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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原来是你

“原来是你,颜宛白。”苏时瑾别过头,嗤笑道:“你们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颜宛白揪住她的头发:“我就恨你这张狐媚脸!”尖锐的指甲划伤头皮,另一只手抓起尖石就往她脸上戳,“是不是靠这张脸勾得熙王——”

“表妹!”李武奈急得从轮椅上探出半个身子,抓住她的手腕:“等哥哥尝过鲜……”喉头发出咕噜声,“再给你慢慢划着玩……”

苏时瑾啐出一口血沫,溅在鬼面面具上:“你也配?”

她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两个灰衣人死死按跪在地。碎石子嵌进膝盖,血色在月白裙裾上晕成红莲。

“骨头倒是硬。”颜宛白掐住她下颌。

软骨散混着血腥气灌进喉咙时,她贴着苏时瑾耳畔咬牙切齿:“待你被那纨绔子玷污后,我看熙王还护不护着你……”

苏时瑾睫毛颤动,舌尖尝到药味。

她佯装瘫软在地,染血的指尖悄悄摸到一块碎石片。

“瞧瞧这冰肌玉骨。”李武奈伸手扯开她腰封,浑浊的呼吸喷在锁骨上。

苏时瑾突然翻身将石片抵住他咽喉,借着最后一丝力气滚向河边:“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他。”

只要能杀了苏时瑾,这个断腿废物的死活,颜宛白毫不在乎。

她冷笑一声:“不用管,抓住这个女人。”

“颜宛白,你这个毒妇,竟不顾我的死活。”李武奈咆哮道,转头求饶:“县主手下留情,我父亲是工部尚书,饶我一命吧。”

眼见灰衣人越逼越近,苏时瑾的指尖微微颤抖:“颜宛白,你若再上前一步,我便割断他的喉咙。”

李武奈因害怕扭曲了脸,喉咙被石片抵住,声音颤抖:“表妹……”

颜宛白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一个断腿的废物,你杀了更好,免得我自己动手。”

若是李武奈死了,那她与他的婚约便成了一张废纸。

而且陛下亲口承诺,会为她赐婚,寻一个好夫君。如此,她才能与探花郎……

她抬手一挥,灰衣人继续逼近,刀光在月色中闪烁,寒意逼人。

苏时瑾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你的表妹,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

李武奈的眼中满是绝望:“表妹……我可是你的亲表哥……你怎能……”

颜宛白嗤笑一声,指尖拨弄鬓角的碎发:“表哥?呵,你不过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如今棋局已定,你这枚棋子,也该弃了。”

苏时瑾眸中闪过一丝怜悯,但转瞬即逝。

手中石片猛地一划,鲜血喷涌而出。李武奈发出几声呜咽,瘫软在地再无声息。

颜宛白尖利叫起来:“给我抓住她!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身子微微颤抖,苏时瑾强撑着起身,踉跄着退向河边。

她扫过那些灰衣人,回头望了一眼湍急的河水,嘴里呢喃:“鸿煊……今生无缘,来世再续……”

只可惜,不能送那些仇人上西天。

身子向后一仰,如同一片凋零的花瓣,坠入河中。

转瞬间,吞没了她的身影,只留下一圈圈涟漪,渐渐消散。

……

颜宛白正要下令,让灰衣人下水搜寻,忽听对岸传来马蹄声。

她回头望去,瞳孔里映出铁骑卷起的尘土。为首的人一身红衣,虽看不清脸,但颜宛白还是一眼认出来。

“南宫鸿煊!”颜宛白尖利的指甲掐进掌心,看了一眼脚下的尸体,“把这废物扔进河里喂鱼!”

话音刚落,她已提起裙摆钻进密林。灰衣人抬起尸身时,一枚环形玉佩滑落,坠入腐叶堆里。

南宫鸿煊勒马在断桥前,一身红衣浸透暗红,妖孽般的脸上还挂着几滴血迹。

他望向对岸,哪有半点人影,转头厉声呵斥:“所有人,给我搜。”

冷锋还未来得及应声,便见那抹红影腾空而起,越过断桥。

“阿瑾!”沾血的指尖抚过亭柱刀痕,南宫鸿煊踉跄了一下。

碎了一地的暗器镯子,南宫鸿煊弯腰捡起,是他送的那只。

到底什么人?竟逼阿瑾到如此地步,连暗器都碎成这样。

地上躺着的软剑,也是阿瑾的,倒是干干净净。

“殿下!”凌黛哭喊着,“小姐的簪子……还有这衣角。”

南宫鸿煊纵身一跃,直直落下去。

“殿下。”冷锋大喊。

月色如洗,河水冰凉彻骨。

他指尖拂过每一处礁石缝隙,衣衫被暗流撕开数道裂口。

当第七次浮出水面换气时,掌心只攥着半截染血的月白裙角。

他飞身而起:“去下游找。”

手腕间的珊瑚珠链,悄无声息,阿瑾不在此处。

冷锋手握那枚环形玉佩,躬身禀报:“殿下,这是树叶底下翻到的。”

“带回去,好好查一查它的主人。”

……

河水裹着苏时瑾撞向礁石时,她恍惚看见那身红衣。

足腕上的珊瑚珠链,微微响了几声,便彻底沉寂。

“快捞!厉王要活的!”岸上传来呼喝。

苏时瑾咬破舌尖,借着血腥气强提精神,指尖摸到一块尖石。

还真是天要亡她,被颜宛白逼跳了河。如今又有厉王的人,在下游等着她。

苏时瑾举起尖石,忽觉后颈一紧,整个人被一股大力拽出水面。

湿漉漉的发丝贴着脸颊,她猛地抬头,正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眸子。

月光下,男子轮廓深邃,眉骨高耸,眼尾缀着一粒朱砂痣,与她唇角的痣竟有七分相似。

“姑娘家的,学什么以命换命?”他轻笑,嗓音低沉悦耳,带着异域腔调。

苏时瑾攥着的尖石,已抵在他喉间。

“主子,是厉王的人。”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策马而来,左耳坠着三枚金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手中弯刀滴着血,显然已解决掉那些人。

男子忽然捏住她的下颌,在她反抗前塞进一颗药丸:“软骨散混着漠北狼毒,你这小身板撑不过二个时辰。”

他扯开墨色大氅,将苏时瑾裹了进去。

苏时瑾手用力,想用尖石划开这男子的喉咙。

可软骨散的药力,让她如同挠痒痒一般。

男子伸手打掉她手中石头,调笑道:“跟我回去,或者留在这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