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澳门这片土地上,还算是一个较为公平的,除了赌博以外,可以说只要付出就能有回报,在春节过完了之后,姑姑凭借着自己的辛勤的付出,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赚了几十万,这个时候她的肚子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表面上也看不出来她是个孕妇。
我能看的出来虽然辛苦,但她的心里也是开心的,我也打算姑姑再多少的历练一下就可以去接替杨雨婷了,我坚信凭借姑姑的能力只要她不参与赌博,在澳门她一定会大有一番作为的,这样发展下去,她口中所说的为徐晋赚上一笔东山再起的启动资金,很有可能是一笔很大的天文数字。
三月初
这天刚好是叠码仔的账期日,我在办公室里忙碌着,兰姐突然跑进了我的办公室,一脸的焦急。
“笑...笑笑,你的姑姑她...”兰姐急的有些变了声调。
“怎么了?”我见到兰姐很少能这个样子,下意识地从老板椅上站起了身问道。
兰姐并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带着我走出了办公室,在赌厅休息区的沙发上,我见到了姑姑,她用手捂着自己的小腹,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地从额头上滚落,大口地喘着粗气,明显的能够看出她很痛苦的样子。
“叫救护车啊!”我对兰姐说道。
“叫完了,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兰姐对我回答道。
“姑姑,你这是怎么了?”我连忙问着姑姑。
“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变得很疼。”姑姑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虚弱。
没过多久,医护人员就抬着担架走了进来,姑姑在我们众人的搀扶下,躺在了担架上。姑姑被抬上了救护车,伴随着那刺耳的警笛声朝着医院呼啸而去。
在去往医院的路上,姑姑那冰冷的手紧紧地抓着我,用一种近似于乞求的眼神在看着我。
“笑笑,不管怎么样也要保住我的孩子,一定要保住,姑姑求求你了。”姑姑吃力地对我说着。
“放心姑姑,一定不会有事的,我答应你,你要好好地配合医生。”我对姑姑说道。
听了我的话姑姑好像是安心了许多,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地闭上了双眼,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快速地滑落到了枕头上。
疾驰的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圣玛丽医院,姑姑被抬进了急诊室,我和林涵就这样焦急地等在了外面。
大约过去了半个小时,一位女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脸凝重地看着我,我心里马上又是一紧,连忙握住了她的胳膊问道:“医生,现在什么情况。”
“宫内胎儿停育,导致的稽留流产。”医生用专业的术语对我说道。
“什么意思?还请您说的清楚一点。”我不解地问到医生。
“就是我们平时所说的胎死腹中,从现在的状况来看,至少也是一周以上的时间了,再晚送来可能就会危及大人的生命安全了。”医生对我进行了详细的描述。
“那孩子就...?”我向医生问道。
医生先是对我点了点头后,又对我问道:“你是患者的什么人,流产也是手术,要家属签字。”
“她是我的姑姑。”我对医生说道。
“那你跟我来吧!”医生说完就朝着走廊的尽头走去。
别说是姑姑,这样的结果就连我一时间都无法接受,这个时候的我好像大脑也是一片空白,医生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我就这样跟着医生去到了办公室,她给了我几张单据,我也并没有看上面的内容,就直接按照医生的指引,就一张张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医生把我签好的文件收了起来后,就又走回了诊疗区,手术进行的很快,也就二十分钟的时间,姑姑就被推回到了病房,可能是麻醉的药力还没有完全消退,她好像是处于一个半梦半醒的状态,看着她那没有一点血色的脸颊,让我有一种心如刀割的感觉。我连忙走出了病房,一个人在医院的走廊里默默地哭泣,突然这个时候旁边有人给我递来了一张纸巾。
“是你?”梁昌文的出现让我觉得有些意外。
“coco,我去你的赌厅找你,你的兰姐说你来了医院。”梁昌文对我说道。
我用他递给我的纸巾,擦了擦眼泪,在最短的时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脸上勉强地挤出一抹微笑对他说道:“梁厅长,有什么事吗?”
“是你说那个小彩旗案子的事情,你确定你这样的情绪能听我讲?”梁昌文歪了歪头看着我说道。
“没事儿,你说吧!”我对梁昌文说道。
“案子我们已经查清楚了,结果可能不是你想要看到的?”梁昌文的表情有些凝重,微微皱起的眉头,又好像是在为我产生了那么一丝担忧。
“我真的没事,你说吧!”我又是生硬地对他微笑了一下说道。
“其实...这样的结果也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你说的那个小彩旗的确是在澳门用同样的方式对几名男性的赌客实施了犯罪。但他对你姑姑的犯罪却不是巧合,是有人故意安排她去做了。”
“梁厅长,能不能不要这样像挤牙膏似的一点点地透露,你是个男人,别婆婆妈妈的行吗?”本就情绪不太好的我,被他这吞吞吐吐的样子,点燃了心中的那团怒火,没好气地对他说道。
说完后,我也有些疑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他发脾气,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我已经不再忌惮他司警厅厅长的身份了,我们好像是真的成为了朋友,也少了许多的生分。
同样梁昌文对我的莽撞也没有丝毫的介意,而是把他手里的一整包纸巾交到了我的手上,微笑地对我说道:“原来已经你这么大的一个厅主也会有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啊。好好擦擦吧,都称小花猫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到外面去说。”
梁昌文的话音落下以后,就很自然地抓起了我的手腕朝着医院的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