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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雷斯利庄园】原来大家都是道上的

154.【雷斯利庄园】摆锤悬颅推理时刻(四)

那样的力道依然没能让这两位深陷于美梦之中的男士苏醒,但好歹这两颗脑袋是成功提起来了,还顺利地从她的身上挪了下去。

秦子焕咂吧了一下嘴,不知道在回味着什么,就地翻了个身,把边上的抱枕当成了她,跟个章鱼一样四手并用地缠了上去,睡眠质量那叫一个优秀。

至于另一边的叶泓清,左镇潮单是看他眼下的黑眼圈,都觉得此人绝对不应该睡得那么沉。

她轻手轻脚地从两个男人中间爬起来,站在晨光熹微的大厅内,四周环视了一圈。

「什么情况?全睡着了?」

大厅内四仰八叉地躺着不少人,当然也有一些睡眠姿势还算优美的,比如玄先生和苏朔——但是他们无一例外全都陷入了沉眠,甚至往常总是一早就起来准备早餐的温巧等人都双目紧闭,呼吸平稳。

早晨的阳光从拉了一半的窗帘缝隙中透进来,左镇潮顺着那道光线望去,发觉茶几上摆放着一把钥匙。

大概是酒窖的钥匙,昨天众人将杜恒锁在酒窖后,随手就放在了桌上。

左镇潮总感觉有什么东西透着一丝怪异,但一时间实在说不上来。

昨天匆忙中抓了凶手,可实在还留着不少奇怪的疑点。

「我决定了。」她说,「我将直接下去和杜恒进行一对一审问。此事必然有诈!」

兰达姆倒是没有给出什么意见。趁着周围还没人苏醒,左镇潮提起自己放在沙发边上的琴盒,拿了钥匙便直奔酒窖而去。

底下还是阴暗而潮湿,左镇潮轻手轻脚地下了楼,酒香瞬间扑面而来。

“吱呀”一声,沉重的木门向内被推开,露出漆黑无光的内室。

借着外头走廊内的光线,左镇潮一眼便瞧见了正中央地面上那具若隐若现的尸体。

在尸体旁边不远处,黑暗之中,还坐着一个人。

他双手被反绑在椅子上,嘴也被一块白布塞住,一言不发地低着头。

正是被关在这里的杜恒。

在听到门口传来声音的瞬间,杜恒便猛地抬起头,一双泛着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看向了这边!

“呜呜呜呜呜——!!!”

他顿时像是看到了什么救星,当即开始疯狂挣扎,万分激动地嚷嚷着什么,但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左镇潮慢悠悠地将门反锁了,门锁“咔哒”一声落下,清脆得让杜恒呼救的声音都停滞了一下。

“不要出声。”左镇潮言简意赅地说着,朝杜恒的方向走去。

杜恒立刻不要命地点起了头,疯狂应声。

左镇潮将琴盒往地面上一竖,伸手将他口中塞着的白布扯了出来。口腔内流入空气的瞬间,杜恒便冲着她道:“求求你……!我真的不是凶手!我没有杀人!”

“……我也觉得很奇怪,你应该没有杀人的动机才对。”左镇潮说,“你之前和楚瑶与周博远认识吗?”

“当然不认识,我和他们两个根本不认识!”杜恒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那天……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等我清醒之后,就出现在狩猎小屋外面了……我、我真的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说的那些手法我一个都不清楚!”

这回左镇潮看他的眼神带了点探究:“你应该没有什么精神类疾病吧?”

应该也不存在类似于第二人格跑出来杀了个人,然后第一人格什么都不记得这样的狗血剧情吧?

“我没有精神病!我很清醒,就是工作到一半突然失去了意识,等到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狩猎小屋了!”杜恒无比肯定道,“我真的不记得自己做了些什么!”

他说话的同时,左镇潮从他眉心看见了一丝外溢的黑气,但隐隐约约的不甚明显,也无法判断到底是她灵视等级不够,还是对方沾染上的怨气本就不多。

“那周博远呢?”她问。

“我……我之前就怀疑可能是自己杀的楚瑶,但是不敢说出去。”杜恒说,

“昨天你们突然就怀疑到周博远身上了,我实在不确定到底是谁干的,干脆就半夜悄悄约了周博远出去,想问问看到底是不是他杀的……”

「啥?」左镇潮呆了一瞬,「这是正常人该有的脑回路吗?」

不正常的究竟是杜恒的状况……还是他的立场?

左镇潮沉思了一会儿,试探道:“不是听说你们这庄园里面闹鬼吗?你有没有可能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

“上身?”杜恒下意识反驳道,“应该不是——”

他话说到一半,便猛地止住了。

同一瞬间,琴盒的锁扣“啪”一声弹起,刀光闪过,银色冷刃瞬间从中滑出,直接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能够看见,对吧?”

杜恒整个人被五花大绑着,锋锐的刀尖就死死顶着他的喉管,下一秒就能割开大动脉。

他瞬间脸都吓白了,强装镇定地咽了口唾沫:“冷、冷静……”

“我的手很稳,不会误伤你。”左镇潮说,“只要你别发抖,该说什么就说,它也不会往你的脖子上撞。”

杜恒闻言,竟然还扯开嘴角朝她讨好地笑了一下,颤颤巍巍地说:

“我……我看你擅长用刀,应该也不是闾山派那边的吧?咱们无冤无仇,没必要、没必要……”

「闾山派?」左镇潮在脑海中搜寻了一个这个词,「啥玩意儿来着?陆回雪是不是提起过?」

她没有回应杜恒的问题:“你猜我是哪里的?”

杜恒苦哈哈地笑道:“您身体素质那么好……呃、龙门派的吧?唉,都是朋友、都是朋友,您既然也知道这里的事儿,就好说了啊!”

「龙门派是楚临春的门派吧?」左镇潮默默腹诽了一句,「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说话还跟武侠文一样。」

但听见熟悉的名称,她倒也放下了点戒心,决定给此人一点喘息的余地。

她将长刀撤下:“说吧,你到底是谁?”

杜恒瞬间松了口气:“神……神霄派第五百七十三辈,真名就是杜恒……”

「??神霄派又是个什么东西啊!」左镇潮大怒,「你们分配江湖势力之前好歹给一下基本阵营介绍啊!」

大概是她的神情过分古怪,杜恒立刻就逮着机会开始诉苦:

“天地良心,我们一直老老实实地待在南粤,为了守住自家的『地权』才四处派人驻守,否则谁乐意到这种鸟不拉屎的深山里面来啊!”

听着他啰里吧嗦、翻来覆去地讲了半天,左镇潮总算是听明白了这是怎样一个故事。

总而言之,神霄派大概和龙门派差不多,是南粤这边的一个门派,听说是正一道分出去的。

但与楚临春他们这种经过官方认证的不同,神霄派属于后起之秀,传承有断层、没什么历史渊源,导致认同度普遍不太高。

早些年闾山派占据东南沿海,和刚建起来没多久的神霄派两边互相争夺『地权』——她没听懂『地权』是个什么玩意儿——于是就让不少弟子分布到南边各个知名灵异场所驻守,避免那里有各种怨灵或是精怪之类的东西伤人。

杜恒就是被派到雷斯利庄园的倒霉蛋。

他是个比较平庸的弟子,门派也不想给他分配太复杂困难的任务,正好雷斯利庄园这边虽然有点传闻,但是基本没出过什么事,人际关系也不复杂,他就来了。

虽说他的职位是调酒师,但由于人手稀缺,一个人掰成3个用,就这么暗无天日地干了好几年,要不是偶尔还和门派有点联系,他都快以为自己本职就是干这玩意儿的了。

但每次问门派的意思,得到的回复都是“等待,并且心怀希望”。

一看就是他们那个死宅掌教写的。

至于这回的事件,起初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雷斯利庄园作为可外租赁的私人庄园,经常承接这类业务。杜恒最开始也以为这只是一次非常普通的项目。

然而,在24号晚上、亲眼看到那个叫做楚瑶的女人之后,他便突然涌现起一股相当怪异的感觉。

一种让人感觉相当不舒服的,好像被什么东西窥视着的感觉。

好歹是道门子弟,对此类事物的警惕心远高于常人。他一整日都提心吊胆的,当天晚上路过主馆一楼大厅的座钟时,再度感受到了一股异样。

那与他在楚瑶身上所感受到的不太相似,但同样让他很不好受。而当他转头去看座钟时,竟然在那干干净净的座钟上头瞧见了一道飞溅的血迹——但只有一瞬间,那东西就不见了。

“我灵视还没练出来,但是灵感还是有的,既然能出现在那里,估计不是什么好东西……”杜恒说,

“我当时猜测是和这座庄园的传闻有点关系,但是楚瑶身上的状况我就不清楚了——”

“抱歉,打断一下。”左镇潮说,“你刚刚一直在说这里的传闻……你听到的都是些什么传闻?有关家族灭门吗?”

和她在网络上查到的一样?好歹是帮自家门派干活,总有点额外的消息渠道吧?

“对……也不对吧,网上是这么传的,但是来之前掌教也给算过几卦——”杜恒说,“大致就是说这里灭门不是意外,而是从内部生出的祸端。我后来调查过庄园里的东西,找到了一本日记。”

“谁的日记?”

“叫什么……温斗?大概是这个名字,反正是个霓虹名。”杜恒回忆道,“里面有很多页纸都被很残暴地撕掉了,我也就粗略地看了下内容。写日记的人可能精神不太正常,一会儿说妹妹要和他争家产,一会儿说妹妹喜欢他,一会儿又说妹妹和父亲都要杀他……

“反正我也看不明白,本来想寄到门派里头去的,结果那本日记第二天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我把整个庄园都翻了一遍,也没再找到。

“我本来是想尽快把这里的怨灵找出来,就按照日记上说的美津枝——就那个妹妹——的喜好,买了不少颜色鲜亮的和服,想要做个简单的仪式招魂。招魂仪式您知道吧?哎我就是怕您那边没这个习惯……反正仪式是失败了,也不知道是怨灵已经消失了,还是对那些和服没啥兴趣……”

“……”左镇潮的目光缓缓移到了边上楚瑶的尸体身上,“这就是你说的那些和服?”

“呃。”杜恒说,“是的。”

“有没有可能是质量不过关?”她思考道,“人家生前也算是大小姐,可能对这样的不太满意?”

“……我就这么点工资了,上哪里找质量更好的!”

「知道了,神霄派不给报销。」左镇潮冷静地想着,让杜恒继续说。

杜恒狠狠叹了口气:

“反正我在这儿待了这么多年,没出过一点事,结果楚瑶一来就不对劲,十有八九是她的问题。我25号就抽空给山底下发消息了,但是刚好遇上暴风雪,没收到回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后来遇到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我人也乱了,就想着有没有可能和那个座钟有关系……但我又怕贸然干点什么惹来麻烦,干脆想办法让小李把酒洒了上去,趁着程哥修那东西的工夫看一眼——但是里面什么也没有,一切正常!连之前一闪而过的血迹都没见到!”

「那道血迹我也看见过,多半和那场灭门惨案有关系……待会儿上去必须再仔细检查一下座钟。」

“也就是说,其实之后什么调钟表的事,你其实也完全不知情?”

“当然啊,我想了一晚上都没想明白什么半个小时四十分钟的!我要是能想出这种杀人的办法,至于混到这种地方来常驻啊!”杜恒无比憋屈地说,

“反正昨天我整个下午都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自己都干了点什么。等回过神的时候,我人还在大厅里,但周围已经没其他人了……

“当时几点我也忘了,反正就挺晚的吧,我也没想太多。但楚瑶死了总归是个事,我得想办法暗中弄清楚,所以才偷偷约了周博远出去——”

“这么说来,逻辑上反倒通顺了。”左镇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酒窖里的字?”

“前辈,您是我亲奶奶,我哪里懂什么霓虹语啊!”杜恒赶紧说,“我土生土长的华国人,更别说连写这字的时间都没有!”

「破案了,全都破案了!」左镇潮在脑海中一拍手,「我就知道,背后必有怨灵作祟!」

「您确定他不是在骗您吗?」兰达姆问。

「他目前给出的回复里,我实在没看出什么逻辑上的问题。但他骗不骗我都没什么意义,尽管他不记得了,但人应该就是他杀的。」

见左镇潮把长刀放回盒子内,作势就要离开,杜恒急得直接把椅子弄翻了:“喂,你去哪儿啊!先把我放开啊!”

左镇潮又把白布塞了回去,任凭杜恒不停“呜呜呜呜”,手上动作也没半点停滞。

她拍了拍杜恒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值得信赖的表情:“总之暂时先委屈你在这里待着,我会想办法把这里的怨灵揪出来的。”

杜恒:“唔?!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就不能让他先出去吗?!他不想和一具尸体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