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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赶你走。”

赵承妤看着眼里充满泪水的楚霭,牢牢地环住他的腰,“你可以喜欢我。”

“……殿下?”

楚霭一脸不敢置信。

“倘若我这一生,一定要喜欢一个男子,娶一个男子。”

赵承妤抹去他眼角的泪水,平静且认真的说:“那么那个人,只会是你。”

楚霭呼吸陡然一滞。

“我还未曾喜欢过什么人,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你想要的,我现在可能没法给你,但我可以试一试,你要是愿意,就再等一等,行吗?”

“……行!”

赵承妤笑了,“那就别哭了。”

楚霭一顿,忙抹了一把脸,摸到一手的眼泪,不好意思的想起身去。

赵承妤在他的腰窝上按了一下,“别动,来都来了,今日不罚你了,先让本王看看,你到底有多喜欢本王。”

楚霭趴回她怀里,一个字都还没说,腰带就被抽出,扔到了榻下去。

两刻钟后,他倒在榻上,听着耳边时轻时重的铃铛声,在耳垂又一次被印上吻痕时,紧紧揽住身上之人的肩背。

“殿下,我最喜欢你了。”

“本王感受到了。”

“那殿下喜欢我好不好?”

不等对方答,楚霭就接道:

“我来教你,我会教你爱我。”

赵承妤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从里面看出了一丝忐忑。

她伸手抚开他脸颊上被汗水打湿的几缕发丝,低下头轻柔地吻上他的唇。

“好。”

‘喜欢’这两个字,在人与人之间,看似深重复杂,可其实就只有十八画。

十八画,代表一个人的心。

她想试试,用十八天爱上一个人。

一夜耳鬓厮磨,抵死缠绵,晨光熹微,赵承妤才与楚霭相拥着一同睡去。

睡到午时一刻,赵承妤先醒来。

“来人——”

宫人应声推门而入。

赵承妤坐在榻边,没有刻意去挡住身后的人,面对几位宫人震惊的目光,揉了揉后脑说:“备热水,孤要沐浴。”

“是!”宫人下意识应,随即脸色一变,惊诧道:“殿下?”

赵承妤笑了笑,“多亏了母皇,她为孤讨来的这位扬国皇子楚霭,识百毒懂医术,孤吃了他的药,似乎好了。”

宫人早就注意到床上的人影,一听是扬国皇子,也没想怎么是楚霭,而不是楚环,纷纷都喜极而泣,一同跪下。

“恭喜殿下恢复神智!恭喜殿下,君后在天有灵,他终于可以瞑目了。”

赵承妤点了下头,“等孤见过母皇,就去祭拜父后,下去备热水吧。”

众人擦着泪应下,快速去了。

半刻钟后。

赵承妤把楚霭叫醒,二人一同沐浴过后,也一起用了午膳。

没多久,得知太女神志清醒过来的一群人,就来到了东宫。

提前与百官见面,不在赵承妤的计划之中——但她也不是第一次为了楚霭,就改变自己的计划的了,习惯了。

……

赵承妤让楚霭在内殿待着,将他昨晚带来的那些东西整理好,换上一身明黄色的华服,到前殿见众臣。

痴傻了二十几年的太女,一夜之间好了,百官中,真正开心的屈指可数。

赵承妤走出内殿,扫视了一圈,不动声色的将所有人的神色收于眼底,阔步走到阶上,回身坐下。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齐下跪,“臣等参见太女。”

“把头抬起来。”

“……是。”

众臣微仰起头。

赵承妤把玩着腰间串在玉佩上的铜板,一张张脸看过去,从她们的官袍上对上她们各自的身份,很快将视线收回来,停在一个人的脸上。

“江大人。”

“……臣在。”东平侯江宁应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江大人,”赵承妤平静地说,“孤年前吃了你给的一杯酒,回来后就病得下不来床榻,你可知道是什么缘由?”

其余人脸色微变,纷纷看向江宁。

江宁年有四十七,活了大半辈子,是出了名的滑头,最是会巧言善辩。

可这一刻,在赵承妤看似平静,又风轻云淡的疑问下,她后背冒出冷汗,咽了好几下口水,才勉强笑了笑。

“回殿下,臣并不知,给殿下吃酒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臣不记得了。”

“是吗?”

赵承妤站起来,下了台阶,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

“江大人,孤这脑子糊涂了二十四年,今日才醒过来,耳朵还不太好,烦请你将刚才说的话,再对孤说一遍。”

江宁:“……”

一个人身穿红色官袍的女子开口:“太女殿下,你真的好了吗?依臣之见,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御医为你……”

“哪来的青蛙又在呱呱乱叫。”

赵承妤回头,看向被打断话的女子,脸色陡然一冷,“孤当是谁呢,原来是尚书大人……你也配与孤称‘你’?”

陈寰脸色一变,眼底闪过一丝戾气,稍纵即逝,作出一副惶恐的样子,重重磕了个头,“臣知罪,殿下息怒。”

赵承妤哼了一声,扭头看向满头冷汗的江宁,“江大人,你的嘴要是不能用来说话,就让人缝了如何?”

她说罢,让宫人去取针线。

“臣说!”江宁不敢再犹豫,将刚才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并又道:“请殿下明察,就是给臣十个胆子,臣也绝不敢谋害殿下。”

赵承妤盯着她两息,扬唇笑了起来,“既然江大人都这样说了,孤就信你。”

“谢殿下!”江宁喜道。

赵承妤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回到阶上,对众臣说:“孤刚醒,精力不济,你们已经看过孤了,就退下吧。”

“……是。”

无人敢有异议。

痴傻了二十几年的太女,一朝清醒过来,一举一动,一句话一个眼神,都带着帝王才有的威仪,令人不敢直视。

江宁和陈寰随其他人一起出了东宫,只对视了一眼,就忙不迭地出宫。

……

“这些人太不够看了。”

东宫内,楚霭沏了热茶,跪在赵承妤的腿边,小心地托着杯盏。

“是不够看,一群上不得台面的废物,半点心思也藏不住。”赵承妤端过茶盏,吹了吹,缓缓品了一口。

楚霭试探着将手搭在她的膝上,仰头看了眼,见她没有丝毫的不悦,低下头,偷偷笑了笑,然后脸色严肃道:“那个姓江的女人,我今夜去将她杀了?”

“今夜不行。”

赵承妤把茶盏放到桌上,看了眼搭在膝上的手,心头一动,手放了上去。

楚霭惊得抬起头。

赵承妤索性直接牵住他的手,握了握,感觉还不错,就一直牵着了。

楚霭看看两人的手,仰头看看她,耳根一红,偏开头继续说正事,“那依殿下的意思,我何时才能去杀她?”

“等她背后的人跳出来,自会有你出手的机会,今晚孤有别的事给你。”

楚霭立刻挺直腰板,眼巴巴地看着赵承妤,“何事?我一定能做好!”

赵承妤笑了笑,被他的眼睛所蛊惑,低头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今晚替孤去见一见燕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