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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自请回娘家

“妾身容貌粗鄙,实在不敢污了爷的眼,求少奶奶开恩准我回娘家暂住。”沈竹茹跪地磕头。

潘姨娘伸手去拉她,指尖还沾着合欢香的气味:“妹妹这话说的,爷不过是事务繁忙,并不是不喜欢你,你怎能求着回娘家呢。”

李氏的脸,瞬间拉下来,哪有人自请回娘家的。

“沈姨娘,你既进了国公府,就是国公府的人,哪能回娘家暂住。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咱国公府?”

“就是啊,妹妹,你可不能犯傻。若是回了娘家,爷恐怕更加记不起你是谁了?”潘姨娘在边上煽风点火。

就算赖在这,又如何?那柳文州眼中,何曾有过她?即便是没她也就罢了,还将她打得遍体鳞伤,就连吃住也多有苛待。

她若想翻身,只有那一个法子。

“是妾身粗笨!”沈竹茹慌忙又磕了三个响头,“这般丑陋面容,实在不配在爷跟前伺候。妾身悄悄回,绝不让外人知晓。”

潘姨娘轻笑:“妹妹何必妄自菲薄?日久见人心,爷总会想起你的——”

李氏扶了扶头,这沈竹茹毕竟是厉王送进来的人。

总不能太过,而且如今夫君,看到她就像吃了苍蝇似的难受。

上次她为沈竹茹说了几句话,夫君便气得,这几日都未来她房中,全部宿在东厢房。

既如此,就让她回去住一段时间,也算眼不见心不烦。

自己也好趁这件事,去向夫君服了软,要不然潘氏那浪货,岂不是更加嘚瑟!

她瞥了眼沈竹茹:“好吧,你既一心要回娘家,我便准了。云翠,取对牌来。”顿了顿又道,“回娘家好好养养性子,不必急着回来。”

辰时末,沈竹茹抱着一个大匣子,登上青帷小轿。

经过东厢时,一阵娇笑传入耳中,声音娇柔婉转:“爷,您可真坏,这词儿写得这般露骨,若是传出去,让妾身如何是好呀。”

戏谑的声音响起:“我的心肝儿,这词儿只给你一人瞧,旁人哪有这福气。”

话语间,伴随着沙沙声……

帘子被“啪”地一声摔下来,此刻,那贱人必定斜倚柳文州身侧,眉眼含春……而柳文州则一脸宠溺,上下其手……

……

洛华苑,暖阁。

鎏金熏炉吐出缕缕暖香,苏时瑾趴在贵妃榻上,露出大片春色。

嫣然跪坐在她身后,指尖正沿着脊椎,缓缓下移。

“小姐,沈竹茹出府了。”凌黛立在屏风外回禀。

嫣然的手指陷入腰窝软肉,苏时瑾慵懒地轻哼:“嫣然,轻些。”

白玉似的肌肤,染了各种痕迹,嫣然呼吸慢了半拍。

这些痕迹,像落在雪地上的梅花瓣。

“她倒是能狠得下心。”

苏时瑾支起身子,青丝扫过嫣然手背:“跟曼娘说,好好改。”

“是。”凌黛躬身告退。

嫣然给她穿上里衣,而后用玉梳拢住乌发,耳尖泛红。

梳齿没入发丝,她想起一年前遇见——小姐的那日,是她将她带出魔窟,还救了重病的弟弟。

从此,她心中再也放不下她。

苏时瑾在她面前摆了摆手,柔声问:“嫣然,你在想什么呢?”

气息拂过耳垂,惊得嫣然手中玉梳坠地。

“奴婢只是想起,遇见小姐那一日……”嫣然盯着她的脸,眸中神色未明。

苏时瑾轻笑:“你倒还记得那些旧事,我都快忘了。”

嫣然喉咙发紧:“小姐,是奴婢和弟弟的恩人,奴婢哪敢忘。”

苏时瑾转身,盯着她的脸:“嫣然,其实你是我的恩人,若不是你为我挡那一剑,说不定我早——”

柔软的手,覆在苏时瑾唇上:“小姐,你莫要乱说话,你会一直好好的。”

秋水眸,弯成月牙状:“好,正如嫣然说得,我会好好的。”

门帘微动,嫣然一扭头,便见那人大踏步走进来。

“奴婢告退。”她福身快步退了下去。

这人,日日来,夜夜来,还真是缠的紧。

“阿瑾——”南宫鸿煊巴了上来,拿起玉梳轻笑道,“我来给阿瑾梳。”

苏时瑾柳眉微蹙:“你怎么又来了?”

南宫鸿煊笑道:“想你了,便来了。而且有些事,还想问问你。”

暖烟袅袅,映得镜中人身影交叠如画。

苏时瑾侧过脸:“什么事?”

他蹲下身子,凤眸紧紧盯着她:“李武奈人呢?我派暗卫找了多日,都未寻到。”

她垂下眼帘,声音有些弱:“我……我将人杀了,所以才……一直没告诉你。”

她忽地抬眸:“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恶毒?会不会——”

南宫鸿煊轻点唇瓣,笑道:“不会,我只觉得阿瑾杀得好。”

苏时瑾的心,忽然安定了,她起身紧紧拥住他,脸颊他脖颈蹭了蹭:“鸿煊,你真好。”

她忽地松手,去扒他衣服:“对了,让我看看你腰间的伤,还有后背的,可好全了?”

他由着她胡作非为,衣袍落地,露出整个上半身。

腰间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只是留了一道一指长的疤。

背后的鞭痕,也好得差不多了。

苏时瑾指尖在腰间疤痕上打转:“好是好了,只可惜留了这疤。”

南宫鸿煊捉住她手腕,将人带进怀里:“只要阿瑾不嫌弃,其他的无关紧要。”

她脸上一片羞色,吞吐道:“我……怎会……嫌弃?这是为我,才受的伤。”

大手忽然扯开她绯红色里衣,“阿瑾检查完了,该我来检查了……”

雪白肩头展现灯下,苏时瑾拍开他作乱的手:“不用,我的伤早好了。”

话音未落,整个人被拦腰抱起,按在妆台上。

“让我再仔细检查检查,可别留了疤。”南宫鸿煊咬开她颈后细带,桃粉色如花瓣坠地。

指尖抚过淡粉痕迹时,他诧异问:“这一道道刀伤,怎么好的这般快,而且新肉平整,竟一丝疤痕未留。”

就连昨夜他留下的痕迹,也比这刀伤明显些。

苏时瑾眸中也有一丝疑惑:“我也觉得奇怪,那日我伤得明明很重。可不知为何,一觉醒来便好了。哦,对了,拓跋烈给我喂了一颗药,难不成是那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