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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之事,便与林姝等人无瓜葛了,于是,他们径直踏入宝坊斋,要了一间二楼雅间,顺带让小二送来了些许瓜果吃食与羊奶。

在楼下耽搁了近乎半个时辰,终于能够吃上东西了。

苏牧抱着小安思,用木勺轻舀羊奶,一勺一勺地喂着,凤钰则坐在一旁,满脸傲娇,不时地往这边暼一眼,见小安思吃得欢实,也不禁暗自吞咽口水。

苏牧瞧得忍俊不禁,转头与林姝相视一笑,他自是瞧出这小公子对林姝的倾慕之情,不过这性子,倒是和未长大的孩童一般无二。

于是,他又重新盛了一碗,放入水果,再撒上些许糖,轻轻搅拌,端到凤钰面前,轻声道:“小公子,不妨尝尝。”

凤钰本是毫无兴致,这羊奶膻腥味重,他平素在宫中便不甚喜欢,不过也并未拂了苏牧的面子,只是捧起碗,小心翼翼地嘬了一小口。

突然间,他的眼睛猛地一亮,咕噜咕噜地将一小碗羊奶一饮而尽,末了,还轻轻打了个嗝。

这羊奶加了水果,倒是别出心裁,膻腥味减了几分,果香却愈发浓郁。

后面,凤钰倒是与几人相处的格外融洽,还如愿抱上了小安思。

……

“叩叩……”

待到凤昭寻来,刚刚敲响房门,便瞧见凤钰那圆滚滚的小胖子,正乖巧地坐在宝坊斋二楼雅间的木凳上,怀中还抱着一个胖乎乎的娃娃,正你一口我一口地喝着什么。

其跟前的桌上摆放着两碗羊奶,无需多想,其中一碗定然是自己那嘴馋的七弟的。

再看周围的林姝一家人,皆是一脸宠溺地望着,凤昭无奈地扶额叹息,这死孩子,稍不留意,就将人丢到外面去了。

“阿姝,小七方才多有叨扰,我这便带他走。”凤昭并未进屋,只是站在门口,对着苏牧几人微微颔首示意,随后才对林姝言道。

“无妨!林姝也并未挽留,凤昭乃是此次会试的负责人,考前确实不宜私下会面。

待凤昭领着满心不愿的凤钰离去后,林姝等人稍作休憩,又于楼下逛了一圈,方才返回林府。

……

二月初九,会试。

晨曦微露,天际渐白,京城的街道早已喧闹起来。

今日,乃三年一度的会试之期,众多士女心怀金榜题名的梦,自四面八方云集于此。或兴奋、或紧张、或忐忑,然无一例外,眼中皆闪烁着对功名权势的渴求。

会试共计九日,农历二月九日、十二日、十五日,分三场,每场三日。(九日连考,考两日,休一日,期间不得出贡院)

会试举行之地名曰贡院,乃是一片密集的格子间建筑,供考生应试之用。每间号舍宽三尺,深四尺,后墙高八尺,前檐约高六尺。

随着人流,林姝身着一袭天蓝色衣裳,手提装着文房四宝的布囊,步入贡院。贡院内,考官们身着官服,手持名册,正逐一核对考生身份。

待所有考生进入考场的考棚后,门即刻被从外锁上,难怪此试被称为“锁院贡试”,而贡院外围四周以荆棘围圈,故而又名“锁棘贡试”。

林姝寻得自己的考棚坐下,便有衙役前来发放一盆炭火、一支蜡烛。

继而试题下发,明远楼上鼓声响彻,考官燃香计时,林姝知晓,会试已然正式开始。

此次会试试题较以往更具深度。

第一场:主要考校“四书”义,即《大学》《中庸》《论语》《孟子》的经义,要求考生依指定题目阐述自身的理解与论述。

第二场:主要考察“五经”义,即《诗经》、《尚书》、《礼记》、《周易》、《春秋》中的一种,考生可以根据自己的专长选择一经进行回答。

第三场:主要考察策问,即对时政或经史提出的问题进行回答,考察考生的治国理念和政策分析能力……

林姝在考场内奋笔疾书,然其却不知,她不过离家几日,家都要被偷了。

确切而言,薛文要被偷了。

此事源起日前,薛文与李焕之带着两个小厮出府购置彩线,那地方距林府甚近,还是闹市,平日里外出都平安无事。

但今日才出家门没多久,便遭人冲撞,李焕之急忙扶住要被撞到的薛文,问道:

“爹,可有恙?”

“无妨。咦!快捉贼。”薛文摇头,旋即一摸腰间,荷包竟不翼而飞,遂忙指方才撞他的女子高呼。

幸而周围人多,几个热心女子闻之,须臾间便将小偷擒获,薛文让其中一个小厮跟着走一趟,送官究办。

那小偷见脱身不得,遂如认命般垂下头,待与薛文等人擦肩而过之际,忽然暴起,趁抓着她的人不备,挣脱而出,掣出匕首刺向距其最近的薛文。

薛文与李焕之都被这人猝然之举惊傻,待回过神来,已然避无可避……

值此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戴着恶鬼铁面具的女子蓦然现身,手轻揽薛文的腰肢,转体一周。

那匕首便划在此人手臂上,女子口中发出一声闷哼,继而异常敏捷地一脚踢落小偷手中的匕首。

待将小偷完全送交官府后,那戴恶鬼面具的女子,担忧地向薛文低声问道:“没事吧?”

薛文有些不自在的远离女子腰间的手,便听见女子问道,一时只觉此声异常熟悉,不过未及细思,那女子便晕厥过去。

无奈,薛文只得遣人将其扶入林府,安置于客房里。

苏牧闻讯而来,顺带请来了大夫。

“伤口不深,无妨,开几贴药,两三日左右便可痊愈。”女大夫将切脉的手从鬼面女子腕上移开,言道。

薛文稍安:“如此便好。”

无人知晓,榻上的鬼面人听闻大夫所言,面具下的眉头紧蹙,瞬间计上心头。

次日,薛文便听侍奉这鬼面人的小厮说,她的手连筷子都难以提起。

急忙前去查看,此人面庞大半被铁面具遮掩,唯独露在外面的嘴唇与下颌苍白如纸,仿若伤势极重。

遂又请大夫前来诊治,这人伤口竟红肿恶化,想必因是被铁器所伤所致:

“略有感染,近日切勿用力,恐吃食也得需他人代劳了……”

等大夫走后,鬼面女子适时醒来,先是看似茫然的打量了屋内的众人一番,实际上视线一直没离开过薛文。

薛文将大夫的话转述了一遍,那女子还伸出颤巍巍的手想要去拿床边柜上的碗筷,声音刻意压低了几分,不过依旧冰冷的道:

“无碍,在下可以自己来。”

薛文听着这声音,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遂想让小厮喂她。

“不必,我不喜他人碰触。”鬼面人赶紧打断,只是语气更加冷淡。随后透过面具上的小孔,目光灼灼的盯着薛文。

薛文:……你搂我腰时,怎的不说这话。

最终,看她半天喂不到嘴里,紧抿的薄唇苍白如纸,薛文鬼使神差的脱口而出:“不若,我喂你吧。”

说完,薛文惊讶捂嘴,自己怎会如此说,人家都说了不喜他人碰触。

一时心下懊恼,正要说这是玩笑话,莫要当真,便听见: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