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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被关起来后,身子越来越差,沈萱曾想去探望,却被沈老夫人的人拦住了。

沈老夫人这几日都让人监视着周氏,也知道沈萱是谁的孩子。

如今,她不打算拆穿,就等沈萱嫁给睿亲王后便与沈家无关,至于这嫁妆,想都不要想。

沈括和沈家两位公子的法事是做七七四十九天,这些日子,沈菀也收到春香从辰王府传来的消息。

听说大理寺卿那边已经查到了辰王头上,辰王和荣国公还有江钰等人,准备在孝德帝发难之前,带着自己手中的一些兵先离开京都城,前往封底占地为王。

四月的天渐渐转暖,辰王府里看似一片寂静,实则却暗藏汹涌。

辰王和荣国公、玉无衡、春香,还有江钰几人正在书房里商议逃离路线。

光线黯淡的厢房里,春香和玉无衡相互对视一眼后,心中便有了主意。

辰王坐在轮椅上,狼狈的看向荣国公和江钰二人,他如今病情还算控制不错,可终究是废人一个,如今在做垂死的挣扎。

“当真是打算离开京都了吗?”

“这么多年的筹谋,本王真是有些不甘心,何不再等等沈凝那边的消息?”

荣国公叹气道:“想来沈凝那边并没有成功,早年陛下就曾服下过一些奇药,恐怕你给沈凝的药并未对他起作用。”

“你与他父子这么多年,难不成还不知道他的城府有多深?若是我们再不离开京都,恐怕他会将你杀了以平民愤。”

荣国公神情复杂:“轩儿,你母后那边恐怕已经遭难了,为父不想再失去你们了。”

辰王眼眸黯淡,一时之间却难以接受自己如今的下场。

可他还是不得不妥协。

一旁的玉无衡也开了口:“殿下,国公爷说得不无道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来日方长。”

辰王叹了口气,说道:“既如此,那便只能这样了。”

深夜,辰王等人在厢房里,最终商议出了逃离京都的路线。

翌日天微微亮,辰王府的侍卫们开始伪装掩护辰王和荣国公等人离开。

荣国公也是个无情之人,知道此事会牵扯到他,便也不在乎国公夫人赵氏和自己的亲儿子江毅,将他们丢在京都城,就带着辰王和江钰离开京都。

天蒙蒙亮,辰王府的北苑传来几声布谷鸟的声音,春香推门出去顺着那声音就到了北苑幽静之处。

此刻的玉无衡一身黑衣,低声说道:“如今辰王和荣国公,还有那江钰准备乔装打扮离开京都,你将他们的行踪泄露出去,告诉给沈姑娘,还有九王爷。”

玉无衡说完,将手中一封信递到春香手里,春香瞧了一眼,低声说道:“不泄露给陛下?”

玉无衡勾不勾唇,说道:“泄露给陛下没有必要这般着急,我记得当初九王爷的双腿可是辰王设计毁的,如今辰王双腿虽被废,可以九王爷的性子,定然是想取他性命的。”

春香似乎明白玉无衡之意,她说道:“我知道了,你小心行事跟在他们身旁,我把辰王和荣国公的路线传给小姐和九王爷。”

“恩。”玉无衡点头。

二人商议好后,便各自离开辰王府北苑。

辰王和荣国公,还有江钰乔装打扮,各自上了马车后,直往京都城外而去。

辰王临走时,都要将玉无衡带走。

玉无衡是春香所引荐,她自始至终相信,他和春香便是改变自己命运的人。

直到午时,辰王带着江钰还有自己的几个侍卫,还有玉无衡乔装打扮离开了京都城。

大理寺那边也得到了确切的证据,证明沈括和沈家两个公子的死与辰王有关。

凌王府内。

后山隐隐听到细细的流水声。

这几日,恰好是月圆之夜,谢宴舟便时常来这后山泡药浴。

他倚靠在岸边,静静阖着双眼,享受着温泉里的水渗透肌肤时,外头传来一个急促的脚步声。

“九王爷,沈姑娘那边来信了。”

御霄走到谢宴舟面前,将一封信递给他。

谢宴舟眉梢染上一抹戾气,伸手将信纸打开,映入眼帘的几个字让他眉头微微蹙起。

他将信纸收好,唇角微微勾起,说道:“看样子,该报的仇,是该弹回来了。”

“给本王备马车。”

御霄抱拳:“是,殿下。”

夜幕降临,辰王一行人离开了京都,到达离京都最近的淮阳城。

马车借着月色,行走在漆黑的密林之中。

辰王坐在软榻上,轻轻将马车帘子撩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处密林。

月光穿过树梢散落下来,将原本漆黑的密林,点上一点星光。

一阵冷风吹来,漆黑的夜色中就只听到马蹄的声音和风吹树林的沙沙声。

辰王轻叹了一口气,将马车帘子放下,他看向对面的玉无衡。

“也不知,本王这一次逃亡是对是错,这沈括和沈家那两个公子这般经不起折腾,竟然死在了破庙里,该让本王的墨羽卫暴露了。”

“本王始终想不明白,为何这破庙一事会这么迅速传遍京都城,是不是有人暗中设计本王。”

“那只无形的手,到底是谁的?还有,当初在百花宴上,废了本王双腿的那刺客,至今没有下落。”

玉无衡勾了勾唇,笑道:“殿下何必急于知道那刺客是何人,说不定今夜你就知道了。”

辰王皱眉,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玉无衡,说道:“玉公子此话是何意?难不成玉公子知道废了本王双腿的是何人?”

玉无衡笑而不语,挥着手中折扇,扫视一眼辰王,又扫视一眼江钰。

他笑道:“殿下可还记得虞洲温家?”

辰王紧皱着眉,问道:“虞洲温家不都死了吗?本王当然记得,温家是虞洲首富,温家家主贪墨赈灾银,最后满门被灭,唯有一公子和一个小姑娘活了下来。”

“后来听说,那公子带着那小姑娘消失不在了,玉公子为何这般问?莫不是你也认识这温家人?”

玉无衡冷笑一声,声音诡异带着一丝不怀好意。

他说道:“殿下说得对,我自然认识温家的人。”

“因为我就是殿下口中的那位年轻公子。”

一时之间,辰王和江钰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辰王坐在软榻上,脸色骤然一变,说道:“你……你怎会是那温家人?”

江钰也道:“所以……玉公子?”

江钰刚想再说话,一把锋利的匕首瞬间抵在他的脖子。

玉无衡声音冰冷,冷笑道:“所以我,是奸细!”

“温家一百多条人命,该偿还了。”

恰这时,马车被一人紧急停下,外头隐隐渗入一抹血腥味。

“玉无衡,你好大的胆子,别忘了本王的侍卫可都在外面。”

玉无衡冷笑一声,一只手握着匕首抵在江钰的脖子上,一只手撩开马车帘子。

紧接着,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辰王试图去拽玉无衡的手,却被玉无衡一脚就踹出了马车。

“你都是个废人,你以为你还能拿我如何?”

“若非是你,是皇后,是荣国公,我们温家上上下下一百条人命,怎会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玉无衡说着,拿了一颗药塞进江钰的嘴里,江钰顿时疼得扭曲。

“你给我吃了什么?”

玉无衡拽着江钰,将他狠狠扔在地上,朝密林深处看了一眼,随后说道:“辰王殿下,你不是想知道废了你腿的人是何人吗?他来了。”

辰王抬眸看去,就见月色照亮的密林中出现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

那人一身黑衣,腰身劲瘦,给人一种难以形容的压迫感。

随着他目光上移,看清楚了男人脸时,辰王顿时惊呼出声。

“九……谢宴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