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筱冢义男将军报告,已击毙御龙山特别支队司令袁朗!”
说完,小原佐佐木得意的笑了起来。
“我会向第一军司令部建议,趁敌人虚弱的时候,一击毙命!”
他终于报了脸上的那道划痕的仇。
而袁朗中弹牺牲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晋西北。
丁伟、孔捷接到消息后,策马扬鞭,直奔御龙山。
军医院内,李云龙耷拉着眼角站在病床旁边,一言不发。
“老李,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
“就是老李,鬼子还要打,咱还是擦干眼泪,继续战斗!”
说完,丁伟和孔捷同时双腿并拢、脱帽,对病床敬了个礼。
“老袁,老哥俩来送送你,一路走好!”
“老袁,你放心,你先下去等着,等咱给你送百八十个小鬼子下去陪你,给你当牛做马,当你逍遥快活。”
老李眼角一抬,看着孔捷与丁伟就想笑。
“老孔、老丁,老袁死的时候就没闭眼,说你俩从他身上占的便宜太多,他死不瞑目!”
丁伟擦了擦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老李,要是老袁能活过来,别说是以前从你们这薅的羊毛,统统归还,咱还搭你一百斤地瓜烧。”
“咱孔捷跟一个!”
病床上的被子动了动,袁朗腾的一声坐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丁伟和孔捷。
“诈尸啊!”
孔捷啪的一声跳出两米。
倒是孔捷镇定的凑到袁朗的面前,看着他红润的脸庞,贼溜溜的眼睛,眉头紧成了大疙瘩。
“什么诈尸?我看是是耍诈还差不多。这两老小子在这演戏寻咱俩开心呢!”
丁伟回过神,见李云龙站在一旁。
上前朝李云龙胸前捣了一拳。
“老李,你俩装死人骗人?真够缺德的!”
袁朗嘿嘿一笑,从病床上挪下来,搂着丁伟和孔捷的脖子,说道:
“老丁老孔,你俩说的话我可都记下啦!不过,看在你们俩还来送我最后一程的份上,欠的账咱先记下,等你们手头宽裕再还。”
孔捷和丁伟见袁朗安然无恙,至于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就再也没再提。
反而打听袁康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因为386旅的情报网从泰源搞到的消息,说特别支队匪首袁朗以被一枪击中胸部。
“哪有啥灵丹妙药,防弹衣而已。”
袁朗说完便把那件被人参观过无数次的防弹衣拿了出来。
孔捷和丁伟好奇的拿着摸了又摸,像是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老袁,就这么小的玩意能挡得住子弹?咱以前搞的那些土坦克有时候都被子弹轻轻松松的打穿。”
丁伟所说的土坦克是抗战时期因为装甲车辆不足才采取的无奈之举。
所谓的单兵土坦克就是将棉被吸满水,铺上厚厚的沙土,直接披在战士身上。
单兵土坦克能不能扛住子弹那也靠运气,而且如此厚重,扛在身上行动很受限制。
一个手榴弹扔过来就能把士兵炸上天。
因此勤劳勇敢的华国人民又对单兵土坦克进行进一步的改装。
最为出名的是太平车土坦克。
太平车土坦克是以四轮大车太平车为底盘,上面放置八仙桌作为上层“炮塔”部分,再在桌子上铺上三四层甚至七八层厚实的棉被,棉被里夹杂棉籽、亚麻等杂物,浇上水后再铲上土打实,形成所谓的装甲。
但是这种土坦克没有所谓的炮管。
只能依靠战士们钻到八仙桌底下,推着车子接近敌人的碉堡、岗楼,然后把炸药包从坦克后面丢向碉堡进行爆破。
但是这种所谓的土坦克因为结构不稳定,很可能在行进之中侧翻,也不一定能顶的住小鬼子的子弹。
后来缴获到汽车轮子,制成三轮底盘,可容纳三个人,用人力推动。
装甲采用火车踏板的钢板,呈鳞片状叠放,形成流线型。炮塔部分则是用七八米长的竹竿前部缚上炸药包,制成爆炸杆,绑在土坦克前部。
通过人力推动到据点附近,点燃导火索后战士撤退,利用爆炸杆上的炸药包炸毁敌人碉堡,相比太平车土坦克更加灵活,防护性和攻击性也有所提升。
所以,对于小小的防弹衣能挡住子弹产生了怀疑。
“不信?把我给你看弹头。”
袁朗说完便把防弹插板和扭曲的弹头摊到炕桌上。
丁伟把扭曲的弹头照着弹坑比了比。
“还真是!”
“老袁,你这家伙有好东西怎么老是藏着掖着?快,这好玩意拿出来给咱分一分,不要多,一人十件!”
李云龙一听,不等袁朗表态,整个人像是被踩着尾巴的老猫,一下子炸了毛、跳起来。
往前一扑,把孔捷和丁伟手里的防弹衣抢了回来,生怕这俩小子就像是貔貅,只进不出。
“拿过来吧你!还想十件?咱们特别支队只有青年突击队才有!”
李云龙说的没错,上次干山本特工队一共兑换了146套防弹衣、凯夫拉头盔等等。
但现在青年突击队已经扩编到108人,再加上前期的损耗,大概还有30多套。
特别支队的三个高层一人一套,另外几个营长也都一人一套。
虽然为了不暴露目标,他们一般都将防弹衣穿在军装外面,但依旧消耗了十来套。
所以满打满算下来,富余的防弹衣只有二十套。
孔捷和丁伟见李云龙这么稀罕防弹衣,便越想把它搞到手。
“老李,你看你小气的样?十套不行?那我跟老丁一人一套,就当是来奔丧的回礼,行了吧?”
李云龙嫌弃的扫了丁伟一眼,说道:
“呸呸呸,什么奔丧?给死人办事儿是奔丧,来看活人那是奔丧?真晦气!”
“嘿嘿,那还不是你们俩在那装神弄鬼?对了,你们俩唱了这么一台大戏是为啥?总不能费了半天劲就是演戏给咱看吧?”
袁康嘿嘿一笑,指了指自己个儿的肋骨。
“狗日的益子重雄把老子的肋骨打断两根,咱又不是善男信女,能轻易放过?”
“不是,这狗日的不是翘辫子了吗?你准备下去找他啊?”
“嘿嘿,找他就算了,这笔账记在小鬼子的头上!咱这是唱戏给鬼子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