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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卓青麟刚回到卓山建筑队没多久,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见那老祖卓不凡急匆匆地赶来了。只见这位老祖一脸怒容,气势汹汹,吓得周围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而此时,那成衣铺的三位长老也正好在场,他们原本正围在一起商量着什么事情,被突然闯入的卓不凡给打断了。

卓不凡一到卓青麟面前,二话不说,直接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严厉训斥:“好你个臭小子!我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的?居然如此不知轻重!”他的声音犹如洪钟一般响亮,震得整个建筑队都嗡嗡作响。那成衣铺的三老见状,也是面面相觑,不敢轻易插话。

卓青麟站在那里,低着头,一声不吭,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任由老祖责骂。他心里清楚,这次自己确实做得有些过分了,让老祖如此动怒也是情有可原。然而,面对老祖的斥责,他又觉得有些委屈,毕竟事情并非完全如老祖所想那般糟糕……

只见卓不凡面色阴沉,对着卓青麟就是一顿数落:“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如此冒险行事!外面的世界岂是你想象的那般简单?这世道波谲云诡,处处隐藏着危险,稍有不慎便可能丢了性命!日后切不可再这般鲁莽,离开镇子四处乱跑!”卓青麟自知理亏,只得低着头乖乖听训。

卓不凡看卓青麟态度诚恳,神色稍微缓和了些。他叹了口气说道:“青麟啊,你年纪虽小,但也早已开慧。镇外危险重重,很多势力交错。我们卓山和巡捕房看似实力强劲,实则也只能确保大家在镇内的安全,镇外有些事情不好说啊。”

卓青麟听闻抬起头,眼中满是惊讶与好奇。

卓不凡接着道:“就拿你们今天这事来说,你被人一激,就跟着出了镇子,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要不是你还算机灵,知道跟巡捕招呼一声,你们几个被人掳走终身为奴,或被人灭口都有可能。”

“你要知道,事情远没有你看到的这么简单,你有正义感是好事,但也要量力而行。”

卓青麟握紧拳头,坚定地说:“老祖,我明白了,我定会努力修炼,不会再莽撞行事。”

卓不凡满意地点点头,“嗯,明日起你就好好跟着田、林二位师傅练习轻功吧,这也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关键时候也能逃命。”

卓青麟心中也是一阵感动,他知道这是老祖对他的关心关爱,给他成长的机会。

“你今日救下此女,便等同于开罪了潜藏于暗处的那股势力。想这年轻且独身一人流落江湖的女子,又是三流武者之身,无论被哪一方势力瞧见,不想留下,定然皆会有所行动。只不过呢,其中某些势力手段着实卑劣无耻了些罢了。不知你可有妥善安置好这位姑娘?”卓不凡面色凝重地询问道。

“回禀老祖,已然安置妥当。目前暂且跟随我的大姑一同居住,平素里也会在码头餐馆帮衬一二。”卓青麟赶忙回应道。

卓不凡微微颔首,表示满意:“如此甚好。我适才打量过这姑娘一番,其面相颇为不俗,应属心地善良,且心智坚毅之人。待到时机成熟之时,不妨让咱们族内那些正值适婚年纪的孩子们相互见见面,好好相看一下。切不可让这般好的姑娘落入他人之手。”说罢,他转头看向一直静立在旁侧恭聆教诲的卓诚新。

卓诚新心领神会,连忙应和:“谨遵老祖吩咐!依我之见,这姑娘不仅眉眼间透着三分英气,观之惹人怜惜,而且身姿婀娜曼妙,端的是楚楚动人。恰好咱家中的青龙、青虎还有青牛三位兄弟年岁相当,届时就让他们与这姑娘碰碰面,瞧瞧究竟是谁能与此佳人结下良缘呐。”言语之间,卓诚新自是明白老祖此举乃是有意将这姑娘留在自家族中,婚配给自家子弟。

“红袖这孩子呀,你家里究竟有没有拿定主意呢?老是这样一直单着可不成啊,要我说,如果真没有合适的,干脆就由着她自己去找个称心如意的,或者招赘一个上门女婿也是不错的选择嘛。”卓不凡语重心长地说道。

听到这话,卓诚新缓缓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关于红袖这孩子的事情,我和她父母早就仔细商讨过了,而且也询问过她本人的想法。唉,这孩子命运多舛,着实让人心疼。武邦夫妇他们两口子一心只希望能给红袖许下一世的幸福如意。”说完,他轻轻叹了口气。

卓不凡听后,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一时间整个房间里都安静得有些压抑。就在这时,坐在一旁的田伯光察觉到气氛变得有些沉闷起来,赶忙笑着对卓不凡开口劝道:“哎呀,卓兄,俗话说得好,儿孙自有儿孙福嘛,咱们做长辈的也别太过于忧心忡忡啦。”说罢,他还朝卓不凡眨了眨眼。

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林平之此时也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田伯光的话。然而,尽管有两人的宽慰,但卓不凡心中依旧难以释怀,毕竟对于晚辈们的终身大事,身为长辈又怎能完全不放在心上呢?

“罢了,随缘吧。”卓不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当他得知武邦一家人对于此事所抱持的态度之后,心中虽有些许不甘,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放手。毕竟,实在是那红袖姑娘在这段日子里于交河镇中的表现太过出色,引人注目了。她的美丽容颜和婀娜身姿仿佛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吸引着众多人的目光。

一时间,各种赞誉之词纷纷涌向红袖。有人称她为“码头一枝花”,赞其娇艳如花;也有人唤她作“红娘子”,突显其妩媚动人;更有甚者将她誉为“炒菜西施”,以形容她下厨时的迷人风姿。这些美称不胫而走,甚至连一些闲言碎语也传到了卓不凡的耳中。

正当卓不凡为此事暗自神伤之时,一旁的田伯光见势不妙,赶忙趁机岔开话题:“老哥,依小弟之见,这交河镇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啊!”

卓不凡听闻此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便回过神来,连忙问道:“哦?不知贤弟所言何意?究竟是哪方面让你觉得不对劲儿呢?”

只见田伯光皱起眉头,压低声音说道:“老哥,且听小弟细细说来。据我的观察,这交河镇的兵马数量明显与实际情况有所不符啊!”

“确实对不上啊!要知道,交河镇可是有着常驻甲兵 600 人之多呢,而且东边、南边和西边这三处卫所加起来更是足足有 900 人的兵力。再看看那三个乡勇营吧,同样也有 900 人之众。如今不算上回龙、卓山以及大苗这三个乡的话,交河镇本地就差不多快要有将近 6 万的人口啦,如果把这三个乡也算进去,总人口数就得高达 8 万之巨!按照兵营招募兵员的正常比例来算,应当是占总人口数量的百分之五才对呀,如此一来,交河镇本部兵马理应拥有整整 3000 名正卒才合理嘛。然而,现实情况却是这里仅有区区 1500 人而已,那么另外那 1500 名正卒究竟身在何方呢?”卓不凡听完田伯光所说的这些之后,心中不由得猛然一震,他紧紧地皱起了自己的眉头,面色凝重地说道。

“难道说是曹家暗中藏匿了那些兵马不成?”一旁的卓诚新听后,连忙开口追问道。

“这个还不太好说啊,到底是曹家将兵马给隐匿起来了,还是交河镇这边自己有所隐瞒,一时之间难以断定。不过依我的推测来看,这消失不见的 1500 人肯定被藏到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去了,否则的话,交河镇又怎么可能会像现在这样风平浪静呢?”卓不凡语气淡淡地回应道。

“唉……这交河的水可真是深得让人摸不透啊!”田伯光忍不住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感慨万分地说道。

“可不是嘛!这交河水看着挺深,可实际上啊,是那曹家的水更深呐!依我看呐,那镇长曹碷不过就是曹家推出来摆在明面上的一个幌子罢了,他们家真正能做主、说了算数的人呐,恐怕另有他人呢!”卓不凡一边摇着头,一边缓缓地说道。

“哦?竟有此事!快给咱们讲讲,到底是咋个情况呀?”田伯光和其他几个人一听这话,不由得都停下了手中正在忙活的事情,一脸好奇地凑过来问道。

卓不凡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然后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就拿这军队的数额来说吧,这里面的问题可大着呢!据我了解到的情况,发现实际的人数确实是对不上号。而且啊,你们再想想,那镇长曹碷之前的行事作风,跟这两年相比,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呐!想当年,这蛟河村刚刚建立的时候,那曹碷身为村长,可谓是豪情万丈、意气风发啊!等到后来村子升级成了交河乡之后,他更是率领着众人四处征战,威风凛凛的,那气势真是气吞山河啊!虽然中间遭遇过飞鹰那次失败,但这丝毫掩盖不住他的锋芒毕露。光是死在他手上的乡级势力,最少也得有三个那么多!为啥会这样呢?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交河乡可是有着整整三座乡勇营呢!而且人家还大方地送给了咱们卓山一座,要不是灭掉了那三个乡级势力,哪能弄到另外三张乡勇营的建筑图纸哟!”

卓不凡深吸一口气,犹如连珠炮般地将心中所想一股脑儿说了出来。只见他稍作停顿,伸手端起身旁精致的茶杯,微微抬起杯盖,轻啜一小口温热的茶水,让那清香的茶液缓缓流过喉咙,滋润着有些干涸的嗓子。

待喉咙得到充分的润泽之后,他方才继续开口说道:“这前后的行事作风啊,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就好比当年的孙策和孙权一般。两年之前呢,完全就是一副纯粹的武夫架势,横冲直撞,毫无顾忌;可到了如今这两年,却突然转变成了精于权谋算计之人,手段之高明令人咋舌。再瞧瞧这交河镇,两年前那些曾经辅佐的文臣武将们,不是独立在外,就是离奇失踪。就连像青龙这样的外姓臣子,都能算得上是交河的元老重臣啦。”

听到这里,站在一旁的卓诚新忍不住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他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赶忙插话问道:“倘若曹家真的有意要藏匿兵马,那他们到底会把这些兵力藏匿到什么地方去呢?难道说是藏在了曹家名下的那几个庄子里面吗?”

卓不凡轻轻地摇了摇头,缓缓地回答道:“不瞒你说,我之前可是亲自去过曹家的那几个庄子,一个接一个地仔细探访过了,但并没有发现任何有大规模兵马存在的蛛丝马迹啊。所以依我之见,如果他们确实藏有兵马的话,那么唯一一个有可能的藏身之处就只能是在外面的世界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都沉默不语、静静地站在旁边倾听众人讨论的田伯光突然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猛地瞪大了自己的双眼,然后扯着嗓子高声嚷道:“在外?难道说是那些四处流窜作案的流寇不成?”

然而,卓诚新听完田伯光的这番话之后,却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连连摆手否定,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这怎么可能呢?曹家再怎么样也算得上是一个正儿八经的世家大族吧!他们又怎么会干出如此荒唐离谱、不靠谱的事情来呢?”

“要想养活一名甲士,每月起码需要 30 两白银,如此算来,一年就足足需要 360 两啊!然而,这仅仅只是基本开销,如果再把平日里的训练费用以及各类装备所需的花费统统计算在内,那么一年下来,少说也得耗费 500 两银子才行呐!倘若想要豢养三千名甲士,那可真是一笔天文数字般的巨款——整整一百五十万两白银哪!咱们交河镇就算是拼尽老命去供养,也是绝对承担不起这个沉重负担的呀!您想想看,就连我所在的卓山乡,一年到头所有收成全部累加在一起,都远远达不到三十万两之数呢,而且这当中还包含着所有人用贡献点替代白银之后所折算进来的收入呢。”卓不凡面色凝重地说道。

“依我之见,‘以寇养兵’这种可能性倒是存在的。除此之外,我突然又联想到另外一种情况,不知道曹家是否会拥有其他隐藏起来的身份或者势力,例如那个看似独立于外的北安镇?”田伯光若有所思地分析道。

“哦?你的意思是说,北安镇所谓的独立其实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嗯……经你这么一提醒,似乎还真有几分道理呢!要知道,曹家在两年之前可是造下了无数杀孽,一直到他们遭遇了那位威震江湖的白眉鹰王之后,其嚣张气焰方才稍稍有所收敛。由于他们之前树敌过多,只要其中任何一家能够涌现出一位武力值高达 90 点的绝世高手,并决心对曹家展开报复行动的话,那么曹家即便能够侥幸逃过一劫,恐怕也非得被剥掉一层皮不可哟!”卓不凡不禁感慨万千地叹息道。

“如此说来,这曹家极有可能正在施展那金蝉脱壳之策啊!表面上看,他们依旧盘踞于交河之地,但暗地里说不定早已另辟蹊径、另起炉灶了。嘿,这曹家的手段还真是花样百出呢!”卓诚新皱着眉头说道。

此时,只见卓不凡忽然转过身来,面对着田伯光和林某人,郑重其事地拱了拱手,朗声道:“二位贤弟,还有诚新,今日我有一事想要拜托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