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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再次的丢出筷子的时候已经没有人敢硬接了,我竟然在这种时候体会了一把小李飞刀例无虚发的感觉,更不得不承认的是吴大海对于功夫的见解,这种丢暗器的手法虽然看起来没有耍刀耍剑耍长枪那么霸气,甚至有些猥琐,可是在自身武力值没有那么高的情况下却是最容易见成效的。

特别是在面对这样的群架的时候,简直就是神器,至于说猥琐不好看?我不在乎,街头争斗,只看最后谁能站起来,没有人会在乎打的过程好不好看,生活又不是拍电影。

只是这场架,打的有点憋屈。

被人当枪使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嚣张并非我的本色,我的人生准则是低调,千门正将在于统筹布局,而非武力拼杀。

所以我继续看似随意的丢出了四根筷子,瞄准的也不是致命部位,要的是震慑而不是伤人,在让剩余的人不敢上前的之后,我道:“都是出来打工赚口饭吃,没必要拼命吧?去,把袁六指叫过来。”

听我说起袁六指,为首的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人脸上一震,他往前走了一步,不确定的问道:“你认识六爷?”

“爷?”我笑了笑,摇了摇头道:“我不认识袁六指,但是他见了我之后一定会认识我的,你看起来像是个带头的,打电话告诉袁六指,你们现在围住了秋月厅,厅里面三个人,一个是长街分局的古大力,另外一个则是永乐分局的吕建设,至于我吗,你告诉他一声,我是从金桔村出来的。”

其实我这时候想说两句春典的。

这样显的很酷很霸气。

可自从上次阿旺的事情之后,我对春典略微有些排斥,再说了,这种新派的江湖人多半都不了解春典,对他们说无疑是对牛弹琴,不如说大白话来的实在。

络腮胡听完,看了一眼桌子上坐着的两个人,他可能不认识吕建设,但是绝对认识古大力,果不其然,在他看到古大力的时候脸色瞬间黑了,他尴尬的对古大力道:“古局,您也在啊。”

古大力摆了摆手道:“别,您就当我不在,今天晚上我请了病假,患了眼疾,天塌了我都看不见。”

络腮胡的脸色更难看,当他再看我脚下踩着的那个和尚的朋友的时候,眼神里面已经满是怒意,混社会的哪个不是八面玲珑四面来风,因为一点小事儿惹了古大力的客人必然会给金凯利带来麻烦,能不把古大力当回事儿的是袁六指,而不是他们这些小弟,这个络腮胡再抬头的时候,眼神里对我已经满是善意,他抱拳道:“兄弟,这其中可能有误会,也不知道您是古局的客人,这样,您把二宝放了,我收拾他一顿立马把他开了,今天晚上秋月厅的单免了,咱们也交个朋友。”

我还未说话。

古大力就冷笑道:“免单?我在乎你的这顿饭钱?我认识你,郭江领对吧?我劝你一句,今天晚上这事儿你拦不住,还是趁早给袁六指打个电话说一声,也不用说我在这,你们老板哪里把我当回事儿啊,你就告诉他,你们把金桔村黄勇的干儿子给围了,还咒他家里人全死光了!”

我眯起眼,瞪了一眼古大力。

眼神里是难以掩盖的怒意。

心道怪不得勇叔看不上你这个二逼,也怪不得灯罩作为你的代理人敢在这个时代逼良为娼,你这个人的双商属实是有点问题!把老子拖下水就算了,勇叔的名号你也报出来?你这会害了老子的你知不知道?真他吗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爬到这个位置上的!

古大力被我这么一瞪,立马合上嘴不再说话,然而这一幕落在了这个郭江领的眼里,他脸上的神色更加震惊,从他的眼神里不难看出他的心理活动——他们惹了一个一个眼神就能让古大力闭嘴的年轻人,还是金桔村黄勇的干儿子,这事儿真的是大条了!

郭江领道:“我现在就给六爷打电话,您稍等,这事儿准就是个误会。”

郭江领拿起手机走了出去。

这时候,吴大海赶了过来。

他的手里,提着一把刀,在看到我并没有吃亏反而占尽上风的时候,他这才悄悄的把刀收到了袖口里面,随即站在了我身边,如同是一尊门神。

我的手摩挲着手腕上小文送我的手表。

眯起眼,开始推演,我虽然行的是黑道之事,却一直自认为千门主将,而作为主将的第一准则就是遇事推理对手的思路,考虑对手对在遇到这件事儿之后做出什么样的应对,这就好比下棋,你在落子之前就要考虑好对手会下一步落什么子,以提前做好应对之策,只要建立这样的思维,举一反三,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按照我的推演,袁六指在接到了郭江领的电话之后,他可能不把古大力放在眼里,但是他肯定知道金桔村的黄勇——说句可能有点丢人的话,我虽然以勇叔的干儿子自居,可至今为止我对勇叔还真说不上太了解,他这个人实在是太低调了,金桔村道上的人对此知之甚少,都知道他牛逼面子大,却又不知道他的真正底细。

甚至刘文凯和吕建设都用“怪人”两个来形容他,我知道他年轻的时候是洪门的双花红棍,知道他在金桔村开发的时候赚的盆满钵满,知道他是金桔村黄家的灵魂人物,知道他有两个儿子,其中一个儿子位高权重,但是具体高到哪里?什么职务?这个我还真不清楚。

可从他能搞定七叔儿子的批文,能让刘文凯这个大秘出面参加饭局,我大概能推断出来,勇叔那个儿子的地位,断然是在刘文凯的领导要高的,甚至高出不少。

然而想通这里之后,我又疑惑了起来,拥有这样实力的勇叔,为何会忌惮那个身上挂俩手雷的的亡命徒狗脸彪呢?

勇叔之怪,可见一斑。

——抛却勇叔这边不谈,如果我的推测成立,袁六指在知道得罪了勇叔的干儿子之后,第一时间想的一定不是亲自过来,而是找人询问,他会找谁呢?找他的小姨父宋市长?不会,因为会有被骂的风险,多半会是刘文凯。

这种事儿只能是刘文凯。

那么,刚从这里离开的刘文凯在接到袁六指这个电话之后会作何感想呢?

他能不能想到这件事是古大力从中作梗?

未必。

他是人不是神,不可能事无巨细的都知道。

古大力跟袁六指的恩怨,谁也不会到处去嚷嚷。

假设他不知道的情况下。

他也绝对不会觉得这是误会。

他的第一反应,一定是觉得这事儿是我搞的,至于我搞这一出的目的,是为了在长街镇磕一下袁六指来扬名立万!

道上,自古就有这样的做法。

干大佬,以扬名。

人生,处处是局啊。

不知不觉之中,我就被动的入了一个局。

一个被古大力所设计的局,他可能只是想出口气,以他的智商未必会想到会给我惹来大麻烦。

不过话再说回来,福祸相依,这件事也未必全是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