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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夜探熙王府

“母后误会了。”乾景帝指尖摩挲着翡翠扳指,温润玉色映着眸中晦暗,“煊儿太过顽劣,我是想着寻个家世厉害的,才能管得住他。”

“罢了,皇帝既然执意如此,哀家也不多管了。”太后轻轻合上鎏金名册。

乾景帝起身告辞,太后眼中闪过一丝阴翳。

她目光落在窗外纷飞的雪片上:“崔嬷嬷,你让赵公公去查查,为何皇帝这般急着给煊儿选妃。”

崔嬷嬷躬身应下。

鎏金鹤嘴炉吐出袅袅青烟,太后倚在榻上。

“听说,熙王为了琼华县主,折断了承恩侯小姐的手指。陛下怕他深陷情网,所以急着给他选妃。”

“琼华县主,就是先前与沈如风和离的,那个皇商苏家的女儿?然后,因为舒县赈灾有功,被封了县主。”

“可不是嘛,就是她。这商贾之女,还是个嫁过人的,哪能配得上……”

话还没说完,就被太后打断:“我倒觉得挺配!”

……

凤仪宫,暖阁。

皇后窦氏手指摩挲着礼部名册上凸起的烫金纹路,忽而轻笑一声:“林太傅家的三姑娘,前些日子刚退了忠勤伯府的亲事。”

乾景帝正逗弄着笼中鸟,闻言指尖微顿:“皇后觉得不妥?”

“倒也不是。”窦氏合上名册,“只是想起当年给晖儿选妃时,陛下说世家联姻最忌兵权过盛。”

她亲手斟了盏云雾茶,递过去,腕间累丝金镯叮咚作响:“怎的到了煊儿这儿,连镇北王的郡主都列进来了?”

茶雾氤氲间,皇帝望着窗外红梅,恍惚见到儿子梗着脖子冲他吼:“我就要娶苏时瑾!”

“陛下?”窦氏轻唤。

乾景帝回神,接过茶盏,顺势握住她手腕:“煊儿性子野,须得找个能降得住他的。这些贵女里若有你瞧着顺眼的,便多召进宫说说话。”

窦氏垂眸浅笑,指甲却暗暗掐进掌心。

当年晖儿选妃时,皇帝何曾问过她的意思?何曾让她碰过名册?

如今想让她出面,无非就是怕担着偏心庶子的名声。

她是中宫皇后,又是厉王生母。若是她出面,只会称赞她大度,果真有国母风范。

“臣妾明日便召林夫人进宫。”她抽回手,从盒中拈起一枚蜜饯,“只是煊儿向来主意大,若他瞧不上……”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乾景帝霍然起身,“你且筹备着,开春办场马球会。”

待皇帝走远,窦氏忽将蜜饯掷回盒中。

……

南宫鸿煊等了一日一夜。

等到,锦鸿院的雪积了半尺厚,仍未等到心心念念的人。

南宫鸿煊斜倚暖阁,鎏金铃铛突然轻颤,他猛地坐直身子,却见冷锋捧着汤药进门。

“主子,该吃药了。”

虽说腰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但东方梵说了,这调理的药得喝上几个月才行。

冷锋瞥见他腕间轻晃的铃铛,忍不住嘀咕:“县主若真想来,早来了......”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细碎响动。

南宫鸿煊凤眸骤亮,奔向轩窗。

雕花木棂推开半扇,裹着雪粒的寒风卷进来,却见梅枝轻晃,哪有伊人踪影。

“冷锋,你说阿瑾是不是在生气?”他突然转身,“气我前夜弄脏她的床榻?”

前夜苏时瑾咬他手腕时,被子滑落,露出那抹艳色在烛光里晃啊晃。

冷锋面红耳赤地别过头:“属下觉得...县主是羞的。”

洛华苑暖阁,苏时瑾正盯着药杵发愣。

青玉钵里捣碎的紫苏叶,泛着苦香,却压不住心中的甜蜜。

“小姐,熙王府递来的食盒。”凌黛捧来描金漆盒,底层暗格藏着一支红梅。

花笺上字迹张狂:【伤口疼得紧,求阿瑾怜惜】

苏时瑾耳尖发烫,昨夜南宫鸿煊攥着她脚踝,说情话的模样又浮现在眼前。

这臭男人,总爱用那张祸水脸扮可怜,偏生每次她都狠不下心。

“把前日收的雪水取来。”她忽然起身系上狐裘,“煮茶该用梅花雪。”

凌黛会意一笑:“西角门外的梅林开得正好,只是夜深雪滑......”

子时三刻,南宫鸿煊忽闻梅香暗涌。

百年老梅的枝桠探进轩窗,苏时瑾正蜷在横枝上晃着绣鞋,脚踝珊瑚链映着雪色,晃出细碎金光。

月白斗篷沾着落雪,衬得眉眼比枝头红梅更艳。

“阿瑾这是要学红拂夜奔?”他伸手接人,故意扯动腰部伤口。

苏时瑾跌进他怀里,嗅到血腥气变了脸色:“怎么又渗血了?”

素手扯开衣襟,却见纱布松散,分明是故意不缠紧。

南宫鸿煊趁机咬她耳垂:“你不来换药,它就好不了。”

窗外,传来神策营巡逻的脚步声。

苏时瑾慌忙推他,反被按在窗棂上。

南宫鸿煊衔住她颈间细带,含糊笑道:“好阿瑾,你猜他们看见县主夜探熙王府,会不会禀报父皇?”

“你!”苏时瑾又羞又急,抬脚要踹,却被握住脚踝。

鎏金铃铛叮当作响,惊落枝头积雪。

南宫鸿煊望着她绯红的脸颊低笑:“十日禁足,原来是要罚我相思成疾。”

雪色映着交叠的人影,梅香浸透了满屋的魅色。

杜钦巡逻到院外的时候,忽地听到铃铛响。

“熙王殿下可曾听见异响?”铜环扣得啪啪响。

南宫鸿煊将怀中人藏进锦衾:“杜参领好耳力,不过是野猫挠窗。”

锦被下的纤腰骤然绷紧,苏时瑾抬脚欲踹。南宫鸿煊闷哼着按住她脚踝,喉间滚出沙哑笑音:“这猫儿凶得很,抓得本王旧伤复发。”

杜钦原是他的人,不过到底上次的事,得罪了他,让他寒了心。

外加,杜钦之所以帮他,也是有一分兰妃的缘故。如今,接到姐姐新的指示,所以此次这人是一点水都不肯放的,半分情面也不留了。

杜钦狐疑地望向窗棂缝隙,案头青瓷瓶倾倒,晶莹水迹蜿蜒。

他瞳孔骤缩,手中长枪一扬:“末将斗胆,要开门查验!”

冷锋的剑鞘,横在杜钦喉头三寸。

“参领的手,若是再往前半寸。东方公子新制的腐骨粉,正愁没人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