为自己是见了鬼。
然而木鸽子的确在扑腾翅膀,表哥走到窗子边,将鸽子朝天上抛去,木鸽子就这样在苗玥目瞪口呆的表情中飞远了。
“那……那是什么?”
苗月的声音带着惊愕。
表哥和张老狗正在全神贯注地检查公子眼睛的伤势,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此时,只有苗月一个人看到鸽子飞走,她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呆呆地问了这么一句。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目光一直追随着那只渐渐远去的鸽子,似乎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表哥看了苗玥一眼,没头没脑的回答道。
“你管他是啥,反正不是烤鸭!”
他的目光仍停留在公子受伤的眼睛上,心思完全没在苗玥的问题上,这随口而出的回答让苗玥更加摸不着头脑。
表哥没理苗玥,自顾自地吩咐张老狗道。
“老狗,去找钉子来,把鸟笼子钉在窗子上,省得那破玩意儿回来的时候找不到路。”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说完便又查看起公子的伤势。
张老狗应了一声,便匆匆下楼去找钉子了。
苗玥又震了一下,满脸的难以置信,提高了音量道。
“你是说那个木头鸽子还会自己飞回来?”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惊讶,仿佛听到了这辈子最不可思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