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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武侠修真 > 守襄樊 > 第7章 离开江国北上勘探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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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离开江国北上勘探矿藏

天宝号的库房风波,在众人的齐心努力下,总算得以平息。日子如潺潺流水,悄然间又过去了一年多,曾经经历过诸多磨难的张平,心中渐渐萌生出一个新的想法——北上去寻找神秘的矿藏。

张平生活的江湖,向来是机遇与危险并存,矿藏意味着无尽的财富,当他将这个打算告知二师傅和三师傅时,两位师傅二话不说,当即就表示想要跟着他一同前往。在他们心里,张平始终还是那个需要他们护在身后的孩子,哪怕这一年多来,眼见着张平日益成长,可那份牵挂与担忧却丝毫未减。

然而,这一次张平却态度坚决地拒绝了,他立在庭院中,身姿挺拔,目光中透着一种与往昔不同的坚毅,缓缓开口说道:“二位师傅,徒儿已经长大成人了,不能总是躲在你们的羽翼之下。江湖闯荡,我迟早要独自去走,也该去获取独自独立生存的本领了呀。”

回想起这一年多的时光,张平确实未曾有过丝毫懈怠。每日晨曦微露之时,他便起身开始练功,那庭院中的石板地上,早已被他的脚步磨出了浅浅的痕迹。夜晚,月光洒下,他又在屋内研习各类武功秘籍,常常是伴着烛光直到深夜。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的武功在这日复一日的苦练中一直在精进,如今已然达到了七品巅峰的境界。

张平深知,七品巅峰的实力在江湖中虽说算不上顶尖,但也足以应对诸多情况了。只要不遇到那些传说中的超级强者,凭借自己的身手,根本不会出现什么太大的意外。更何况,他还练就了一手超强的制毒本领,这可是他的一大依仗。

他常常琢磨着,毒这东西,实在是奇妙无比。在江湖争斗之中,用之于无形之间,有时候仅仅是悄悄在暗器上涂抹些许特制的毒药,便能在关键时刻出其不意地克敌制胜。若是遇到强敌围攻,只需巧妙地将毒药释放出去,形成一片毒雾,便可大范围攻击敌人,让对方防不胜防。就算自己运气不佳,受了些轻微伤,那也无需太过担忧,毕竟他平日里精心收集和炼制了各种疗伤药,不管是止血化瘀的,还是解毒祛痛的,一应俱全,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大问题。

可即便张平说得头头是道,把各种情况都分析得条理清晰,两位师傅依旧是满脸担忧,放心不下。二师傅眉头紧皱,一脸严肃地说道:“平儿啊,你可还记得,大师傅离开前曾经叮嘱过你,要勤加修炼先天功,那可是增强内力的绝佳功法呀。如今你要走了,这一路上可千万不能荒废了修炼,内力乃是武者的根基所在,万万不可大意啊。”说着,大师傅轻轻叹了口气,又接着道:“你这孩子,聪慧过人,我的纵云梯你也领悟得透彻了,为师如今是教无可教了。只希望你日后碰到事情,一定要多冷静思考对策,切不可莽撞行事,江湖险恶,凡事多留个心眼呐。”

三师傅韩魁则是默默地从屋内拿出了一个包袱,打开包袱,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不少药瓶。她将包袱递到张平手中,眼中满是关切:“平儿,这些药瓶里装的,都是我费尽心思调配的各种毒药和解药啊。毒药你可以用来防身,解药嘛,以防万一,希望你一瓶都用不上才好呀。”张平接过包袱,心中满是感动,他知道,这每一瓶药里都倾注了三师傅的心血,也承载着师傅们对他深深的关爱。

准备好这一切之后,张平便打算出发了。而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阿艳,自然也是要一同前去的。阿艳本就不算是天宝号的人,在这也没有其他熟识,这么长时间以来,她早已习惯了跟在张平身边,公子到哪儿,她便跟到哪儿。

“阿艳,这次北上可不像之前去大城市那般轻松自在,能游山玩水了。咱们大部分时间可能都得在野外风餐露宿,或者是住在那些条件简陋的小店里,一路上少不了吃苦受累,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啦。”张平看着阿艳,语重心长地说道。

阿艳却满不在乎地笑了笑,那笑容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明媚而动人。她双肩微微前倾,透出阵阵体香,轻轻挽住张平的胳膊,娇嗔地说道:“哎呀,公子,只要能在你身边,那有什么苦可以吃呀。你人那么好,一直以来都是你在照顾人家呢。不管是住在破庙,还是在荒郊野外,只要有公子陪着,阿艳就觉得心里踏实,什么都不怕啦。”

张平无奈地笑了笑,看着阿艳那副天真又坚定的模样,心中既有暖意,又多了几分责任。他暗暗发誓,这一路上,无论如何都要护得阿艳周全,绝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出发的那天,阳光洒在小镇的青石板路上,张平和阿艳背着行囊,缓缓走出了小镇。两位师傅站在镇口,久久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神中满是不舍与牵挂。张平时不时回头挥手,示意师傅们回去,可师傅们却纹丝未动,直到那两个身影渐渐变成了两个小黑点,消失在道路的尽头,他们才缓缓转身,心中默默祈祷着这一趟北上之旅能够顺遂平安。

一路上,张平带着阿艳先是走过了一片广袤的田野,微风拂过,麦浪滚滚,那金色的海洋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仿佛是大自然为他们送行的礼物。阿艳兴奋地在田间奔跑着,时而蹲下身子采摘几朵不知名的小花,时而又指着天空中飞过的鸟儿欢呼雀跃,全然没有即将面临艰苦旅途的担忧。

可没过多久,他们便进入了一片山林。山林中道路崎岖,脚下的枯枝败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是山林发出的警告。阿艳紧紧跟在张平身后,小手不自觉地拽着张平的衣角,眼中闪过一丝紧张。张平则时刻警惕着四周,将感官范围扩大,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夜幕降临,他们在山林中找了一处相对平坦的地方,准备在此歇息一晚。张平熟练地生起了篝火,阿艳则从行囊中拿出干粮分给张平。两人坐在篝火旁,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虫鸣声,望着那跳跃的火苗,心中都在想着这未知的北上之路,会有怎样的冒险故事在等着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离襄阳越来越远,离那未知的十万大山也越来越近,一路上有欢笑,有惊险!

张平和阿艳沿着蜿蜒的道路,边聊边走,脚下的步子虽不急促,却带着一种坚定的意味,很快便出了南阳城那高大的城门。城外的世界,是一片开阔的天地,微风轻轻拂过,吹起路边的野草,仿佛在为他们的远行而送行。

再次回到那个承载着诸多回忆的小镇时,熟悉的街景扑面而来,往昔的点点滴滴瞬间涌上心头。街边的摊贩们依旧热情地吆喝着,招揽过往的行人,那此起彼伏的叫卖声,让小镇充满了烟火气。张平和阿艳穿梭在街道之间,一家一家地补给着生活物资。他们买了足够多的干粮,有耐储存的面饼、肉干,还有各种可以补充水分的果脯;又挑选了厚实的被褥,想着若是在野外露宿,也能抵御些夜晚的寒凉;还购置了锅碗瓢盆等一应俱全的炊具,毕竟这一路不可能总是有客栈可供歇脚,自己生火做饭也是常有的事儿。

在将各类生活物资准备妥当后,二人又来到了马市。在马市里,一匹匹骏马身姿矫健,或仰头嘶鸣,或安静地嚼着草料。他们左挑右选,最终换购了两匹马,一匹通体乌黑,毛色油亮,眼神中透着一股灵动劲儿,张平一眼就看中了,给它取名叫“墨影”;另一匹则是枣红色的,性子颇为温顺,阿艳甚是喜欢,唤它作“赤焰”。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们便骑着马,朝着十万大山的方向进发了。一路上,张平的情绪却始终不太高,眉头微微皱着,眼神中透着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落寞。阿艳坐在马背上,敏锐地察觉到了张平的异样,她轻轻拉了拉缰绳,让马靠近张平些许,歪着头问道:“公子,你咋了?是有什么心事吗?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和阿艳说说呀。”

张平听到阿艳的询问,微微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将曾经在这里发生的那些事儿娓娓道来。他说起了与盈盈和花生之间的过往,那些或欢乐、或悲伤的片段,仿佛一幅幅画卷在眼前展开。阿艳听得入神极了,她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张平的神情,时而为那些趣事而露出笑容,时而又因那些强敌围剿担忧,完全沉浸在了张平所讲述的故事之中。

突然,阿艳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抹坚定,她看着张平,鼓起勇气说道:“公子,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想学一两样本事,以后能够帮到你,这样在你再遇到麻烦的时候,我至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呀。”

张平听了阿艳的话,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问道:“你有兴趣习武?阿艳,以后不要再称呼公子了,太正式了,我听着还怪不习惯的,你叫我哥哥就行了!”

阿艳听到“哥哥”这个称呼时,心里先是猛地一酸,隐隐有些难过。她心里明白,公子心里早就有了心上人,自己或许只能以妹妹的身份待在他身边了。不过,她转念一想,能当哥哥的妹妹,守在他身边,其实也不差呀,想到这儿,她的脸色便又恢复了平静,轻轻点了点头,应道:“嗯,那我以后就叫你哥哥了。”

张平看着阿艳那副乖巧的模样,心里愈发觉得亲切,笑着打趣道:“以后我就叫你小艳子多好,听着多顺口呀。对了,你今年多大了?”

“今年应该是十六岁左右,比公子……比哥哥小一岁吧!”阿艳红着脸回答道。

张平略作思索,说道:“那你就学习医术吧,学会了以后可以救人,在这江湖闯荡,难免会有受伤的时候,医术可是很有用的一门本事呢。”

阿艳听了,却微微嘟起嘴,有些不甘心地说:“哥哥,我还想学轻功呢,要是会了轻功,追踪或逃跑都会更快点呀,这样以后万一遇到危险,我也能跟上你,或者帮你引开敌人呢”

张平看着阿艳那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好吧,既然你想学,那等有时间了,哥哥就教你一些轻功的入门功夫,不过这学医也不能落下哦,两者都得用心学才行呢。”

“嗯嗯,哥哥,我一定会好好学的!”阿艳开心地回答,脸上满是兴奋与期待。

就这样,二人骑着马进入了十万大山。这十万大山,当真如其名一般,广袤无垠,山峦起伏,连绵不绝,仿佛是一片绿色的海洋,一眼望不到边际。山中古木参天,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宛如梦幻般的仙境,可这昏暗环境之中,却也隐藏着诸多未知的危险。

他们晚上在这山林间习练武功,张平耐心地指导着阿艳一些轻功的基本身法,教她如何运气、如何提气轻身,阿艳则认真地学着,一遍又一遍地练习,哪怕摔倒了也不喊疼,爬起来继续练;白天张平主要时间在寻找着他设定的矿石。

然而,十万大山实在是面积太大了,他们在这茫茫山林之中,日复一日地探寻着。每天清晨,伴随着鸟儿的啼鸣声醒来,简单吃过干粮后便开始四处寻找矿石的踪迹。他们沿着山谷、爬上山顶,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有矿石的地方。有时,为了查看一处疑似矿脉的地方,还得小心翼翼地攀爬陡峭的山崖,稍有不慎就可能摔落下去。

就这样,不知不觉间,三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在这漫长的探寻过程中,张平凭借着自己的经验和所学,终于有了发现。在一处较为隐蔽的山谷之中,他察觉到这里有大量的含锰铬的铁矿石。那铁矿石裸露在外的部分,呈现出墨黑的色泽,张平一眼便认了出来。只是,经过仔细勘查后,却遗憾地发现,这里并没有他们最需要的镁矿石。他赶紧在本子上记下方位!

虽然有些失望,但张平也知道,寻矿之路本就不会一帆风顺,于是,他们只能收拾心情,继续北上。他们出了洛阳,一路向着商丘而去,沿途领略着不同的风土人情。路过一个个村庄时,能看到田间劳作的农夫,嬉笑玩耍的孩童,那质朴的生活气息,让他们在这漫长的旅途中也感受到了一丝别样的温暖。

从商丘再往北,便进入了朔州地界,这里已然是北梁境内了。为了不显得太过突兀,融入当地的生活,二人都更换了北境人的衣着。那北境的服饰,厚实而又颇具特色,阿艳穿上一身淡蓝色的棉衣,头戴毛茸茸的帽子,整个人看起来愈发娇俏可爱;张平则身着一袭黑色的长袍,外披一件厚厚的披风,更显身姿挺拔,颇有几分当地侠士的风范。

在朔州这片土地上,张平依旧没有放松对矿石的探寻。他四处打听,不放过任何一点可能的线索,每日都在周边的山林、荒野中穿梭考察。终于,在一处看似寻常的地方,张平凭借着敏锐的感知,察觉到地底五十米深的地方出现了大量煤矿。为了验证感官准确性,他拿出小铲子开始挖掘,果然是自己需要的煤矿原石,那一瞬间,他的眼中满是惊喜,赶忙唤来阿艳,说找到了!

他们先是在附近找来了一些石块和树枝,将洞口慢慢填上,尽量让其看起来和周围的环境无异,不那么显眼。随后,张平又从行囊中拿出一个小本子,仔细地记录上这个位置,详细地标注了周边的地形、标志性的树木等关键信息,想着日后若是有需要,也好能准确地找到这里。

做完这一切后,他们没有过多停留,继续往北前行,不久便到达了英州境内。英州多是山区老林,地势更为复杂险峻,可张平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们牵着马,沿着崎岖的山路缓缓前行,不时还要砍断挡路的荆棘藤蔓。

或许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英州的山区老林之中,他们又有了新的发现,这里同样有着大量的煤矿。张平看着那隐藏在山林之下的宝贵资源,心中满是感慨,这一路走来,虽历经艰辛,但每一次的发现都让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阿艳站在一旁,看着张平专注的神情,也由衷地感到高兴,她笑着说道:“哥哥,咱们这一路走来虽然不容易,可收获也不小呢,相信后面肯定还会有更多的发现呀。”

张平听了,笑着点了点头,目光中透着坚定:“嗯,妹子,咱们继续加油,我相信,咱们一定能找到所有想要的矿石的。”

说罢,二人收拾好心情,又向着北方走去,他们的身影在这山林之间渐行渐远,而他们继续寻找镁、铜矿。

如今,张平和阿艳已经发现了足量的能源矿产,这本该是值得欣喜的事儿,可他们心里都明白,任务还远未完成,接下来必须找到需要的铜和镁才行,那才是此次北上寻矿的重中之重。

为此,二人骑着马,驮着行囊,风餐露宿,又辗转多地。他们所行经的道路,要么是蜿蜒崎岖、布满尖石的山路,马蹄踏在上面,时不时就会打个趔趄,扬起一片尘土;要么是穿越那茂密幽深、遮天蔽日的丛林,阳光艰难地从层层枝叶间洒下星星点点的光斑,林子里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每走一步,脚下的枯枝败叶便发出“嘎吱嘎吱”令人心慌的声响,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而路过的城镇,也是或繁华却透着一股冷漠,或破败得只剩残垣断壁,毫无生机可言。

每到一处地方,他们便不顾疲惫,四处打听、仔细探寻,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藏有铜和镁矿藏的线索。可这探寻之路,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艰难。

那一个个陌生的地域,环境恶劣得超乎想象。翻山越岭时,山峰高耸入云,陡峭得近乎垂直,他们只能手脚并用,抓着那些突兀的岩石,一点点往上攀爬。狂风在耳边呼啸着,似要将人直接从山腰上扯落下去,吹得人脸生疼,眼睛都难以睁开。张平在前面探路,时不时回头伸手拉阿艳一把,嘴里还喊着:“小艳子,别怕,抓紧我的手,咱们一定能上去的。”阿艳则咬着牙,尽管小脸被吹得通红,却坚定地点点头回应道:“哥哥,我不怕,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呢。”好不容易爬到山顶,又得小心翼翼地下到山谷之中,山谷里怪石嶙峋,有的地方还弥漫着刺鼻的瘴气,让人喘不过气来,只能用湿布捂住口鼻,强忍着那令人作呕的气味继续前行。张平看着阿艳难受的样子,心疼地说:“小艳子,要是实在受不了,咱们就先歇会儿。”阿艳摆摆手,眼中透着倔强:“哥哥,不用,咱们不能耽搁时间,继续找吧。”

查看山洞时,里面阴暗潮湿,伸手不见五指,只能举着火折子,借那微弱的光亮摸索着。脚下是湿滑的地面,稍不注意就会滑倒,头顶还时不时有水珠落下,滴在脖颈处,冰冷刺骨,仿佛渗进了骨子里。阿艳不小心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张平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笑着安慰:“小心点儿呀,这路不好走,咱们相互照应着,肯定能找到矿的。”阿艳靠在张平怀里,微微红了脸,却也笑着说:“嗯,哥哥,有你在,就算再难走的路我也不怕呢。”而掘开那些疑似有矿的地表,扬起的尘土呛得人直咳嗽,迷得眼睛都睁不开,双手也被磨得满是血泡,可每次迎来的都是一无所获。

日子一天天过去,张平的心里渐渐积起了一层阴霾,一时之间,他不禁有些气馁了。张平骑在马背上,望着远方连绵的山峦,眉头紧皱,心中满是懊恼,暗自思忖道:“哎,当年就应该好好听地理老师上课的呀,那时候总是觉得这些知识枯燥无味,没放在心上,如今可好,连最基本的矿藏分布都不清楚,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找,这得找到什么时候去啊。”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身旁的阿艳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也不好受,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只是默默地陪着他继续前行。

就这样,二人几乎是在“瞎猫碰死耗子”般的状态下,继续着他们的寻矿之旅。

这天,他们来到了云州。刚踏入云州地界,狂风裹挟着沙尘扑面而来,打得人脸颊生疼,二人赶忙用衣袖遮挡,眯着眼睛艰难地往城里走去。一进入云州城,那热闹的集市便吸引了他们的目光。集市上人头攒动,各种摊位琳琅满目,其中摆放着许多精美的青铜器,有造型古朴的鼎、纹饰华丽的尊,还有小巧精致的酒器等等。张平的目光一下子就被这些青铜器吸引住了,他心中一动,暗自琢磨起来:“这里有这么多青铜器,可附近并没有像襄阳境内那般多发达的大户人家呀,这就意味着,这些青铜器的原料大概率是取自本地,很显然这附近就有铜矿了呀。”

这个世界,还处在很早期,铜铁这些矿藏并没有被官家垄断,开采之事多在于民间,普通百姓只要有那手艺和精力,便可组织人手去挖掘开采,而官家大部分用的都是陶器,他们显然还不知道铜铁的重要性!对铜铁的管控倒没那么严苛。想到这儿,张平原本黯淡的眼神中顿时有了光彩,他高兴极了,觉得自己终于能找到铜矿的位置了,这一路的辛苦仿佛都有了回报。

阿艳看着张平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自己也跟着开心起来,说道:“哥哥,太好了,咱们总算是找到了铜矿呢,接下来只要再找到含镁的矿藏,咱们这次寻矿就算大功告成啦。”

张平点了点头,应道:“嗯,不过这含镁的矿石可不好找呀,咱们还得加把劲才行。”

于是,二人在云州附近的山林、荒野等地又展开了细致的搜寻。山林里,荆棘密布,那些尖刺轻易就能划破衣物,扎进皮肤,留下一道道血痕。荒野上,土地干裂,一脚踏下去,扬起的尘土能将人整个笼罩,呛得人直咳嗽。张平走在前面,用佩剑砍开挡路的荆棘,一边砍一边对身后的阿艳说:“小艳子,跟紧我,这些刺扎人可疼了,别伤着自己呀。”阿艳应了一声,看着张平的背影,心里满是温暖,回应道:“哥哥,你也小心点儿呢,咱们一起加油。”他们向当地的猎户、采药人打听情况,按照那些人提供的线索,一处一处地去查看,可遗憾的是,连着几个周下来,依旧没有发现他们所需要的含镁矿藏。

张平的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不过他知道,不能就此放弃,既然这边没有,那就只能再往东走看看,说不定梁国首都附近会有镁矿石呢。

抱着这样一丝希望,他们又踏上了东行的路途。一路上,他们顾不上欣赏沿途的风景,只是一心朝着目的地赶路。或许是上天眷顾,幸运之神终于再次降临。在梁国都城的后山附近,他们发现了一座卤水池,那卤水池着实壮观,足有十几平方公里大,可周边的环境却依旧不那么友好。周围是荒草丛生的野地,草丛里藏着各种蚊虫,嗡嗡地围着人乱飞,稍不注意就被咬得浑身是包,又痒又疼。地面也是坑洼不平,一不小心就会崴到脚。

张平看着那卤水池,心中隐隐有了期待,他赶忙和阿艳一起沿着池边仔细查看,一番探寻后,竟惊喜地发现湖底就有菱镁矿。那一刻,张平激动得差点跳起来,阿艳也是又惊又喜,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喜悦与欣慰。

可还没等他们高兴太久,一个更为棘手的问题就摆在了眼前。这里可是人家都城附近呀,向来是戒备森严,一队队巡逻的士兵来回穿梭,那冰冷的铠甲和锐利的眼神,让人望而生畏。都城周围更是有着高高的城墙,隔绝着内外,哪能随意让人开采矿石呢。而且他们在梁国都城之中,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有足够的关系去疏通打点,想要在这儿开采菱镁矿,简直是难如登天。张平望着那卤水池,眉头又皱了起来,喜悦的心情瞬间被忧愁所取代,阿艳轻轻拉了拉张平的衣袖,轻声说道:“哥哥,别太发愁了,咱们一起再想想办法,总会有出路的呀。”张平看着阿艳坚定的眼神,微微点了点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于是,张平和阿艳不再徘徊于郊外,而是径直朝着梁国都城内部走去,他们心里清楚,想要在都城附近开采那至关重要的菱镁矿,非得跟达官显贵搭上线不可,哪怕这事儿困难重重,也得去试一试才行。

踏入都城的那一刻,繁华喧嚣的气息扑面而来。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川流不息,街边的店铺鳞次栉比,叫卖声、吆喝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曲热闹非凡的乐章。但在这看似繁荣的表象之下,张平和阿艳深知,那达官显贵们所营造出的奢靡之风,正如同暗流一般在这座都城之中涌动着。

他们先是在都城内寻了一番,最终选定了一间看起来最大、也最热闹的茶楼,在里面定下了一个雅间。这雅间位置颇为巧妙,平日里他们总是开着门,坐在里面悠然地喝着茶,看似只是寻常的茶客,可实际上,二人的目光却时刻留意着茶楼里进进出出的形形色色之人,盼着能从中发现些达官显贵的踪迹。

每到夜晚,茶楼快要打烊之时,他们便收拾妥当,回到下榻的客栈休息,为第二天的蹲点继续养精蓄锐。就这样,经过了一周多时间的耐心蹲守,他们总算是摸清了这边达官显贵平日里喜好玩乐的去处——玉蟾宫。

这玉蟾宫在都城之中可谓是声名远扬,是那些达官贵人、富商巨贾们纸醉金迷、纵情声色的绝佳场所。光是站在宫门外,便能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奢华之气。朱红色的大门上,镶嵌着一排排金光闪闪的铆钉,门楣之上,雕梁画栋,各种精美的图案栩栩如生,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的不凡。门口的石狮子威风凛凛,张着大口,像是在向来者彰显着此地的威严与尊贵。

张平和阿艳站在玉蟾宫前,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紧张与期待。阿艳毕竟是女孩子,想到这地方三教九流混杂,心里难免有些顾虑。张平看出了她的担忧,便从行囊中拿出一张特制的面皮,轻轻地给她戴上,又细心地整理了一番。瞬间,阿艳就变成了一位俏公子,那原本娇俏柔美的面容被遮掩,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英气逼人的模样,若不仔细端详,还真瞧不出什么破绽来。

二人整理好衣着,一同朝着玉蟾宫的大门走去。刚走到门口,一位浓妆艳抹、穿着华丽绸缎衣裳的老鸨便扭着腰肢迎了出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声音娇滴滴地问道:“哟,二位公子,看着面生呀,可有熟识的姑娘呀?”二人皆摇头否定,表示要先看看情况。

老鸨见状,也不恼,仍旧笑意盈盈地在后面开始科普起这玉蟾宫的规矩来:“二位公子有所不知呀,咱们这玉蟾宫呀,那可是有讲究的呢。这一楼呀,是市井区,来这儿的大多是些小商贩、普通富户之类的,消费在十锭银饼内,虽说比不上楼上的奢华,但也有别样的热闹呢。二楼呢,就是豪华区了,那可都是些家底颇为丰厚的老爷们常去的地方,消费在一百锭银饼以内,里面的布置呀,那叫一个精致,姑娘们也是个顶个的漂亮,才艺更是出众哟。”

说到这儿,老鸨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在张平和阿艳身上打量了一番,见二人神色未变,便又接着说道:“至于这三楼嘛,那可就是京城的大官了,只有那些达官显贵才有资格上去呢,而且得消费一千锭银饼才有那个脸面进去呀。三楼的布置,可都是用的最顶级的材料,从各地搜罗来的奇珍异宝随处可见,伺候的丫鬟小厮也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各个伶俐乖巧,更别说那些姑娘们了,那都是色艺双绝,专门为三楼的贵客们准备的呀。”

张平听着老鸨的介绍,心中暗自咂舌,这达官显贵们的奢靡程度还真是超乎想象啊。不过,他也没多表露出来,只是不动声色地直接从怀里掏出天宝号宝钞来。这天宝号宝钞,可是当年他母亲产业鼎盛之时发行的,在这世界全天下通用,着实方便得很,也足见当年他母亲产业规模之大。

老鸨一看这宝钞,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忙不迭地命下人拿来两个精致的面具给二人戴上,一边笑嘻嘻地念叨着:“二位公子有所不知呀,这三楼的客人呐,最是讲究隐私了,不喜欢被其他人打扰,所以进入都必须戴着面具呢,还请二位公子莫要见怪呀。”

张平和阿艳戴上面具后,便跟着老鸨朝着三楼走去。沿着那铺着红毯的楼梯拾级而上,一路上,张平留意到这楼梯的扶手都是用雕花的檀木制成,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墙壁上挂着一幅幅价值不菲的字画,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极致的奢华。

来到三楼,那场面更是让人大开眼界。整个楼层被隔成了一个个独立的雅间,雅间的门皆是用名贵的木材打造,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图案,门上还挂着珠帘,隐隐透出里面的热闹景象。走廊里,丫鬟小厮们来来往往,手中端着各式精美的点心、美酒,脚步轻盈,穿梭于各个房间之间。时不时能听到从雅间里传出的欢声笑语、丝竹管弦之声,那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是这奢靡之地的专属背景音乐。

张平二人开始在三楼里面寻找目标,他暗自运起内力,将听识放到最大,顿时,那些宾客房间里的谈话声便如同潮水一般不断涌入耳朵。只是这声音太过繁杂,各种调笑打趣、阿谀奉承的话语混在一起,需要逐一甄别内容才行。

他集中精神,细细分辨着每一个声音。有的房间里,官员们正谈论着最近新得的奇珍异宝,什么从西域运来的夜明珠,据说在夜晚能照亮整个屋子,还有那用南海珊瑚雕琢而成的摆件,价值连城,他们说得眉飞色舞,言语间满是炫耀之意;有的则在吹嘘着自己又购置了多少良田美宅,宅院如何的阔气,亭台楼阁如何的精致,仿佛这世间的财富都尽在他们手中一般;还有的在讨论着官场之事,互相攀比着谁又巴结上了更有权势的人物,谁又得了什么肥差,那话语里透着一股浓浓的功利与谄媚。

张平听着这些,心中对这些达官贵人的奢靡之风愈发感慨,同时也越发觉得这世道的不公,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但此刻他无暇多想,很快,他便锁定了一个目标。那是一位看起来颇有话语权的官员,从他和旁人的交谈中,张平得知此人在都城之中负责诸多事务,与矿业开采方面也颇有牵扯,说不定能在菱镁矿开采之事上帮上忙。

于是,张平赶忙招呼来老鸨,在那官员所在房间的旁边订了一个雅间。为了不让人起疑,还特意点了两个歌姬做掩护。这两个歌姬一进雅间,便施施然行礼,随后开始弹奏起琵琶,唱起了婉转的小曲儿。那歌声悠扬动听,在雅间里回荡着,倒是为这有些紧张的氛围增添了几分别样的韵味。

张平坐在雅间里,看似在欣赏着歌姬的表演,实则耳朵一直留意着隔壁房间的动静。阿艳也学着张平的样子,装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可心里却紧张得很,手心里都微微出了汗。她时不时看向张平,眼神中透着询问之意,张平则微微点头,示意她莫要慌张,一切按计划行事。

隔壁房间里,那位官员和他的宾客们正喝得兴起,笑声越发响亮,谈论的话题也愈发随意起来。张平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盘算着待会儿该如何找个合适的机会去结识这位官员,又该如何巧妙地提及菱镁矿开采之事,既不让对方起疑,又能让对方愿意帮忙,这其中的分寸,可着实得好好拿捏呀。

而此刻,在这纸醉金迷的玉蟾宫三楼,张平和阿艳就如同置身于一个浮华却又充满未知的世界,他们能否抓住这个机会,成功搭上关系,为开采菱镁矿铺平道路,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只能在这奢靡的氛围中,小心翼翼地等待着时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