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让魏之书订了饭。
到了晚饭的时间，警局一直都在忙，全都没有吃饭。
蒋静瑶和周雨薇也饿着呢。
过了一会儿，她见到了楚铭。
楚铭的脸色很不好。
方蕊和他在一起之后，她时不时就会在学校看见他。
楚铭的长相算是清秀那一挂的。
平时见到她们，也都很温和。
像是个邻家大哥哥。
但是今天他眉眼里藏着急切，温和的神色也变得凌厉。
楚铭看见她，没有说什么，和她隔开了一个椅子，坐下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经常见到，方蕊她们关系又都很好。
所以和楚铭也算是熟悉了。
过了一会儿，林听道：“你认识吴青青吗？”
“吴青青？”楚铭偏头看向她。
林听也看向他，从他的眼神中得知，他认识。
吴青青只是怀疑对象，还没有具体查出什么，警察应该没有和楚铭说。
“她和方蕊......之间有什么吗？”林听问道。
“吴青青和我们是一个地方的，和小蕊是一个高中的，比小蕊高一届。”楚铭道，“吴青青那个时候经常欺负小蕊。”
林听看着他。
楚铭回想道：“那个时候我在外边上学，回去去学校看小蕊的时候，发现了她脸上有巴掌印。因为家里离学校远，所以小蕊她们都是在学校住宿，两周回家一次。”
林听点点头。
楚铭继续道：“我问了小蕊，才知道一个叫吴青青的经常欺负她。具体发生过什么，小蕊没有说。我后来去找了吴青青，把她送到过警局，也去她家里警告过她的家长。从那里开始，吴青青就老实了。半年之后，她就去外地上大学了。”
林听想起了在江城，方蕊看见吴青青的时候，很害怕。
那种害怕像是刻进了骨子里一样。
吴青青对于她的欺负。
可能比他们想象中都要更狠，时间可能也不短。
方蕊是会为了不让父母担心，不让楚铭担心，把委屈憋在心里的。
不过这一年多的相处。
方蕊并不是任人欺负不会反抗的人。
相反，她是一个一定会反抗的人。
所以当时是发生过什么。
让方蕊忍受害怕到这种程度。
“方蕊失踪和吴青青有关？”楚铭问道。
“还不确定。”林听道，“要等警察的调查结果。”
楚铭点点头，见她没有说，便没有再过多的问细节。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
林听问道：“如果对方是朝着方蕊来的，你会想到什么人吗？”
楚铭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
拐卖人口。
大部分情况下，对于人选都比较随机。
如果不是拐卖。
那就很可能是另有目的。
针对方蕊。
或者利用方蕊针对什么人。
楚铭想了想道：“没有。你应该了解小蕊，她性格不错，不会和什么人起冲突。而且我们的身份都比较普通，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不会被针对。”
他说完，看着林听。
林听道：“想要针对我的人，应该不会对我的舍友下手。毕竟，对方不确定我和我的舍友感情到什么程度，我会不会为了救她舍弃些什么。他们应该不会冒险对方蕊下手。”
楚铭点点头。
这倒是有道理。
...
他们几个都没有回去。
一直到了后半夜。
楚铭去高铁站把方蕊的父母接了过来。
方蕊父亲像是丢了魂。
方蕊母亲的眼睛很肿，像是哭了一路。
到了警局也一直都在哭。
警察和他们说着现在的情况。
但是两人好像都听不进去了。
方蕊母亲一直都在问。
能不能找到。
蒋静瑶和周雨薇站方蕊母亲身边，像是两个陪哭员。
一边安慰着她母亲，两人一边哭着。
林听站在一旁看着他们。
过了一会儿，副支队过来，小声道：“吴青青承认了商场的人是她，但是她否认方蕊失踪和她有关。她很镇定，不像是在说谎。”
吴青青目前就在京城。
警察很快联系上她。
通过电话，让她来警局。
她也很痛快地就过来了。
刚刚已经问过了。
“目前只是怀疑，确实没有证据证明和她有关。”林听道。
监控拍到的有限。
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吴青青和方蕊失踪有关。
而且林听趁着在警局等着的时候，也查了吴青青。
主要是查了她的手机。
也没有查到什么。
很干净。
副支队点头：“没有证据的话，我们不能把她留在警局太久。”
林听知道这个规矩：“我明白。”
副支队看了看方蕊的父母，然后叹息了一声：“没有线索，案子很难侦破。人很难找回。如果真的是拐卖，时间久了，很可能就到了国外，那样就更难了。”
目前确实没有线索。
商场的监控。
商场周围的监控。
警局现在还在看。
商场后边没有监控。
只能调查周围的监控。
周围的监控并不能确定哪辆车去过商场的后门。
来来往往的车辆很多。
方蕊失踪那个时间段的车他们放大，慢放，来来回回看了很多遍监控。
也没能在众多的车中发现可疑车辆。
所以现在又在翻以前的监控。
现在的监控都能保存一个月。
要排查这一个月有没有相同的车辆频繁路过。
超级大的一个工程。
一整天，二十四小时每个时间段的车都要看。
太费时间了。
“人找不到，一个家庭差不多就这样毁了。”副支队也有自己的孩子，看见父母这样，难免心里难受，“孩子都这么大了，却失踪了。父母怎么承受得了。”
林听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压抑的气氛围绕在周围。
他们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天都有些亮了。
每个人都很疲惫。
可比起疲惫，更多的是伤心，无助。
尤其是方蕊的父母。
星际酒店离这里的警局并不是很远。
林听直接把方蕊父母安排在了星际酒店。
又嘱咐了酒店里的人，一定要照顾好他们。
楚铭要付钱。
林听没有要：“我有些担心这是我唯一能替方蕊做的事情。”
楚铭没再说给钱。
沉默着离开了。
其实每个人都清楚，没有线索，追查的黄金时间在慢慢消逝，把人找回来很困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