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邢锡江挥了挥手让他下去。
他瞪大眼睛,一脸惊讶。
邢锡江看他站着不动,
眉头紧锁,面带不悦。
最后还是覃休给他使了个眼色,
还咳嗽了一声提醒他。
他这才反应过来,
又深深鞠了一躬,
匆忙离开。
他脸上抑制不住的高兴,
但很快收敛起来。
今天的会长如此严肃,
可不能自找麻烦。
一上午的时间,
大家都在低气压中度过。
幸好他们的方案还不错,
邢锡江虽然心情不好,
但还是满意地点点头。
最后他起身,
挥手让大家散会。
众人松了一口气,
脸上都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
邢锡江走出会议室后,
会议室突然变得热闹起来。
大家拍胸脯安慰彼此,
一边吐槽刚才的紧张经历。
“你说是谁惹毛了会长啊?”
“哎呀,吓死我了,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
吐槽完之后,
大家整理西装,
神气地走出会议室,
好像刚才受骂的不是他们一样。
但覃休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邢锡江进了办公室后,
冷冽的气息让覃休几乎喘不过气。
他慢悠悠地坐下,
覃休赶紧跟进去,
站在办公桌前等着指示。
邢锡江手指敲打着桌子,
覃休站在那里看似淡定,
其实心里急得不行。
邢锡江的声音又传来。
“查出来了吗?”
他抬起头,眼神直射覃休。
覃休愣了一下,
他知道邢哥肯定要问。
好在会议时手下就已经传来消息,
他准备会在会后告知。
因此底气十足地说:
“有消息了。”
邢锡江挑了挑眉,
然后坐正身体。
他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
覃休眼睛一亮。
急忙上前弯腰给邢锡江点烟。
邢锡江看了他一眼,
示意继续说。
覃休退后几步,
停顿片刻后便开始一一汇报。
“有人趁交接的时候捣鬼了。”
邢锡江的眼神深邃如夜,
接着变得锋利起来。
覃休心里一紧,
看到邢哥这副神情,
自然明白他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他犹豫着是否继续说下去。
邢锡江抽着手里的烟,
目光变得遥远。
沉默了一会儿,
又听邢锡江开口问:
“人找到了吗?”
覃休有些尴尬地说:
“都抓起来了,但还没查清楚到底是谁干的。”
邢锡江皱起眉头,
脸色冷若冰霜。
他忽然站起身,
覃休一脸茫然,
不过邢锡江没有骂他,
只是直接问那些送货的人现在在哪里。
覃休心里松了一口气,
老老实实地带着邢锡江去了关押送货人的地方。
一阵阴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两扇沉重的铁门缓缓打开,
当邢锡江跨进铁门的那一刻,
立刻亮起了刺眼的灯光。
那十几个被绑的人,
此时都紧闭双眼。
他们在这黑暗中待了很久,
突然亮起的灯光让他们短暂失明。
接着,
空旷的空间里传来几声脚步声。
那些人勉强睁眼看清来者,
发现是邢锡江和覃休。
无辜的人们想为自己申冤,
但在邢锡江面前,
他们不敢造次,
因为他们是经过严格选拔才能在邢手下工作的,
所以对他心存敬畏。
覃休把邢锡江领进来后,
立即招手叫来了一个小弟,
把一张舒适的皮椅搬了过来。
邢锡江看了一眼,
坐下并翘起了二郎腿。
覃休担心邢锡江发怒,
大家会受不了,
于是懂事地给他点了一支烟。
他伸手接过,
抽了起来。
那十几个人在黑暗里待了许久,
显得又脏又乱。
在邢锡江面前,
他们都异常安静,
不像被覃休关押时那样挣扎反抗。
邢锡江把烟扔到地上,
抬脚踩灭。
他深深地吐了一口白烟。
这十几个人都被捆住,
低着头,
不敢直视邢锡江。
邢锡江的目光扫过他们,
然后指向中间那个人,
斜眼看覃休。
覃休立刻点头,
上前解开那人的绳子,
将他带到邢锡江面前。
他在邢锡江面前跪下,
低头不语。
邢锡江的手轻轻抬起,
覃休明白他的意思,
敬重地递上一把小刀。
他接过小刀,
在手中摆弄了几下,
露出一丝邪笑。
覃休看到这表情知道大事不妙,
不由得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心里暗暗祈祷。
一道寒光从小刀上闪出,
邢锡江晃了晃刀,
身体微微前倾,
用小刀抬起那人的下巴,
逼他直视自己。
对方被迫抬起头,
却不敢看邢锡江的眼睛。
尽管脸上看似平静,
早已满头大汗,
跪在地上双腿也在颤抖。
邢锡江的眼神落在他脸上,
他的脸上流露出坚定的表情。
邢锡江抽过烟后声音低沉,
笑着问道:
“是你吗?”
对方避开他的目光,
恭敬地回答:
“不知道老爷说的是什么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他的回答,
邢锡江并没有移开手中的刀,
而是往前挪了几寸,
紧贴着他脖子的大动脉。
对方依然镇定自若,
没有任何变化。
邢锡江挑了挑眉,
把刀挪开,
朝覃休挥挥手。
覃休急忙上前,
对那个还跪着的人说:
“你可以走了。”
那人慢慢抬头,
有些惊讶,
但他毫不犹豫地站起来,
恭敬地鞠了一躬,
干净利落地离开。
其余的人看到他安全走出去,
也希望自己能被选中。
邢锡江继续一个个地选人,
每放走一个人后,
最后剩下八个人仍被绑着。
他们虽然看起来淡定,
但当邢锡江随手指向一人时,
覃休立即把他带上来。
那人的眼神同样坚定。
邢锡江嘴角微扬,
并未将刀放在他下巴,
而是在他脸旁随意晃动。
对方仍然一动不动,
像一根木头。
但与之前不同的是,
邢锡江突然划了一下他的脸,
留下了血痕。
他虽然疼得咬牙,
却坚持不动。
邢锡江眼中兴趣渐浓,
手中的刀不断在他脸上飞舞,
很快他的脸上满是血痕,
鲜血沿着伤口流出。
邢锡江看着血痕交错的脸,
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
他叹了口气说:
“很久没练刀了,手艺生疏了。”
虽然覃休心里觉得这画过于残忍,
但他面上笑着捧场:
“邢哥的手艺一直这么好。”
邢锡江轻笑一声,
斜瞥了覃休一眼。
覃休脸上还是挂着那种讨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