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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攀看到这个土胖子就来气,抓起手边的一个花瓶就狠狠的砸了过去。

“你踏马还敢来?劳资一枪崩了你信不信!”

就是这个死胖子把小糯骗过去的,他老娘他不敢动手,不代表这个死胖子他不能收拾。

毛攀跟个杀疯了的红眼鸡一般四下翻找着手枪,想要送这个死胖子一颗花生米。

看着发疯的毛攀,土胖子哆哆嗦嗦的都要吓尿了,俩腿直发软,趁着毛攀还没翻到枪,他摇晃着手结结巴巴道“老……老大,找到糯姐的消息了……”

正在气头上的毛攀闻言,浑身的血一瞬间就涌到了头顶,几步冲到土胖子跟前,毛攀一把拽起他的衣领,张嘴就咆哮道“在哪里?小糯在哪?你踏马快说在哪?”

“在……在达班,有人看到她被达班的人给带走了……”土胖子脑浆子都要被摇散黄了。他全靠意志力和对狗命的珍惜强撑着才把话说完。

没等他把话说清楚,一阵风从跟前飘了过去,土胖子身上的束缚一松,整个人贴着门滑了下去。刚喘了一口气,下身就一股热意涌上来。

“攀儿……你不要去……攀儿,你给我回来……”

陈洁急得上火,她冲上去要拉,却没拉住,只能看着儿子一阵风般的消失在眼前。

达班她虽然不熟悉,可是这边地头蛇的威力她是知道的,别看他平日里嘴巴上看不起那些人,可这些地头蛇的威力她比谁都怕。当初她丈夫就是这样,走了就没回来,现在轮到她儿子了。

仿佛历史重新上演了一般,陈洁一阵眩晕,腿一软,差点跌倒,被土胖子扶着才勉强立住身形。

陈洁看着眼前这个恶心男人一脸的巴结讨好,顿时恨的牙痒痒,反手就是一巴掌,力道大的差点把她自己给带倒。

扶着墙壁,陈洁勉力撑住自己,瞪着这个罪魁祸首恶狠狠道,

“你最好祈祷我的攀儿没事,他就是掉了一点皮,我都会让你千百万倍还回来!”

扶着椅子站起身,她不解恨的又踹了胖子一脚,这才慌慌张张往外走去,边走边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机拨了出去。

电话一接通,陈洁立马哭了起来“陈昊啊,你可得救救攀儿……”

达班,蓝房子,茶室内。

水雾缭绕间,一只纤细的手端起咕嘟咕嘟冒泡的水壶,手腕微压,滚烫的热水就如同白练般落入了茶壶中,沸水在紫砂的茶壶内翻滚着,裹挟着带起壶底的茶叶激荡,本来无色的水也被染上绿意,叶青水绿,宛如水洗翡翠,伴随着水雾升腾,清幽的茶香也随之弥漫开来,似有若无的香气萦绕在鼻尖,若隐若现的,却清新宜人,沁人心脾。

轻轻盖上壶盖,指尖拂过壶盖上的纹路,感受到的……

特么神感受,严糯这会只有一感受,那就是烫!

太特么烫了。

这沸水得有一百度,就这么生端着水壶加水,只是摸一下,手指就红了一片。

严糯强忍着倒出两盏茶,翘着手指端给了猜叔一杯,剩下的就摆在跟前,摸都不去摸它一下。

猜叔盘腿坐在对面,低着头,端着茶盏轻轻嗅着,浓郁的茶香就顺着鼻腔呼吸到整个胸腔内。

顿时觉得浑身舒畅。

猜叔抿了一口茶,喉结微动,茶水顺着喉管滑入胃袋,留下一路的暖意,一脸满足的叹息着。

舒畅啊。

慢条斯理的放下茶盏,一套动作雅致韵味,带着雍容华贵,赏心悦目。

看着严糯跟前冒着热气的茶盏,猜叔略感疑惑的问道“怎么?不喜欢?”

猜叔说话的时候喜欢凝视着人的眼睛,温柔,深情,有种可以包容万物的豁达,很容易让人与之交心。

“没有,太烫了,猜叔,长期喝烫水对胃黏膜不好,我还是等凉一点再喝吧。”

严糯老实巴交的回答着,跪坐在猜叔跟前,老实的跟个小学鸡一般。

这个回答令猜叔很惊讶,他有些愕然的看着严糯,仿佛在看一很稀奇的玩意儿。

“呵呵!”看着对方一脸的真诚和乖巧,猜叔突然笑了起来。

是个实诚的孩子。不过这些话很难想象会从一个没读过书的女孩子口中说出,看来不在达班的这段时日,她过的很精彩啊。

“自从貌巴走了以后,老太太受的刺激不小,所以但拓就让老太太带着小尕尕住进了达班,方便照拂。”猜叔仿佛在帮严糯解惑一般,慢悠悠的说着闲话。

严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老实巴交的“哦。”了一声。

“你和小尕尕相处的怎么样?”见对方有些呆,木愣愣的,猜叔索性挑明了说道。

“嗯,我觉得这小孩可能不喜欢我,他见了我不是打就是骂,猜叔,他真是我儿子?您不说我还以为我是他的仇人呢。”

严糯很无语,那个熊孩子真的太欠收拾了,见了面就冲上来对她轮拳头。

小孩子力气虽然小,可是也招架不住雨点般的拳头都往脸上砸啊。

“唉,小孩子嘛,对于你的离开,难免有些怨气,”猜叔有些无力的解释,他也没法昧着良心说小孩子乖巧可爱,小尕尕是让老太太教的有些偏激了。

不愿再提及这个话题,猜叔拿出一份报告递了过去。

“之前你说的失忆,我让人查了一下,你的大脑确实受过撞击,有淤血未消,所以难免记忆犹混乱,但是但拓做证你就是貌巴的媳妇,所以,能和我说说你现在记得的东西嘛?关于达班,甚至其他的,都可以说说。”

严糯翻了下手里的报告,这是上次她去医院检查的记录,看着上面的各项数据和指标,当时她的身体状况那叫一个惨啊,能活着全靠八字硬 。

抬头看着眼前这人,他和陈会长都是笑到了最后的大赢家,毛攀之所以会被陈会长放弃,虽然是几方利益博弈后的结果,但是跟惹怒了这个人有很大的关系。

猜叔想收拾一个人,从来不会亲自动手,人家只需要推波助澜就能搅风搅雨了。

突然,严糯想到一种可能,如果跟猜叔打好关系,是不是就能多了几分改变毛攀的命运了。

毕竟这人最会审时度势,一个绊脚石和一个可以拉拢的人,他的态度是不一样的。

严糯端着茶盏,轻轻的吹凉了表面,浅浅喝了一口,这才小声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谁,只是脑子里时常会闪现一些陌生的画面,就像走马灯一样跑过,却什么都记不起来,对于达班,我觉得很陌生,但您和但拓,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次看到你们的时候,脑袋里面就跟针扎一般的疼,但是我还是想不起来。我最早的记忆就是我在河里漂着,好不容易爬上了岸,却被毛攀的车子撞飞,后来被他带到了伐木场,当他的跟班,再后来,成为他的女人……”

严糯仿佛陷入了回忆一般,她两手紧紧握着小小的茶盏,护着小小的自己,就好像在护着原身飘零的命运一般。

“猜叔,那个老太太跟小孩真的是我的亲人吗?可是为什么他们两个看我却像是在看仇人一般。如果我的丈夫死了最伤心难过的人不应该是我吗?为什么他们还恨我……”

严糯痴痴的望着猜叔,好像在等一个答案,又像是在倾述。

猜叔抬手,不紧不慢的端起茶壶,给两人添上茶水,没有回答。

这是个可怜的女人,但是,这不是她逃跑的理由。

叹了口气,猜叔一时半会对于严糯的处理也有些头疼了。

这仿佛真就是个烫手山芋,轻不得重不得了。

没等他想好怎么回答,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枪响。

猜叔凝眉望去。

“细狗,怎么回事?”敢在达班开枪,胆大包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