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纠缠缠绕
南宫鸿煊顺势将她压进锦衾,鎏金帐钩应声而落。
流云纱拂过两人交缠的发丝,他衔住她耳垂低语:“对不起,阿瑾。是我无用,竟未查明真相,以为都是楚琳做得。”
“不怪你,谁会料到呢?连我,也被她骗了。”
温热气息染红她耳廓,“不过阿瑾这出以牙还牙,做得极好。”
苏时瑾翻了个身,贴近他,按住他乱动的手:“她既敢雇人画我衣衫半褪,我便送她幅银锭春宫。”
冰绡中衣滑落肩头,烛光下,莹白如玉荧光闪闪。
南宫鸿煊瞳孔骤缩,这女人还真是越来越胆大。
“那些画……”他喉结滚动,掌心贴在她后腰,“我让暗卫以百金购回,毁在熙王府暗牢了。”
“傻子。”苏时瑾笑出声,发丝扫过他喉结。
南宫鸿煊笑道:“我才不傻。你打算怎么做?要不要我帮你?”
苏时瑾掐着他下巴,微微摇头:“不,这次我要自己来。他们以为攀上柳家,就能高枕无忧,却不知高门大户才是真正的吃人不吐骨头。”
南宫鸿煊嘴角噙着一抹笑,温柔且笃定:“好,我向来相信我们阿瑾,定能将事情办得妥妥帖帖。”
苏时瑾眉头轻蹙,眼波流转间满是嗔怪:“莫要再提那些叫人糟心的人了,徒增烦恼。”
南宫鸿煊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好,既如此,那我们便做些正事。”
苏时瑾眨了眨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轻声问道:“什么正事?”
南宫鸿煊嘴角上扬,带着几分戏谑:“你说呢?”
话音未落忽然翻身,苏时瑾一头青丝滑落枕畔,在烛光里宛若绸缎。
“南宫鸿煊!”苏时瑾攥着散开的衣襟要推他,指尖却陷入他腰窝。
男人喉间溢出的轻笑震得她耳膜发麻,炙热的唇舌已含住她唇瓣,“阿瑾今日是不是饮梅子酒?尝着倒比往日更甜些。”
红霞从苏时瑾颈间蔓到眼尾,她抬腿要踢却被制住膝弯。
不知何时,衣衫松散。
坚硬的肌肉擦过她锁骨,落下星火般的触感,“阿瑾得了我的内力,可不能浪费了……”
鸿煊给她输了大半内力,近日才从冷锋口中得知。这才解开她心中的疑惑,怪不得她是感受到精进不少。
他带着薄茧的手,握住她的素手,“要这般运转,才得融会贯通!”
烛火将纠缠的人影,投在绣着并蒂莲缠花纹的床幔上。
苏时瑾拢住手掌,掌心微微出汗,连带着额上也有汗。
她收拢虎口,觉得整个身子,都黏糊糊的。掌心上仿佛托了一只夜枭,展开翎羽,引吭高歌。
他牵着她的手,如同夜湖上翩翩起舞的,两只天鹅。
烛火熏成琥珀色,她手腕翻转加翻转。
“阿瑾……我爱你……”
她羞恼地咬住他肩头,却换来更炽热的回应。
南宫鸿煊滚烫的呼吸,钻进她松散的衣领,燎出绯色云霞。
苏时瑾指尖蜷起,觉得身体,好像不是她自己的,完全无法控制。
偏偏还带着无力,乏力,却又渴望。
听见头顶传来抽气声……
“阿瑾,要这般……”南宫鸿煊喑哑的声线,掐着她手指,激起喉间破碎的喘气声。
脖颈间的雪玉坠子,几乎燃了起来,烫得人肌肤燥的慌。
窗外积雪,压断枯枝的脆响,混着他突然加重的鼻息。
他猛地扣住她后颈深吻,将呜咽声与梅子酒香尽数吞进去。
“嗯……嗯……”粗重的声音,从喉咙里,嚎叫出来。
苏时瑾指节泛白,紧紧攥着锦被一角,仿佛一袭月光在指缝间流淌。
“阿瑾……”南宫鸿煊汗湿的额发扫过她眼睑,青筋暴起的手背撑在她耳侧。
苏时瑾别过头,狠狠咬住他手腕,留下两排血印。
南宫鸿煊痛呼一声,却并不在意,只轻舔她眼角湿痕,眼底未褪的情潮比窗外的夜更浓:“阿瑾这是害羞了?往后,咱们多来几次,你便习惯了!”
“你!”苏时瑾扯过锦被,掩住酡红的脸。
南宫鸿煊笑着替她掖好被角,绯色大氅扫过脚踏:“过几日,我再来找你……”他故意停顿在支起的窗棂前,“你得给我尝尝,你新酿的梅花酒。”
苏时瑾掷出的软枕,撞在阖紧的雕花木窗上,震落几簇檐角积雪。
她蜷进带着松木香的衾被里,掌心贴在发烫的脸颊。
待见到人走远,她从被窝里钻出来,对着一双手微微愣神。
过了许久,才起身唤人,送进来一盆水。
……
次日,定安伯府。
吴凡被抬回府那日,血水顺着担架滴了一路。
此刻,暖阁里泛着腐肉气息,左肩可见森森白骨。
几日前,他跪在厉王府垂花门,磕破了额角。
才换来刑部尚书李儒松口,从刑部大牢里,捞出这个血肉模糊的嫡子。
若不是每日千年人参吊着,还有太医院郑太医诊治,定安伯府门口估计早就挂起了白幡。
“造孽啊……”吴怀山盯着他,心中悲痛万分。
郑太医挑开化脓的鞭痕,银刀刮过骨头的声响让门外小厮白了脸。
“亏得用参汤吊着心脉。”老院判抹了把汗,金针封住天池穴时,榻上人突然像离水的鱼般弹起,喉咙里挤出嘶吼:“别灌了!我说!我全说!”
满室死寂中,吴怀山听见自己牙关打颤的响动。
儿子脖颈处,紫黑的勒痕刺进眼底。那分明是绳索勒脖的痕迹,李儒真是欺人太甚。
小儿间的打闹,他竟想如此心狠,想让自己长子的命来赔。
“惊惧入髓,需得静养。”郑太医示意伯爷移步廊下,药箱里跌出半片染血的指甲盖,很快被积雪吞没。
游廊那头传来幼子嬉闹声,续弦楚茹正牵着小儿的手,教他学走路。
老院判声音压得极低:“鞭伤损了肾脉,若再沾酒色,神仙难救。”
话音未落,厢房里传来瓷器碎裂声,吴凡哑着嗓子嘶喊:“滚开!别碰我!”
吴怀山踉跄了一下,他与原配人到中年,才得长子。
平时难免骄纵了些,所以养成他一身陋习,年少时便流连青楼。
这些年,更加放纵,房里通房丫头养了八个。
原本打算开了春,就给他娶个高门贵女。没想到出了这事,岂不是又要耽搁了。
“有劳院判,我一定看住他。”他哆嗦着塞出一叠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