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快醒醒!”
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娇娇,忽然被青柠喊醒,她看了眼天色,不是还早吗?
顿时杏仁大的双眼中盛满了疑惑。
“怎么了?”
软糯的起床音,在耳畔响起,青柠却顾不得请罪,连忙说道:
“是宫里来人了。”
娇娇顿时更疑惑了,宫里能有什么事儿?这天都还没亮呢!
“那行吧,起吧!”
众人连忙伺候娇娇洗漱,娇娇见宫里来的是茂公公,更加疑惑究竟是什么重要事情,竟然让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出马了。
“给郡主请安,叨扰郡主了,只是皇上说,要在早朝之前见到郡主详谈......”
“无妨,走吧!”
宫里的銮驾早在郡王府门口等着了,进宫的路上娇娇才知道,竟然是有使臣到访。
只可惜,茂公公语焉不详的,问了半天也不清楚什么事情。
宫里,祁睿哲还在坤宁宫,他直接让人将娇娇也带到了这里。
娇娇一进门,就见祁睿哲身着朝服,正背对着她站在案前,听到脚步声,他才转过身来。
“是不是还没睡醒?”
娇娇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着他穿着龙袍,原本谪仙的面容,忽然变得威严许多。
祁睿哲拉着娇娇的手,将她迎坐在边上榻上,茂公公连忙让人上了早点。
“怎么突然叫我进宫?”
娇娇确实没睡醒,摆烂惯了,都是睡到自然醒,猛然这么一下,真是哈欠连天。
她这软萌的样子,顿时惹得祁睿哲心痒痒的。
可惜早朝时间要到了,他只能先揉了揉她的头发过过瘾,示意她边吃边说。
“巴勒来了使臣,为了水泥而来。”
“巴勒?”娇娇瞬间清醒:
“他们不是刚吞并了周围三国吗?又来大明作什么妖?”
祁睿哲将国书递给她:
“你自己看。”
娇娇展开一看,顿时瞪圆了眼睛——
“凭他们也敢肖想配方?也配!”
娇娇气得一把拍在案上:“他们做梦!”
轻飘飘送来一位和亲公主,就想让大明将水泥的配方双手奉上?想屁吃!
娇娇看了眼祁睿哲冷笑道:
“你若真要留下那位公主,咱俩的婚约就此作罢!”
祁睿哲反手握住她,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发疼:
“朕就是掀了这江山,也不会让你离开我,那劳什子的公主,我原本也不会留。”
“让你进来,就是想问问你,能不能在配方上做点手脚,最好是做出来的东西看着像,其实却不能成形的。”
娇娇眼睛一亮,顿时明白了祁睿哲的意思,这是要坑一把大的。
她仔细思索了一番,这不就是搞个半成品的配方就行么?!
立刻凑近祁睿哲耳边,悄摸的说道:
“其实,只要把最关键的石灰石比例换了,再掺点别的东西......”
她越说越兴奋,手指沾了茶水在案几上画起来:
“这样他们造出来的';水泥';,看着像模像样,可只要一下雨就会......”
“化成一滩烂泥?”
“对!”
祁睿哲眼中闪过狡黠的光。
“不愧是我家娇娇,就是聪明!”
他忽然扣住娇娇的后脑,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口:
“等着为夫给你赚大把银子回来!”
娇娇红着脸推开他:“正经点,记得要坑一把大的!”
“行,必须大大的!”
有了主意,祁睿哲顿时放下心来,他慢条斯理地整了整龙袍袖口:
“朕去早朝,你在这把早膳用了,若是困,就去床上睡个回笼觉,你在坤宁宫的房间一直有人打扫。”
“嗯嗯嗯。”
娇娇连连挥手告别,怎么好好一个美少年,长了一张婆妈的嘴!
爹系男友实锤了!
吃完早膳,娇娇确实困了,坤宁宫有她自己的房间,就在以前娘娘的主卧边上,她如今可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吃饱就睡才是人生信条。
朝堂上,巴勒使臣造访得很突然,根本没有提前约见。
这何尝不是一种轻视?
顿时让一众大明官员愤怒至极。
【钱大人:这小羊胡子、尖嘴猴腮的使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巴勒使臣——尼桑,叩见大明皇帝。”
尼桑倨傲地站着,连腰都没弯一下,他的身前还跟着位蒙着面纱的红衣女子。
“这位是我国可汗嫡长公主——迪丽扎尔,我大汗愿以嫡公主和亲,换取贵国水泥配方!”
话音刚落,满朝文武顿时炸开了锅。
“放肆!”魏御史第一个跳出来:
“区区蛮夷也敢如此嚣张?见我国天子站而不跪,面而不见,无礼至极!”
钱大人也捋着胡子冷笑道:
“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讨价还价了?还妄想我国配方?凭你也配!”
祁睿哲慵懒地靠在龙椅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
“哦,不换!”
尼桑脸色一沉,猛地拍案:
“大明皇帝!您可要想清楚!我国铁骑已踏平西域三国,下一个——”
“下一个就该灭国了。”
祁睿哲突然打断他,嘴角的冷笑让他遍体生寒:
“不过一个弹丸小国,真以为大明怕了你们?”
“哦,对了,使臣怕是不知道,你们派去偷配料的探子......”
他拍了拍手,四名禁军押着个血淋淋的人进来。
“想要配方,歪门邪道可行不通呢!”
尼桑定睛一看,顿时面如土色——竟是他们的探子!
祁睿哲慢悠悠站起身,龙袍上的金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若要合作,想要水泥就拿银子来买,若要武力解决,朕倒要看看,是你们的铁骑快,还是朕的火炮狠。”
尼桑是知道南蛮如何灭国的,顿时吓得一哆嗦,那蒙面公主更是直接跌坐在地,面纱都掉了,露出一张满是麻子的脸。
满朝文武憋笑憋得脸都红了。
钱大人捋着胡子道:
“皇上,我看巴勒此举毫无诚心,怕是想同大明宣战?”
“你!”
尼桑恼羞成怒,却气得说不出话来,他的确仅仅只是巴勒的马前卒,只是一枚用来试探大明底线的棋子罢了。
真正来大明洽谈的另有其人,是他们的二皇子——乌拉善。
先前灭了周围三国的,就是他们这位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