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藏品刚一亮相就引发激烈竞争,价格迅速攀升;有的则经过几轮试探才逐渐有人出价。
每一件拍品从展示、介绍到竞价、成交,都在重复着相似的节奏。
大厅屏幕实时更新着每件拍品的价格变化,包间内的显示设备同步刷新着数据。
林凡和张小花全程保持着关注,目光随屏幕上的信息移动,林凡还有一件青花瓷还没有拍卖……
整个拍卖厅的氛围时而紧张,时而平缓,随着不同拍品的竞价情况起伏。
工作人员在场地间有序穿梭,负责展示藏品、确认报价、记录数据。
音响系统清晰传递着拍卖师的声音和每次报价的信息,确保场内每个角落都能清楚知晓进展。
随着拍品一件件成交,拍卖目录逐渐翻至后半部分。
新的藏品不断被呈上台面,台下的买家们也始终保持着参与度。
有的买家专注于某类特定拍品,有的则广泛关注多个门类。
大厅后排的电子屏持续滚动着成交信息,灯光交替聚焦在不同拍品上。
时间接近夜晚,拍卖仍在继续,现场的热度并未因持续的流程而减退。
林凡和张小花始终保持着关注状态,见证着一件又一件藏品找到新的归属。
拍卖厅内的温度、光线、声响都维持在稳定的状态,为这场持续的交易活动提供着不变的背景。
随着最后几件拍品陆续登场,拍卖厅的气氛愈发凝重。
水晶吊灯将檀木拍卖台照得锃亮,林凡和张小花在VIp包间的单向玻璃前,呼吸不自觉地屏住。
张小花的手指微微发白,林凡则反复摩挲着袖口,目光紧盯着主持人。
\"现在进入本场压轴拍品!\"
主持人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响彻全场,两名安保人员小心翼翼地揭开防光罩。
青白釉色在灯光下流转,瓶身缠枝莲纹笔触苍劲,底部\"大明宣德年制\"的款识清晰可辨。
\"经我们拍卖行三位专家联合鉴定,此件宣德青花梅瓶为存世孤品。\"
主持人顿了顿,槌柄在台面轻敲,\"起拍价1000万,每次加价不低于10万!\"
前排西装革履的藏家率先举牌:\"1010万!\"
左侧包厢的红木窗棂后,一个人手中的翡翠手串晃出一抹绿光,平静的开口:\"1050万。\"
林凡感觉张小花的手肘抵到自己肋骨,转头看见她紧盯台下的眼神很激动。
竞价声浪逐渐升温。
戴金丝眼镜的中年人将号牌举过头顶:\"1200万!\"
角落里穿唐装的老者慢悠悠地加了50万。
林凡数着报价次数,掌心沁出的汗洇湿了衬衫内衬。
当价格突破1500万时,二楼最深处的VIp包厢终于有了动静,黑丝绒帘幕掀开一角,露出半截貂皮大衣,一个美妇人淡淡的道:\"1600万。\"
\"1800万!\"后排黑衣客的声音惊得全场侧目。
林凡注意到那人刻意压低的棒球帽下,脖颈有道暗红色疤痕。
竞价突破2000万时,拍卖厅陷入短暂寂静,唯有空调出风口的嗡鸣清晰可闻。
主持人的槌柄悬在半空:\"2000万第一次...第二次...\"
林凡感觉心脏快顶到嗓子眼。
张小花的指甲几乎掐进他肉里。
\"2100万!\"
貂皮大衣的主人再次出手。
黑衣客沉默片刻,突然将号牌狠狠拍在扶手上:\"2300万!\"
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中,林凡看见张小花呼吸急促。
这数字已经超出他们预期的1000万。
\"2300万第一次!\"
主持人的声音有些发颤,\"第二次!\"
林凡握紧拳头,看着台下买家们紧绷的面孔。
当槌柄即将落下的刹那,右侧包厢的红丝绒帘被猛地拽开——
\"2500万!\"
女声裹着电流炸响,扩音器嗡嗡震颤。
林凡的后背瞬间绷直,张小花的指甲深深掐进他小臂。
举牌者露出半截藕荷色旗袍,腕间翡翠扳指泛着帝王绿的冷光,与拍卖台聚光灯交相辉映。
黑衣客的棒球帽檐微抬,金属号牌\"咔嗒\"弹起:\"2600万。\"
他的声音沙哑如砂纸,拍卖大厅的空气仿佛都被这数字压得凝滞。
前排穿唐装的老者轻笑一声,白须抖了抖:\"2700万。\"
\"2800万!\"貂皮大衣的主人第三次出手,金丝眼镜滑到鼻尖,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冰。
林凡数着此起彼伏的号牌,价格表上的数字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升。
当报价突破3000万时,拍卖厅后排突然站起个戴贝雷帽的年轻人,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稳重:\"3100万!\"
张小花的睫毛剧烈颤动。
此刻,青花瓷瓶在台上微微反光,瓶身缠枝莲纹随着灯光流转,恍惚间竟像是活了过来。
\"3300万!\"翡翠扳指的主人再度开口,旗袍下摆扫过天鹅绒座椅,带出淡淡龙涎香。
黑衣客扯了扯领口,喉结滚动着吐出:\"3400万。\"
两人的交锋像场无声的拉锯战,每次加价都让台下买家倒抽冷气。
穿唐装的老者突然放下号牌,捻着胡须摇头退席。
林凡余光瞥见另外一个包间的金丝眼镜的主人眼中闪过寒光——对方显然在蓄力。
果不其然,当价格卡在3600万时,貂皮大衣慢条斯理举起手:\"3700万。\"
\"3800万!\"贝雷帽年轻人的声音带着破音,却被黑衣客的\"3900万\"瞬间压下。
翡翠扳指的主人轻笑出声,旗袍开衩处露出的珍珠项链晃了晃:\"4000万。\"
这数字让全场哗然,拍卖厅后排传来相机快门的连拍声。
林凡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玻璃映出他紧绷的下颌。
4000万,已经是他们预估价格的四倍。
很快有人继续出价:\"4100万。\"
\"4200万!\"
黑衣客几乎是立刻回击。
貂皮大衣沉默片刻,突然将号牌倒扣在桌上——退出了。
贝雷帽年轻人咬着下唇,攥着号牌的手悬在半空,最终无力放下。
翡翠扳指与黑衣客的对峙进入白热化。
\"4500万!\"
\"460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