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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事情要是这么容易就做成功的话,共产主义早就建设完成了。老罗脚杆子都跑细了一圈,还是拿不下来的项目怎么可能因为文建凡的一句话就办得下来喔。

钱不是万能的,但借几位老革命的口,还是把消息传到了高层。深圳刚刚开始建设,启动资金不过区区三千万,这个时候有人敢投资建小区,建工厂,无疑是大大的利好。

后面是怎么操作的文建凡一点都不知道,他正在治伤。靠近身体边的肋骨骨科大夫觉得不需要处理,只有靠近脊椎的那根肋骨比较麻烦。上下两根肋骨当时都是骨裂状态,没产生位移,但是中间那根肋骨需要暴力敲断,然后用中医的手法重新接上骨头,还要配合针灸和中药。

明明知道有人要打断自己的骨头,还要放松自己的身体,简直违反了人体的自然反应。“您干脆先把我打晕得了,不然我放松不了背部的肌肉啊。”

“要不我给你打针麻醉?”接骨医生问道。

“那倒不用打麻药,啊~!”文建凡一声惨叫,说话的时候他放松了背上的肌肉,被接骨师傅出其不意的一记锥拳破了防御,连最简单的吸气都做不到了,冷汗瞬间浸透了全身,人也瘫软了下来。

什么叫痛彻心扉,这特么的比在战场上挨的那下还要狠呐。其实这点痛还真的比不上战场上空爆弹爆炸的那一击,只是当时肾上腺素分泌过多,暂时没有了痛感而已。

“现在还要给你正骨,你放松点,别动,伤筋动骨一百天,两个月之内不要做大动作。”正骨师傅自己也累出一身老汗,“行了,在医院里待两天,到时候我再检查一遍,只要不乱动,应该就没问题了。”

文建凡现在连个手指头都不想动,能接骨的老中医有多厉害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么说吧,八十岁的老医生可以一只手敲断一个成年男人的小腿腓骨的骨头。要知道老一辈的中医都是自己家里代代相传的,没有力气和绝学,怎么帮人正骨哦。

在301医院住了三天,文建凡出院了。老罗见到文建凡的第一时间就是诉苦:“老板,批文拿不到啊,在香江收的老房产证倒是清退了这些房屋出来了,四九城的房子您还得到所在的街道办事处做个登记,沪市的您也得去沪市办完,要不我年后再来?”

“也行,你抽个时间把房子的事情办好。黄金、白银和石油你按计划操作,多余的钱进小本子和老美的股市,香江的那几家股票该买就买,再给我盯死了tVb的股份,一定要拿下至少百分之二十以上的股权。”文建凡强调了一句就懒得管了。

在家里趴了几天,老蒯来过,三位老哥哥来了俩,张伯驹老哥哥身体已经不良于行,基本上就待在家里不怎么出门了,朱家溍老哥哥比王世襄还来得勤一些。至于那帮子同学更是没什么课就来陪他了,马上就要放寒假,都在问他回不回去。

“回啊,娭毑过世第一年,怎么不回哦,我和老爷子都要回去的。浩子,你今后打算干什么?”

“干什么,当演员呗,还能干啥!你以为个个都跟你一样哦,这样不搞了,还可以搞别的,要不你写个越战的剧本噻,让我们也过哈当兵的瘾。”

“我要写也是写我们连队的事,你让同学们都搞锻炼咯,每天背十公斤跑十公里,女同学跑五公里,过年也不准歇气,开学之后再进行一个月军训,我就拍一部电影咯。不过要到桂省山区去拍,有蛮苦唻!”文建凡有些动心了,拍一部战争片出来不难,但要拍得真实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你么子时候回星城咯?学校马上就要放假哒。”浩子问道。

“一路噻!把我和老爷子的票都买噶咯,你们也买卧铺票咯,钱在抽屉里。”文建凡不想为一些琐碎的小事操心,但生活中就没有什么大事,只有一些琐碎。

如果拍出高大上的电影,那是对历史的欺骗,也是对战士的不负责。但如果太过于真实,又会让部队征兵遇到难度,中间的这个度不是很好掌握。 要体现集体主义,还要体现部队的斗志,掺杂着一点点个人英雄主义,这才符合这个时代。

普通连队的攻坚战,文建凡不是没见过,很多勇敢的战士连敌人的面目都还没见到,就已经倒在了敌人的枪口之下。

难题很多啊,文建凡思考了半天也没找到121师在战斗中的多少亮点出来,自己这个连队不具备普遍性,切入高干子弟的视角去拍摄更不是文建凡所希望看到的。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以一个连队的成长经历为视角进行拍摄比较好,再糅合其他连队的一些传奇故事,剧本差不多就能成型。只是这样的电影自己去拍的话,那些牺牲的战士不会气得跳起来?

经过几天的卧床休息,文建凡背上的伤已经好多了,但剧本他真的写不下去。家里老爷子也是愁眉苦脸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啥。

“爷爷,您有事就说出来,每天喝闷酒伤身体啊,说不定在您眼里为难的事情我能轻松办到呢?”

“知道不,往后实行计划生育,城市户口就只能生一个孩子,除非是生双胞胎,否则我李家就没有了后人,我愧对先人呐!”老爷子垂头丧气的说道。

“嘿嘿,爷爷,您先不生气,我给您分析分析啊。咱们内地实行计划生育,香江和国外可没有什么计划生育啊!想要重孙子这还不简单吗?将来我们去香江住两年,只要您不嫌我祸害大姑娘,您想要多少个重孙子都有,纯种的中国种,混血的,只要有钱,多的是女人想要给您生重孙子。再说即使在内地,结了婚还可以离婚,多娶几个老婆,重孙子还不是大把的么?这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文建凡得意洋洋的说道。

老爷子怒了,抄起地上的扫把就是一棍子,直接抽在文建凡的腿弯上,接着就开始了狂风暴雨,还刻意避开了文建凡受伤的背部,只打腿和屁股。

“老子让你祸害大姑娘,老子让你多娶几个老婆,老子让你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抽得文建凡左支右挡。

“爷爷别打,爷爷,停!”文建凡颇为委屈的说道:“咱们总不能和政策过不去吧?政策本身就有漏洞,我说的这些只是钻政策的漏洞而已,本身又不违反政策。您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中国几千年传承下来的思想,哪是那么容易用政策就能解决的。没孩子的叫绝户,家里没有男孩子的依旧被人叫做“绝户”。否则为什么很多女孩叫“招弟”、“盼弟”、“来弟”等等呢!

文建凡觉得新加坡的生育政策就挺好,学历越高的父母生的越多,对孩子的教育也比没什么学识的家庭要重视,孩子更容易成长为有用的人才。

而且几千年传承下来,告诉了我们一个最简单的道理,有能力的人多吃多占,没能力的人等着分配。文建凡就想要多吃多占,自己班里的女同学?她们虽然个个都很漂亮,但太熟悉了,不好意思下手啊!

“你少给我想那些有的没的,你要是敢违背妇女意愿,老子直接宰了你!”老爷子恶狠狠地盯着文建凡说道,其实此刻他也认同了这个孙子的话。要是在旧社会,十七十八娶媳妇儿不算早,要是女孩子十七十八还不嫁人,那才是有问题呢。

“爷爷,我打算让您和嗲嗲一起到香江住一段时间,您就当是散散心。我就用一年的时间去那些牺牲的战友家里走一走,再看看受伤的弟兄们,再拍两部电影,然后咱们就去周游世界好不好?”

“你就只准备吃喝玩乐,不准备工作啦?”老爷子接受不了文建凡奇怪的思想。

“爷爷,上班是为了什么?为了建设?为了工资?那么多知青都找不到工作在街上晃荡,把工作的机会让给他们不好么?爷爷,咱们不缺钱,也不缺什么,可知青们缺的是工作机会,咱们要是让出工作机会,社会上就少了两个无所事事的无业青年。您不会觉得我能安分在一个单位上长长久久的干到退休?一眼能望到头的人生有什么意义呢?”文建凡反问道。

“那你想干什么?!”老爷子知道自己说不过孙子,两眼一瞪,眼看着又要发脾气了。

“爷爷,您别发火啊!要是孙儿没有自己的想法,没有能力,倚靠着您的人脉,在部队里或者在地方上就这么混着,肯定不会差。但是爷爷啊,孙儿凭借自己的能力也能混出头,棋院里我说第二谁敢说是第一?去中戏当个老师,去儿童剧团当个演员,这些我都能胜任吧?可是自从当兵上过战场之后,我觉得人生的意义其实也就那么回事。我不想再听从别人的安排过日子,您看看街道上,以前不是绿军装就是蓝色或者灰色的工作装,穿件花衣服就是资本主义,现在呢?大喇叭裤还扛着个收录机,听着广播里批评和禁播的邓小姐的歌曲,这才是年轻人的时髦。时代在改变,我们的观念也要改变。贫困难道就真的代表了社会主义?爷爷,过完年我准备让您和嗲嗲到香江去看一看,那里虽然是资本主义社会,但也是我们自己的国土,您就听我的安排吧。”

资和社是个敏感的话题,只是没有明确说出来而已。解放思想,解放成什么样子,具体是个什么尺度没有答案。羊城的小摊小贩现在敢上街了公开做买卖了,内地呢?很大的可能被大帽子叔叔认定为是投机倒把。可以这样说,碰到一个政策清晰的大帽子叔叔可能就是教育教育,碰到一个概念模糊的大帽子叔叔,那就没啥好说的,炮局就是最好的归宿。

“儿大不由娘啊!到时候再说吧。”老爷子不置可否,他内心的希望还是这个孙儿当个干部,认真工作,好好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再找个媳妇儿,生几个胖娃娃,自己伴着重孙儿一起成长,直到老去。

“我让浩子订了车票,今年是娭毑故去的第一年,咱们一起回家。爷爷,外面追求您孙儿的可是一大把,您的重孙儿将来叫啥名儿您可得提前想清楚,最好多选几个名字,到时候一个姓文,一个姓李这么排下去,给您生一个排的重孙子出来。”

“滚蛋!你小子还是贼心不死是吧?还生一个排,老子揍死你!”能让老爷子感到快乐的就是这个事情了。

人生追求什么?名?利?权?色?文建凡不追求权力,也不求名,利益已经有了,不说富可敌国的大话,每一年资产翻一倍,连续十年,他的资产到达一千个小目标绝对不是什么问题。有了利,什么样的美女得不到?只是活成个人间清醒的状态太没意思了,一味的吃喝玩乐只会掏空自己的身体,但究竟能够做什么,他自己也还在迷惘之中。人生还真是没有目标,寂寞如雪啊!

请老哥哥们吃饭算是文建凡为数不多的快乐之一,几个老饕餮都是讲究人,一道菜都要讲究个时令和产地以及食物的大小,他们的贵气是刻在骨子里的。

张老哥哥尝了一口糟溜鱼片,皱着眉头说道:“这鱼确实不对,大小不对,鱼种也不对,口感也不脆,做法倒是还马马虎虎过得去。”

“老哥哥们,三代富贵才能养出点贵气,你们要是再这里挑剔,这菜只能倒掉去喂猪了。”文建凡哭丧着脸说道。

“哈哈,我们不是在培养你么,不然你以为随便几道所谓的宫廷菜就是顶峰了。”王老哥哥笑着说道。

“得了,叫花子嫌饭馊!小老弟费心费力张罗一桌子菜,你们还要打击他,过分了啊!来,我们举个杯,庆祝我们小老弟凯旋而归!”朱老哥哥说了句公道话。

“凯旋谈不上,整个战役顶多算是惨胜。新兵上战场之前,连子弹都才打了几发,他们还以为像电影里演的一样,一个冲锋,敌人就望风而逃或者就跪地求饶,可事实上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过完年我打算去牺牲的和受伤的战友家里走一走,四九城里如果有什么好东西你们就帮我留着。对了,三位老哥哥,我手上还有几套四合院,你们可以搬过去住,等房子能过户了,就直接办个过户手续,送给你们了。”文建凡还真不是抠门人,尤其是对自己流露善意的他更是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