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斯锦开了家猫咖。
他只养了二十只猫,又招了两个员工,周末会忙些,工作日都比较闲。
郑徽走到店门口时,温斯锦正趴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撸面前的金渐层。
他把头发留长了,扎了个小揪揪,脸上戴了个黑框的眼镜。
这些改变,掩盖不了他的光彩,他应该也知道,所以又戴了口罩。
便是如此,郑徽也一眼认出他。
郑徽走到玻璃前,抬手按上去。
温斯锦眼前落下阴影,抬眼看到玻璃外的人,惊喜地瞪大眼睛,从凳子上跳起来,大步走向门的方向。
郑徽心里一动,也走过来。
叮铃~
门一开,门上挂的风铃就响。
温斯锦扑到郑徽怀里,“你怎么才来,”他话音里透露出委屈,“我天天都在等你,你不是最喜欢我了么……”
郑徽愣了愣,揽住他的腰,“是我的错,我来晚了,让小锦等久了。”
“只此一次,”温斯锦在她怀里蹭了蹭,“下不为例。”
“好。”郑徽抱紧他,注意到店里的收银台上,摆放着一只红色狐狸玩偶。
旁边是布加迪的车钥匙。
红色的狐狸娃娃,布加迪。
郑徽想起来,那辆红色的布加迪,以及那只狐狸玩偶,她将它们送给温斯锦的那一夜,在车里欺负他时,与他说过一句话——
“谈个恋爱吧。”
她第二天忘记了。
要谈恋爱,就不能有那纸合同。
亏得温斯锦能忍这么久。
之前定是伤心了,生了闷气。
郑徽露出笑意,松开怀里的人,“几点下班,去约会好不好?”
“好!我现在就下班。”温斯锦知道她以前有多忙,时间宝贵,应下后回店里交代了两声,出来时已经取了口罩。
见郑徽盯着他看,他摸了摸头发,摸了摸镜框,迟疑道:“是不好看吗?”
郑徽摇摇头,去牵他的手,注意到店里那两个员工投来的视线,低声说了句很好看,带着他先去车上。
车开到半路,停在一个巷口。
郑徽扶着温斯锦的腰,将他按着跨坐在腿上,捏着他的下巴,抬头与他接吻。
快一年没见,温斯锦反应很大,没几分钟就主动脱了上衣,(我很纯洁)
“你momo……”
郑徽笑了一声,按下按钮,放下椅背,搂着他的腰,把人丢到后座,倾身而上。
四千万的车,是郑徽的车库里最便宜的一辆,便宜没好货,之后的两个小时里,车身晃动得厉害。
温斯锦被晃得头昏眼花,手足无力地瘫在后座上。
郑徽把长发抚到耳后,捡起黑框眼镜,戴到他脸上,低头继续吻他的唇瓣。
“舒服吗?”
“……嗯。”
温斯锦掩耳盗铃的并拢腿。
郑徽又笑了一声,托住他的脸,缠着他的舌头接了个色气冲天的吻。
“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重新坐回驾驶座上后,郑徽一边开车,一边问副驾上的温斯锦。
“……以什么身份?”
温斯锦的头发长到了肩膀,皮筋在之前的情事中,被郑徽扯断了。
此刻头发都披散着,他偏头看着窗外,一些头发落在脸侧,郑徽看不到他的脸色。
“恋人的身份。”
郑徽收回视线,直视着前方,“我记得我教过你,想要什么直接告诉我,而不是让我去猜。”
倘若她今天没来……
郑徽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声音冷下来,“我真想抽你一顿。”
“……”
温斯锦扭过头,把头发别到耳后,看了看她的脸色,去牵她的另一只手。
郑徽以余光看他。
“我知道你会来……”温斯锦讨好地笑,“我最多再等半年,你不来,我就去找你。”
郑徽:“……就不怕我身边有别人?”
温斯锦拉起她的手亲了一口,眼睛微微弯起,像带了钩子似的,媚意横生。
“我是最好的。”
他知道自己的优势。
知道自己有女人无法拒绝的脸,无法自拔的身体,只要他想,没有男人争得过他。
“哪怕你身边有别的人,”温斯锦看着郑徽,笃定地说,“我也会把你抢回来。”
郑徽哼了一声,并不接话。
温斯锦脸色微微变了变,牵着她的那只手用了力气,“……我说错了吗?”
他那般肯定,也是赌郑徽爱他。
倘若郑徽一点都不在意他,他再怎么去争去抢,也都是无用功。
温斯锦的情绪低落下去。
解除包养合同,闹着要和郑徽分开,其实都是因为郑徽错过他的生日……
他以为郑徽对他腻了。
但他退出娱乐圈后,也看到了娱乐圈的大地震,知道是郑徽做的。
她那般帮他,护他。
他想了很久才恢复信心——郑徽没有腻了他,她还是在意他的。
但都是他的自以为是……
“把头抬起来!”
郑徽高声说了句,温斯锦猛地抬头,撞上她含着怒气的双眼。
“是我太惯着你,太放着你了,让你有时间钻牛角尖,不约会了,直接回家。”
“……”
晚上十一点,在郑徽送给温斯锦的第一套别墅里,卧室的大门‘嘭’的一声被打开。
“再弄我就死了!”
温斯锦身上就披着一件白衬衫,光着两条长腿,赤脚跑到楼梯口。
他还没下去,就被人抓住。
郑徽也只穿着一件衬衫,将他拖回来,没往卧室拽,直接(和谐。)
(审核放过我)
温斯锦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哪来的?”
他的右手被(和谐),另一边被(和谐)。
“早买的,”郑徽把钥匙丢到身后,(和谐了)“从前就想和你玩了,怕你疼,没舍得。”
温斯锦盯着她手上的东西,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想做最后的挣扎,“我错了。”
“晚了。”
郑徽(和谐了),逼近了后说:“今天给你一个教训。”
温斯锦直往后缩,“别……”
“唔!”
人像是被劈成了两半。
他疼得拧紧眉头,脸都白了。
“一会儿就不疼了。”郑徽嘴上哄他,其实看他疼得掉了眼泪,眼里都是兴奋。
失去意识前,温斯锦心想着:
他怕是要死了。
再次睁开眼,他还活着。
温斯锦在床上躺了足足三天。
值得的是,郑徽消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