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在外跑边水拉货的但拓接到细狗的报信电话后,一脚油门就冲回了达班。

车刚停好,细狗就冲了过来,一把拉住要往严糯那边冲,去抓奸的但拓,压低嗓音,

\"拓子哥,猜叔喊你过克一趟。”

“让开,等我杀了那个奸夫我在克猜叔那跌!”但拓满脸杀气,从腰间掏出手枪上膛就要冲过去,却被小柴刀和细狗一起拉着往楼上去。

\"猜叔就是怕你冲动,才会喊我在这跌(点)等你呢,先克(去)见猜叔,拓子哥,你莫冲动,那俩奸夫淫妇跑不脱(跑不掉)”细狗连哄带拉的把但拓拉到了猜叔的书房,沈星已经在里面了,苦着一张脸,求助的望向但拓。

拓子哥诶,你可来了,再不来他都没话讲了,猜叔拉着他话家常你可敢信。

这么大的大佬拉着他柴米油盐什么琐碎的小事都讲,他就这么闲么?

大佬不都是很忙的,分分钟进账几千万的那种么。

见到但拓进来,猜叔才收了话题,指着对面让对方坐。

“猜叔,我不坐,我要克杀了那对奸夫淫妇,貌巴才走了多久,她就又勾搭上其他男人了,我要杀了她……”但拓说的咬牙切齿。拳头握的紧紧的。一副想要吃人的模样。

“但拓!”猜叔低声训斥,他看着着这个冲动的孩子,心中无奈,要是这个女人勾搭的是无关紧要的人,杀了也就杀了,可是对方是陈会长的外甥,动不得。

猜叔叹气,觉得最近发生过的事情都太过邪门了,一桩桩一件件,搞的他心力憔悴。

他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恢复到了平静的模样,语重心长的对但拓道“你坐下,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这孩子虽有勇有谋,却过于重感情,行事冲动,不把他按住,他担心这孩子会故技重施,跟收拾昂吞一样,收拾了毛攀。

昂吞没有背景,收拾就收拾了,顶多损失些钱,可是这次不一样。

但拓不情不愿的被按在茶台前面,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阴沉着一张脸,浑身的低气压让沈星也不敢轻易插话了。

“你的性子,还是要再沉一点,不要跟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炸,事缓则圆。”

猜叔给但拓倒了一杯茶,示意他喝了再说。

但拓咽下嘴边的话,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心里的火,也散了不少。

其实,他何曾不知严糯的无辜,他只是心中藏着一股子郁气罢了。也许细狗不拉着他,他真的会一枪杀了那个男人,可是这会在猜叔跟前,他的心思仿佛都藏不住了,羞赧大过了愤怒,反而沉默了下来。

“我知道,貌巴走的突然,你心态还没恢复,可是他已经死了,这个女人再嫁人也是很正常的事,难道你还能拴着她一辈子,让她守着貌巴的灵位,守着貌巴的孩子一辈子吗?你看看小孩被你妈妈教成了什么样子,那样仇恨他的母亲,他们能生活在一起吗?”

猜叔恨铁不成钢,一番话说的气愤不已,但拓重感情,惯着他妈妈和貌巴,让貌巴成了一个霸道的性子,让他妈妈越发的偏激,之前貌巴葬礼的时候,他就察觉这家人的相处方式不对劲儿了,可是终究是外人,插不的手。

结果那个女的先逃了。

这两天相处下来,猜叔也算是看的分明,这个女人心野,早晚会跑,但拓留不住她。

既然如此,那就把一切不该发生的,都掐死在萌芽里,不要滋生出来。

叹了口气,他摸了摸但拓的脑袋,长长的头发很硬,摸着戳手,就跟他的性子一样,倔强,不撞南墙不回头。

“你和你妈妈好好谈谈,心态放不平,以后的日子过的也不舒心。岩奴这人达班是留不住了,她把毛攀的心拴的死死的,以后让你妈妈带着小尕尕来达班生活,在大家眼皮子底下也好有个照应。”

“猜叔!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们两个了吗?”

但拓不服气,他咬着后槽牙低吼着,那是貌巴呢媳妇啊,是他侄子呢妈,怎么可以跟着别个走!

“但拓!”

猜叔厉声喝到,这个倔驴,怎么都说不通,他无奈的直接发最后通牒,

“她是貌巴买来的媳妇,既然你们可以买,其他人也可以,这件事就这样了,你不要在多做什么。听到没有!”

猜叔已经说的很不客气了。他一脸严肃的盯着但拓的眼睛。

“我晓得了,猜叔!”但拓只能狠狠的咽下这口气,发泄般的捏着手中的茶盏,指尖用力的泛白,脆弱的茶盏好像下一秒就会破碎一般。

见气氛缓和下来,沈星这才敢悄悄安抚但拓,

“拓子哥,你也别上火,就当她改嫁了就是了,大曲林跟达班也不远,以后小孩想他了,咱们带着娃娃去找就是了……”

但拓扭头看着沈星一脸傻呼呼的模样,这拙劣的安抚一点用都没有。

这个傻子,他不懂!他根本不懂自己在意的是什么。

他想要的,也不过是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在一起,哪怕争吵,哪怕闹矛盾,可那还是一家人啊。

而现在呢,貌巴因为他的冲动死了,貌巴媳妇也跑了,这个家,已经支离破碎了……

满心的无力感拉扯着但拓,让他的肩膀沉沉的往下垂去,仿佛千斤重担压在他的肩上一般。

整个人带上了一股子颓气。

沈星不知道要怎么安抚但拓,他求助的望向猜叔。

猜叔叹了口气,拍拍衣摆站起身,“这些事,得他自己想明白。”

跟猜叔预料的一样,这次陈会长来的很快,第二天中午,一行五辆吉普就停到了达班蓝房子门口,齐刷刷的下来一片彪形大汉,为首的就是陈会长,吴海山以及州滨。

猜叔看这阵仗,隐隐皱眉。

吴海山热络的上前打招呼“猜叔啊,瓦萨里!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陈会长,瓦萨里,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里面请,里面请!”猜叔跟吴海山点头示意之后,冲着他边上的陈会长合十弯腰行礼。

陈会长也笑盈盈的回礼,俩人肩并肩往里走去。

“哎呀,猜叔,我这次来,还是来负荆请罪的啊!我那不懂事的外甥,你看看,这都闯出多少祸了,我那二姐又是个宠孩子的,惯的他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猜叔,还请见谅。”

陈会长说的很无奈,这个外甥他是头疼的很,轻不得重不得的,偏偏还是个惹祸精,三天不给他找麻烦就阿弥陀佛了。

这次直接拿着枪冲到了达班,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怎么就没被猜叔的人给打死呢。

“哪里哪里,年轻人火气旺嘛,冲冠一怒为红颜,也是很正常的嘛。这事儿说起来,我们也有做的不恰当的地方,没只会一声就把人带走了,说起来,我也应该跟陈会长道个歉呢。”

猜叔笑眯眯的道,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满是真诚。

“唉!就为了一个女人,你看看!你看看!”陈会长说的有些愤怒,可是微眯着的眼神却极为平静。

这俩人都想把这件事定性在小儿女鲁莽不懂事上,他们都不愿见到刚刚打成的合作协议因为这些琐事再生波折。

猜叔不是没想过利用毛攀拿枪打上来的机会从陈会长这里敲一笔,但是想了想,为了眼前的丁点利益,得罪陈会长,有些不值得。

两只笑面虎目标一致,自然相谈甚欢了。

几杯酒水下肚,这才见到那对主人翁,十指相扣的走了进来。

陈会长凝神望去,第一次细细打量这个女人。能把毛攀这个炮仗脾气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