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你这小王八蛋,你来真的啊!
“尼特娘的能慢点不,老子的脚!”
潘解放也没想到,林阳扛着他就跑,乍一看还以为是土匪进村重口味抢老汉呢。
陈大牛的动作也不慢。
他不认识这些瓶瓶罐罐的,找了个麻袋就装了一麻袋,直接扔在了牛车上。
此时的潘解放也被放在牛车上。
“你俩疯了是不是?放我下去!”
潘解放还想挣扎,陈大牛一鞭子,老黄牛惨叫了一声,带着牛车狂奔。
老潘差点从牛车上滚落下去,连忙抓住了林阳的胳膊:“你俩小子抽什么风?就算是孟书记生了病,老子就是个兽医,也看不好。”
“潘叔,这次肯定专业对口。”
林阳连忙掏出一盒没拆封的香烟塞在了潘解放的手里:“你先抽烟,到地方你就知道了,你这次遇到的是什么角色,我保证你自豪感飙升。”
三个人赶着牛车,顺着捷路很快就到了击雷山。
“玛德,怎么又打雷?”
刚进了击雷山的地界,乌云密布又是闪电又是打雷,好在没有下雨:“潘叔,是不是冲你来的?”
“放屁!”
潘解放瞪了一眼陈大牛:“要说被雷劈,也是你两个臭小子,天杀的玩意!”
“潘叔,来都来了,你就别骂了。”
很快,牛车就停在了弓角夹的旁边。
“大牛,扛着。”
林阳把潘解放递给了陈大牛,陈大牛扛着他就往山上走。
林阳随手抓起麻袋跟在身后。
“刚才那是啥玩意?”
潘解放看着渐行渐远的弓角夹。
“潘叔,这不是你操心的事儿,你操心的在上面呢。”
林阳推着陈大牛的大腚,顶着他上了山,没一会就到了山屋门口。
“德发叔,怎么样了?”
林阳看着王德发蹲在老虎的面前,喊了一嗓子。
“还没咽气。”
王德发起身走了过来。
这个时候,陈大牛也把潘解放给放了下来。
“你俩这小兔崽子,你们把我弄山里干啥?”
潘解放骂骂咧咧的,目光一抬突然就愣住了:“王德发?你这狗日的是人是鬼?”
“潘解放?”
两人显然是认识。
潘解放单脚跳了过去,一把抓住了王德发的胳膊,上下打量着,眼神显得格外的激动:“你这个老东西啥情况?我以为你坟头的杂草都三米高了,你怎么还活着?”
“没死成。”
王德发简单的三个字,是这十来年生活的浓缩。
潘解放的眼眶湿润,连忙掏出刚才林阳给的烟:“来来来,咱们哥俩多少年没见了,今天这两小子真是给了我好大的惊喜,抽烟抽烟。”
“不抽了。”
王德发笑着拒绝。
“不抽好。”
潘解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破涕而笑:“总比你死了强。”
“潘叔,你俩认识啊?”
陈大牛好奇地问道。
“年轻的时候一起在砖窑背过砖。”
王德发说道。
“潘叔,德发叔,你俩等会慢慢叙旧,先看看这老虎。”
林阳看着两人多年没见,有很多话要说,虽然觉得打断不合适,但是看老虎的样子情况不太对,也只能插了一句。
“老虎?哪呢?”
“卧槽!”
潘解放一听,目光扫了一圈,等他看到脚底下这个庞然大物,吓得差点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还是王德发及时抓了一把:“老潘,没事,这畜生病入膏肓动都动不了。”
听王德发这么一说,潘解放才松了口气:“你两小子把我掳到深山老林,就是为了给这只老虎看病?”
“对。”
“潘叔你给看看,要是能瞧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10块钱咋样?”
林阳笑道。
“十块钱?把麻袋给我!”
一听有十块钱的劳务费,潘解放眼睛都亮了。
对于他来说,十块钱能过两个月。
林阳连忙把麻袋递了过去。
潘解放不愧是兽医,专业的就是专业的。
一看就知道是发炎了,而且炎症很严重。
也不知道他瓶瓶罐罐里是什么药粉,外敷的,还有化成水喝的。
还用小刀把脓包给挖了。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快天黑的时候,潘解放才起身活动着身子。
“潘叔,咋样了?”
陈大牛着急地问道。
“伤口已经处理了,消炎的药也给用了,能不能活就看明早。”
“现在我能和老王聊会天了吧?”
潘解放说道。
“聊,尽管聊。”
看着两人进了山屋聊天,林阳用绳子把老虎给栓结实,这才松了口气:“走吧,咱们下去。”
“去哪?”
陈大牛一愣。
“你老丈人厂子借来的弓角夹还在下面呢,咱们得找个地方放好了。”
“要是明早这老虎能活,这装备也就不用了,找时间给你老丈人还了。”
两人叼着烟拿着手电筒下了山。
林阳一抬手电筒,一道影子在光线中晃过:“陈大牛,咱们好像运气有点好,这弓角夹随便一扔,就夹住了一个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