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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雁宁听着姜宛心的辩解,目光落在女人的眉眼上。

黛眉弯弯,眼睛像放大的杏眼,又有些狭长,像狐狸眼。

和她,有几分相似。

赵金莲在旁提醒,“皇后娘娘,您瞧着,她像谁呀!”

崔雁宁了然。

显然这是姜氏送进宫里的人。

司衣司,可留不下她。

“你既冲撞了婉妃,罚跪是应当的,不过,一天一夜有些太苛责了。”

崔雁宁眯起狐狸眼笑,“婉妃妹妹,本宫跟你讨个面子,对这个女官,不要罚得太狠了,小惩大戒就行了!”

“臣妾都听皇后娘娘的。”

“既然皇后娘娘都说要轻饶你,那你就跪上六个时辰好了。”

姜宛心明知这两个人在唱双簧,也只能认这个哑巴亏。

“是、微臣谢皇后娘娘、谢婉妃娘娘恕罪。”

姜宛心既然是故意要在御花园放风筝的,自然是等着陈卓璟来的。

崔雁宁邀请,“妹妹可有兴致,到亭子里坐一坐?”

“臣妾求之不得、”

赵金莲也等着看好戏呢。

“陛下驾到~”

陈卓璟还真来了。

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太和殿批折子吗?怎的来御花园了?

姜宛心又是怎么知道他会来的?

“臣妾拜见陛下、”

“孩儿拜见父皇、”

“起来吧。”

陈卓璟眼神一掠,扫视到跪在地上叩首的姜宛心,眉毛一挑,“今日,倒是热闹啊!”

“今日休沐,允继要臣妾带他赏花,碰巧了,婉妃妹妹也带着允睿来赏花。”

崔雁宁笑眼微微,解释道。

赵金莲跟着来捧场,“是啊!这可不就是凑巧了嘛。”

“陛下请上座、”

坐定后,陈卓璟眼神一横,“那是何人?”

“陛下您来,正好给臣妾评评理,”赵金莲皱紧小脸,露出几分委屈模样,

“臣妾带着允睿来,这女官在此放风筝,见了臣妾不禁不跪拜,还一口一个要给陛下、给皇后娘娘祈福。”

“臣妾申斥了她几句,罚她跪在这儿,她还不服气呢!”

姜宛心百口莫辩,“陛下明鉴…微臣是真心要放风筝给陛下、给皇后娘娘祈福的。”

“陛下……”

赵金莲露出几分娇柔作态,“臣妾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想着她若是真心给陛下和皇后娘娘祈福,从轻发落也便算了,这才罚她跪六个时辰。”

崔雁宁看着,不禁要在心里感叹:好厉害的一张嘴。

陈卓璟问向乖乖站在一旁的孩子,“允睿,是这样吗?”

陈允睿看了赵金莲一眼,扬起手指头指向姜宛心,“是她先顶撞母妃的。”

陈卓璟拎着条玛瑙手串,在手里拨弄,沉着眼皮,发话,“既如此,她就随你处置吧!”

“谢陛下恩典、”

赵金莲是有些窃喜的。

陈允继看向崔雁宁,满脸狐疑,想张嘴说话。

崔雁宁起身,“臣妾出来久了,孩子在宫里不放心,这便告退了、”

陈卓璟冷声应答了下。

赵金莲断不会放过这次机会,“陛下许久没去储秀宫坐坐了,不如今晚,来储秀宫用膳?”

陈卓璟应答,“今日折子多。”

“明日吧,午膳。”

“那臣妾,”赵金莲笑抿着唇做礼,“恭候陛下大驾、”

崔雁宁带着陈允继离开。

离御花园越来越远了,陈允继几番抬起脑袋想问,还是忍住了。

承乾宫,崔雁宁坐定,将陈允继唤过来,“你有什么想问的,这就问吧!”

陈允继昂着脑袋问,“娘亲为何不和父皇说,是婉娘娘有意在欺负那人呢?”

崔雁宁问,“你说婉妃有意在欺负她,有什么依据?”

“她只是在放风筝而已,就……”

陈允继一时语塞。

陈允继没看见姜宛心到底是如何冲撞了赵金莲,崔雁宁也没看见。

崔雁宁神情镇定,问,“她是不是真的冲撞了婉妃,你看见了吗?”

陈允继眼神一灰,摇摇头。

“未见其貌,不予置评。”

“眼见未必为实,何况娘亲和你,并未看到,只是听说。”

陈允继愤愤不平,“那还不是听婉娘娘的一面之词!”

“母后也知道婉妃是在刁难她,母后也想救她。”

“可幕后要告诉你,允继,有救人之心是好事,可不能没由来地救她,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去袒护一个和自己不相干的人。”

陈允继点了点头,似懂非懂。

人之初,性本善。

性相近,习相远。

苟不教,性乃迁。

教之道,贵以专。

父母如何教育孩子,教育给孩子了些什么,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孩子的一生。

“好了,你去和弟弟玩会儿吧!”

“是,允继告退、”

“去叫王二宝来、”

“是、娘娘。”

王二宝进来,拜见。

崔雁宁直截了当地问,“平日里,陛下的行踪,可有人拿它做交易?”

“这……”

“你尽管说便是。”

王二宝回答,“奴才听说,年福力有个兄弟叫年福德,平日里,倒是和些小宫女熟络。”

若不是交易,怎会姜宛心知道陈卓璟去御花园,赵金莲碰巧也来御花园。

哪有那么巧的事……

想来就是陈卓璟身边的小太监,听到了什么,拿出来当消息卖,挣银子花。

秋芝弯腰问,“娘娘,那陛下那边…娘娘要奴婢去告知一声嘛? ”

“不用…”

“陛下身边的人,不用咱们操心。”

太和殿,年茂图跟着脸色黑透了的陈卓璟回来,大气不敢出一下。

“年茂图,年公公,你这总管,当的可真称职!”

讽刺意味太浓。

年茂图跪地求饶,“陛下恕罪…许是奴才让年福德去找瓶子的时候,这小子把陛下要去御花园的事儿,走漏了出去!”

年茂图自己扇自己巴掌,很舍得使劲儿,“奴才该死啊,奴才该死!”

陈卓璟冷凝着眼眸,睨着年茂图,是命令也是警告,“朕的身边,留不得这样的人。”

“是…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办!”

年茂图刚要走,“站住!”

吓了年茂图心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