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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雷斯利庄园】卡西莫多打进来了!

149.【雷斯利庄园】余烬常燃冰霜之影(四)

12月26日,21:40,雷斯利庄园别馆二楼。

张青如第六次确认自己的房门已经彻底上锁后,依旧觉得自己没法安心地躺上床休息。不如说,只要在这个该死的庄园里面待一天,她就永远没法安心睡觉。

她和陈潇都害怕酒窖里头那些文字所昭示的可能,即便再怎么担惊受怕,也决定要单独待在房间里。可主馆已经没有多余的房间可供居住,他们便只能两个人待在空旷的别馆二层。

外面的走廊安静得吓人,一想到顺着楼梯向上,就是一间曾经死过人的屋子……

不行,别想了!张青如猛地敲了敲自己的脑壳。

睡觉!别再想了!

然而,就在她即将关灯的时候,房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

那敲门声相当礼貌且克制地响了三下,便没再响起。

张青如被那声音吓得心脏都停跳了一瞬,好一会儿才试探地朝着门口喊:“谁啊?”

“送酒。”门口的人言简意赅地回答。

张青如认得那个声音,应该是小李。她做了几分钟的心理斗争,才翻身下床,走到房门口,悄悄地将门推开了一条缝。

门外果然是那位沉默寡言的黑发青年。他推着一辆小型的餐车,冰桶里依然放着数瓶陈酿。见张青如开了门,他便将餐车往前方推了推,示意她自行挑选。

张青如的确很想喝点酒来麻痹自己的神经,但理智告诉她最好不要。她拒绝了,青年并未说什么,收起餐车便要往走廊深处去。

“等等!”张青如叫住了他,“那个……多谢你今天中午打俞天宇的那一拳。”

青年维持着原来的动作微微回头,闻言悠悠地挑了下眉,似乎不解对方在为什么道谢。

“我知道你是单纯因为对他不爽才打的,但那王八蛋一早就骚扰过不少女性主播,甚至直接骂走了她们的大哥大姐……”

张青如自觉说得太多了,声音戛然而止,顿了顿才说,“总之那个人实在不是什么好人!你打那一拳是为民除害了,谢谢!”

“……不用谢我。”青年声音低沉地回答,“我打他和这些没关系,只是让他为乱说话付出点代价。”

张青如愣了下。

她记得……最开始俞天宇骂人的时候,他似乎并未有什么明显的反应。

是什么时候才开始有反应的来着?

好像是……

张青如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瞬间抬起头,像是参破了什么秘密,下意识不可置信又神色古怪地看向了眼前的黑发青年。

但很快,她似乎又觉得也并非不合理,心情略有些复杂地转移了话题:“那个……酒是每晚都送吗?我记得你昨天晚上也来了。”

“对。”黑发青年点头,一个字都没多说。

“那你大半夜跑那么远送酒还挺辛苦的……”

“主馆的酒不用我送,我只要负责别馆。”青年继续面无表情,“不算辛苦,但是我赶时间。”

张青如听明白了,对方这是不想和她聊了。正巧她也实在无话可说,干脆便关上了房门。

转身的那一刻,她的视线恰好流转到另一面墙上的落地窗。

窗帘只拉了一半,因而此时外头那棵高耸的针叶树便在玻璃上投下黑沉的影子。她不自觉地向上看去,却发觉树冠在更高的位置,她所在的楼层高度还不足以看清。

她不由得收回了视线。那漆黑的树干瞧着却让人觉得隐隐不安,于是她将窗帘拉上,再度缩回了床榻之间。

12月26日,临近午夜。雷斯利庄园主馆三楼。

秦子焕关上起居室与卧房之间相连的门,朝沙发上的叶泓清比了个“嘘”的手势。

“……她睡着了?”叶泓清一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指尖轻轻地点着皮面,问道。

“大概是,也可能只是没出声。”秦子焕一边说着,一边来到了叶泓清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你说你知道手法了?靠谱吗?”

这似乎是两人头一回这么心平气和地说话。

“还需要验证可行性。”叶泓清说,“单就理论上来说,靠谱。”

“凶手是谁不能说,他怎么杀人的总能透露一下吧?”

“……”叶泓清停顿了片刻,突然说,“狩猎小屋的边上就是大片针叶林,那些树木的高度甚至超过了别馆的三层。”

秦子焕挑了挑眉,不理解他为何要在这时候说起这个。

“听不懂就算了。”叶泓清直言道,“今天晚上凶手会通过某种手法创造全新的不在场证明,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再死一个人,既然我已经在这里,那么凶手应该会挑选其他的目标。”

“字太多,讲重点。”秦子焕“嘶”了一声,“所以那人今晚准备杀谁?”

“只要在今天引起骚乱的人之中选一个,嫌疑就会落到其余人身上。但是新的不在场证明需要新的目击者……”叶泓清思考了片刻,手指点着沙发的速度依然不变,突然抬头道,“现在几点了?”

“谁知道,我又没有下去看过时间。”

“还没敲钟,应该是十一点多……”叶泓清言简意赅地命令道,“你出去一趟,在走廊待着,在发现异常前不要回来。”

秦子焕:“……”

秦子焕:“???”

“不是,你把我当霓虹人整啊???”秦子焕差点没从沙发上跳起来,“你怕死,屁颠屁颠跑到左姐这边来求保护,然后让我出去直面恐惧?你了不起,你清高!”

“你想不想抓到凶手?”叶泓清冷静地看着他。

秦子焕:“……”

“你想不想帮上她的忙?”

秦子焕:“我……”

“她不是给了我们可以保命的东西吗?你怕什么?”

这话让秦子焕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片刻后他才意识到叶泓清指的是左镇潮昨晚交给他们的小玩意儿——一个金色的小长方体。

他一直放在贴身的长裤口袋中,闻言便下意识去摸了一下。

……没问题,还在老地方。

“左姐不是只说要我们随身携带吗?什么时候说过可以保命了?”秦子焕狐疑地问道,“还有,你知道这东西有用,还半夜跑来这里?”

叶泓清对此不置可否:“你到底去不去?”

秦子焕妥协了。

倒也不是对左镇潮能夸他这件事有什么幻想,主要还是希望能借此真的找到点线索。

他刚要轻手轻脚地打开大门,便感觉到推门受到了些许阻力,直至彻底推开,才发觉门口的地毯上被人放了一瓶陈酿的红酒。

嗯?有人来送过酒吗?

秦子焕没当回事,随手把酒往边上一放,关上门便出去了。他还是没打算走远,生怕真出点什么事,这边连动静都听不到,便在三楼的走廊上不停地来回兜圈。

深更半夜,无人的寂静走廊,一个人在来回地走。

秦子焕觉得自己比凶手还像凶手。

当他走到不知道第几圈的时候,终于开始思考一个可能性——叶泓清这王八羔子是不是在玩他?

有没有一种可能——什么能获得新线索,什么能抓到凶手,全都是这混蛋的说辞!只要他一离开,那变态就能和左姐单独相处了!

秦子焕恍然大悟,暗骂一声,赶紧就往左镇潮的房间大门跑去!

然而,就在他穿过走廊中央的那扇窗户的那一刻,耳边传来了一阵悠长的钟声。

“当”——

秦子焕下意识停下脚步,看向漆黑一片的窗外。

庄园内依旧不见灯光,深蓝色的夜空中悬着无数半明半昧的星。月轮高挂,映亮钟楼那高耸的漆黑塔尖。

敲钟了?午夜了吗……?

他的视线随着钟楼下移,在即将回头的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整个人顿时僵硬在了原地。

借着溶溶的月光,他依稀看见了微亮的钟楼底部、直通塔顶的狭长楼梯……

以及,一个位于钟楼入口处的人影。

距离太远,他看不清那人的穿着打扮,就连性别都辨认不出来,只见那个人影似乎刚从钟楼上下来,步履匆匆,却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走。

秦子焕的大脑宕机了一会儿,开始疯狂思考自己到底是要静静观察此人的动向,还是现在就追下去一探究竟,抑或是赶紧跑回房间猛敲左镇潮的房门通知情况。

可留给他迟疑的时间并不多。

下一秒,那个人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猛地抬起了头,直直朝主馆三楼的方向看来!

“!!!”

秦子焕下意识往侧面一躲,却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人影立刻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蹿进了钟楼之中!

——原来叶泓清那变态没骗人吗?!

秦子焕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震惊还是紧张,但这次他没有犹豫,立刻跑回左镇潮的房间,疯狂拍门——

“左姐!起床了左姐!钟楼怪人打进来了啊!!!”

*

左镇潮是被一阵兵荒马乱的砸门声吓醒的。

她的睡眠质量本就脆弱得宛若风中残烛,若非昨晚在图书室熬夜看书,今天怕是连眼皮都合不上,更别说卧室外面的起居室内还坐着俩门神。

于是她把那本《雪国》翻来覆去,最后书页往脸上一砸,终于陷入昏睡。

半小时后她被吵醒了。

那动静一听就是秦子焕,嚎得像是有人提着刀在背后追杀他。凶手此番嚣张行径让左镇潮不由得大怒,连衣服扣子都没来得及扣完,抡起长刀就连着数脚踹开了卧室门和大门——

“何方妖孽?!”

秦子焕的背后到底没有人在追杀,然而他的叙述也足以让人心惊。

左镇潮瞬间人都清醒了不少:「谁家好人大半夜上钟楼那种鬼地方?必然有诈!」

“怎么办啊左姐?要不我们先冲过去把人堵在钟楼里?”秦子焕跃跃欲试,“我已经准备好指认凶手了!”

“……不对啊。”左镇潮看了眼无动于衷的叶泓清,沉思道,“哪有这么巧的事,对面刚好就从钟楼里面走出来,你刚好就在半夜出门,然后还刚好看见那人出来的瞬间?别是下套,想特地把你给引过去吧?”

秦子焕毫不犹豫地卖了叶泓清,声称是此人要求他半夜出去的。

左镇潮越发疑惑,直接看向叶泓清:“你要做什么?”

“凶手想要借某个人来帮其充分不在场证明。”叶泓清说,“恰好我也需要tA来帮我验证一个猜想。”

他话音刚落,左镇潮的房门再度被敲响,这回是住在她隔壁的庄红药。

她只穿着简单的睡衣与披肩,脸上满是惊慌:“发……发生什么事了?我听见你们的喊声……”

众人将刚刚发生的事简单说明了一遍,庄红药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至少现在在这里的人可以排除嫌疑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先下楼。”左镇潮飞快思考了一会儿,“用呼叫铃让所有人过来,如果不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就没法在这时候到场!”

四人迅速下楼,直奔厨房的呼叫铃,将所有人房间的铃声全都按响后,才回到大厅内静候等待。

此时座钟指向十二点零三分。

庄红药坐在沙发上,略带担忧地问:“如果所有人都来了怎么办?”

“那就看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叶泓清说,“从钟楼到主馆至少要走十分钟,因此现在还在主馆里的人没有嫌疑。”

他的话似乎没有什么逻辑问题,可左镇潮隐约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而没等她疑惑多久,厨房深处的仓库中突然传出了少许的动静。下一秒,仓库门被“嘎吱”一声推开,戴着橡胶手套的温巧与扛着几箱蔬菜的程勇出现在了门后。

“发生什么事了?”温巧紧张又疑惑地道,“我听到有人按铃了,又出现什么新情况了吗?”

“是。”左镇潮回答, “你们大晚上在这里干什么?”

“检查食材,这两天天气太冷,仓库里有些食物已经不能吃了。”温巧有些抱歉地笑了笑,“白天有其他工作,只能抽晚上的时间来处理。”

事实上,仓库就在厨房内部,只是房门始终关闭着,因此刚刚按铃的时候左镇潮也并未想过里面还有人。

这两人刚出现后没多久,杜恒就从地下室的酒窖里上来了。

他的脸色本就很差,一看到大半夜大厅里面还黑压压坐着一群人,瞬间吓得嘴唇青紫,差点又晕过去。

“您下酒窖干什么?”左镇潮例行询问,“都这么晚了。”

「而且底下还有一具尸体。」她在心里补充道。

“我也不想下去,但这是每天例行工作啊!”杜恒脸色更难看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于是大厅人数再加一。

传唤铃的动静显然足够大,大约十分钟后,几乎所有人都到齐了。然而除了本就睡在别馆的陈潇和张青如,其他人都是从主馆的二楼下来的。

——除了一个人。

周博远。

直到座钟指向十二点十五分,他仍旧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