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乐
黄沙漫卷,古道西风卷。骠骑威名西凉传,横枪立马镇远。
渭水孟德避箭,割须弃袍旗又卷。而今时光倒转。看我跃马扬鞭
上文书说到曹真斗智输给了诸葛亮,损失了五六万人马,他回家营中心神不定、无精打采的。这时都都督郭淮上前安慰了他一番,并向他献了一计,就是要向西羌族借兵,前后夹击蜀兵,让诸葛亮首尾不能相顾,疲于奔命。
他们把哈迷忽等人已经向蜀军投降了,但诸葛亮但不愿放过羌人的事大肆宣传,西羌王迷当大怒,曹真此时又派郭淮去亲自结盟,于是西羌王迷当派遣雅丹丞相与越吉元帅带领羌兵十五万,来助曹真。
再说马超自归降昭烈皇帝之后,虽然也得刘备的重用,并封为五虎上将,征西将军和乡侯之爵位,但是并没有多大的机会岀征,其堂弟马岱和庞德倒被桓侯调去参与平定南中,安南,不过后来张飞还是让他带兵参与了汉中之战。
只不过在汉中之争中他的表现并没有让曹操割须弃袍那样的出彩。后来张飞南征交州又让他带庞德马岱都近十万人马助魏延守卫汉中。他奉张飞的命令早已重新组建了一支西凉铁骑,并在辖区征招了一些民众参军,所以现在他手中的兵力也有了十多万。
这次孔明把魏延都调去参与伐魏,却没有调派他。他立刻拜表上成都到昭烈帝驾前,和投文到定国公的帅府,要求参与北伐,为平定雍凉岀一份力,刘备和他乃是儿女亲家。他的女儿是刘备之子梁王刘理的王妃。
刘备答应了他的请求。但张飞此时却是在出外巡察四方,不在帅府。于是马超令部将李勇,胡班,高成三人来兵五万守住辖区,自与庞德、马岱带领西凉铁骑八万,来助孔明收复雍、凉州。
再说羌王迷当。他统领羌族各部自上任羌王彻里吉时就臣服于魏武曹操,一二十年来一直敬守臣节朝魏,并且是连连入贡。这次他派遣侄子与越吉元帅的次子暗助曹真。被蜀兵伏击全部阵亡之后,本就窝了一大口闷气。曹真又以礼相求,并许以和亲。他立即派了雅丹丞相为监军,令越吉为元帅,统大军十五万与魏兵前后夹击诸葛亮。
这羌兵也煞是厉害,兵卒也善使弓弩、刀枪,铁蒺藜、飞锤等武器。用的战车都用铁叶裹钉,用来装载粮油、军器什物。这种战车可用骡马拉,用骆驼驾车也行。所以号为“铁车军”,二人辞别了迷当,调集了博杰、博尔忽、博儿苏、霍方鹰,雪里东、雪里西、乌兰夫、乌蒙夫、也速该,也特撤,多锋,鳌丙等二流武将,带兵直接攻击蜀汉的西平关。守将韩祯立刻上报与孔明。
诸葛亮闻知,问众将谁愿意去迎敌,众小将齐声愿往。于是孔明令张苞、姜维,关兴和张虎,精兵五万,前往破敌。有事多听姜维安排。因在众小将中,武力值张苞与他或可能不分伯仲,但智谋姜维却甩了他们一条街。
姜维的天水郡虽属于雍州。但他也没有正式和羌人交过手,于是他把全军分成四队,每人各带一队,来战羌兵。越吉元帅也调兵遣将,布署好一切,并且亲自手挽铁锤,跃马奋勇而岀,来战蜀兵。连败了两队蜀兵。
当遇上关兴的第三队马时,他令羌兵分在两边,中间放出铁车,如潮涌一般,弓弩一时齐发,蜀兵大败。张虎、张苞即退;关兴却被羌军裹入了西北角去了。
再说马超率铁骑北来,大军刚岀了西平关,远远的听见一片喊杀之声,他连忙叫马岱、庞德率领全军冲杀过去,马超远远望去,只见关兴正被困于羌军之中,周围铁车横列,箭雨纷飞。马超怒喝一声,纵马挺枪率先冲入羌阵。他那杆长枪上下翻飞,所到之处羌兵纷纷倒下。他在阵中左冲右突,正要遇上乌兰夫和乌蒙夫这两员羌将,二将见来将如此勇猛,连忙使兵刃朝马超杀来。
马超举枪接战,三人连战了十多个回合,超奋起神威,将乌兰夫挑死于阵中,乌蒙夫拨马便逃,又被马超抛出铜锤,砸死于阵中,他率领亲兵朝人多处杀去,救岀了关兴,接着接连挑开数俩铁车,救出了被围在阵中的张虎;马岱和庞德也带着铁骑紧随其后,在乱军阵中接连杀死了多锋、鳌丙。由于有马超的铁骑加入,汉军不但扭转了战局。而且分队驰杀羌兵。众蜀将如虎入羊群。杀得羌兵东倒西歪,马岱斩杀了也速该,庞德也砍死了博杰。
羌兵未曾料到后方会杀出这般勇猛之军,顿时阵脚大乱。越吉元帅见状,挥舞铁锤前来迎战马超。马超毫无惧色,与越吉元帅激战数十回合。天色已晚,当即各自收兵四营。
此时虽是初春天气,北方的天气却还是雪雨纷飞,六花杂岀,寒风挟着暴雪呼啸而来。这时姜维等人把与羌兵交战失败的过程上报了丞相,又说后来得马超将军相助才杀出重围,并且反败为胜,并杀死羌兵好几员战将,并且让二三万的羌兵死于非命。
孔明立刻召见了马超,他就听说马超武艺高强,曾杀得曹操割须弃袍、夺船避箭。当下孔明问道:“孟起将军,听说你与尊大人寿成老将军久镇西凉,必与西羌各部有些交往,可知道他们行军作战的司性乎”?
马超曰“回丞相,西羌各部乃少数民族,一般都是自恃勇力,也是崇尚武力,你越是勇猛,他越是佩服于你;另外姜伯约亦是陇上之人,丞相一问便知其习性”。
这时姜维也接口说:“孟起老将军说得不错。羌人无智,只凭勇力,生平好胜斗勇,不会使用计谋,丞相以计透之,破之不难”!于是孔明令人趁着大雪挖下了若干的战坑,上以薄席遮盖,然后令赵云、魏延各领一支兵马去埋伏。
然后点起三万人马,带着姜维、张翼、张苞、关兴四将。亲自来到马超营中歇定。次日上高阜处观看,见羌兵铁车连络不绝,人马纵横,往来驰骋。孔明谓众人曰“此不难破矣!他唤马岱、张翼分咐如此如此。
二人去后,他又令关兴、张苍也去埋伏,却令姜维领兵去战,但遇铁车来,退后就走,不要与羌人纠缠;寨中虚立旌旗,不设军马。单说姜维领兵而出,越吉便引铁车兵来。姜维立即退走。
越吉带着羌兵赶到蜀兵营寨前,羌军小兵进蜀兵营中看过之后立刻回报说,蜀兵营内无有人影,只有鼓琴之声,四壁空竖旌旗。越吉元帅心疑,不敢杀进营去。但雅丹丞相却说这是孔明的疑兵之计,可以攻之。
越吉无奈,只得带领人马杀到寨前。只见孔明抱着瑶琴,在几个骑兵的保护之下,望后便走。羌兵抢入寨栅,一直赶过山头,只见小车隐隐的进入林中去了,雅丹对越吉说,这等兵虽有埋伏,却不足为惧。
遂引大军继续追赶,忽然一声响。战车皆跌落战坑之中,车上的兵卒也是跌得鼻青脸肿。有的跌入坑中反被铁车砸死。后面的兵士们掉头回时,又被关兴、张苞带兵从两边杀出来,并且万弩齐发。
背后又是马超带领庞德,马岱、张翼以及姜维分兵杀来。铁车兵混乱不堪,越吉元帅弃了铁锤,望后边的山中逃窜。不巧遇上马超,超挥起一枪刺来,正中肩胛骨,当下跌下马来,膝盖又被流矢射中,倒在雪地里号嚎啕大哭起来,几个蜀兵过来,将他拿入大营去了。雅丹丞相也被庞德一刀砍掉了左臂,拿入了营中。
主帅被俘,丞相遭擒!羌兵更是无心恋战,纷纷四散逃窜。众将佐见势不妙,欲率军撤回。姜维看准时机,指挥剩余的蜀兵从正面反攻。羌兵腹背受敌,被打得落花流水。羌兵头目博儿苏被张苞一矛捅死;姜维也一枪刺死了博杰。
关兴一刀砍死了博尔忽,姜维走马活擒了,雪里东、霍方鹰。只有个别的头目如雪里西、也特撤等人,率领一些败卒残兵,连夜窜去。此次战役大胜,计越吉率领的十五万大军,只有万余人在几头目的带领之下逃回羌族的地盘去了。
当下诸葛亮升帐,马超等人带着缴获的物资和俘虏回营报功。诸葛亮大喜,夸赞众人英勇,尤其是马超的及时救援扭转了战局,众人士气大振。他令人将雅丹和越吉带上帐来,此时的医务人员早将二人的伤处理好了,孔明赐酒与他们二人压惊,方才对他俩曰“今曹丕忘祖废汉,昭烈皇帝与西川承袭大统,本相奉昭烈帝圣命,兴师问罪,大败魏军夏侯楙,收取了陇右南安、天水、安定三郡”。
夏侯楙逃到了羌胡城,尔等不将他拿来解往本相大营请功,反而助曹真欲抗天兵。你二人且说,尔主迷当为何从魏抗汉?
二人曰“上任羌王彻里吉受汉相曹操的大恩,答应永不叛汉,并且年年进贡,适才是雍州刺史郭淮与迷当大王有旧,他对大王说今有刘备叛汉称王。大都督曹真奉令兴师问罪,却被蜀汉诸葛亮率兵抗拒天兵,迷当才派侄子哈迷忽与越吉元帅的次子越忽突率羌兵来助曹大都督。
二位小将军兵败,都向你们投降了,你们为什么还不放过他们?非要斩尽杀绝?所以迷当大王才派吾与越吉元帅带领大军十五万来助曹真大都督。
这时马超开口言曰“雅丹,你还认识我吗”?雅丹抬眼一看,忙道:“咦,原来是“天神威”马将军,多年不见,不想在此处相见。”马超冷笑一声:“当年本将军与各处羌人部落也算熟悉,你们也曾助我对抗曹操,吾杀得曹阿瞒割须弃袍,夺船避箭也有尔等的一些功劳。
而今曹丕恃强篡夺了汉献帝的帝位,曹操父子早已经不再是你们口中的大汉魏王,魏丞相了,听闻汉天子早以被曹贼所害,昭烈皇帝于西川继承大统,乃是根正苗红。汝等却听信郭淮谗言,助纣为虐。”雅丹丞相面露惭色,低头不语。
诸葛亮见状,连忙说道:“本相念汝等也是受人蒙蔽,如今若肯归降,既往不咎,且可保羌民安宁。”雅丹与越吉对视一眼,均看到彼此眼中的犹豫。
片刻后,雅丹拱手道:“多谢诸葛丞相大义和天神威将军!但我俩有一疑问,不吐不快”,孔明曰你且讲来!雅丹曰“我羌人已经弃械投降了。为何你们还是不肯放过我们的的羌人兄弟?请二位明言”。诸葛亮笑道:“岂有此理,战场上两军对垒,自然是毫不留情,但我昭烈帝德泽播于天下,定国公张桓侯亦三令五申不允许虐待俘虏,吾汉军是不会伤害一个俘虏兵的,并且还尊重他们的人格,如是伤病员同样得到我营中军医的调治”。
“你们这句话也是曹真、郭淮二人说的吧?既然如此,事实胜于雄辩,本相先带你们二人去看看我天朝的仁德、医术。
于是雅丹和越吉随着诸葛亮、马超等人来到了蜀兵的医务大营,只见蜀营军中的医务人员正在细心地为上百名羌兵伤员处理伤势。有的正在上药,有的正在输液,有的还在刮骨疗伤。而军医们满脸都是汗如雨下,也来不及擦拭汗水。
看到此情此景的雅丹和越吉“扑通”的一声跪在军医门的面前,扭头对着孔明等人口称“丞相,马将军!我们亲眼看到了现在的真实情况,的确是我们羌人对不住你们!我们不应该听从魏贼的话,与你们为敌,我们被郭淮当猴耍了却还义愤填膺,与你们对抗。
所以为了我们自己的愚鲁特意给你们道歉!我羌人愿意成为你们大汉的一员。我们回去见到迷当大王之后自会禀明一切。并希望天神威将军马孟起能够重镇凉州。
我们会配合马将军把凉州建设起来,并且尽力的游说各地的羌人归符在昭烈皇帝的麾下。诸葛亮欣慰地点点头,扶起二人,“既如此,本相相信你二人之言。待你等归返告知迷当大王,本相静候佳音。”雅丹和越吉感恩戴德,孔明又将俘获的上万羌兵跟随着他俩回去。
马超望着二人背影,对孔明道:“丞相,羌人善战,若真心归附,于我蜀汉大有裨益。”孔明捻须微笑,“羌人之顺,自是如此,多得益于翼德的未雨绸缪!没有他的仁人之心。打造出铁的医疗团队,又何以让四方心悦诚服?不过羌人是新归顺,亦不可不防。”
我意孟起你带兵直接镇抚凉州,尽量的恢复丝绸之路。数日之后,雅丹与越吉带伤返回了羌地,面见迷当大王,详述所见所闻。迷当沉思良久,叹道:“看来吾等确是错怪蜀汉。”
于是迷当召集各族首领商议,最终决定遣使前往蜀汉,表示愿举国归附。使者快马加鞭赶往孔明大营,呈上降表。
孔明大喜,设宴款待使者,赏赐诸多财物。随后上表成都,奏明此事。刘备得知亦龙颜大悦,封迷当为西羌王,准其自治羌地,只需每年纳贡即可。
并下旨意封马超骠骑将军,凉州侯,兼任凉州牧。带点十万,以庞德,马岱,张嶷,司马良为副将镇守凉州。与羌人通力合作。从此,凉州便归附在蜀汉的大旗之下。当下边境安宁,百姓安居乐业,国力日益强盛,为日后桓侯带兵西征打下了坚实基础。剩下的万余羌兵虽然回到了昔日的军中。但是却能够随时听从马超的召唤。
马超则建议诸葛亮利用羌地的良马资源扩充骑兵,他说早年桓侯便命他在汉中集训骑兵。诸葛亮欣然采纳。这是后话,先表过不提。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