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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入猎园后,大齐与匈奴人中忽然走出几个面相平凡,气质灰暗的人。

大齐的领头人是苏长淮,匈奴方的领头人是休屠信重的捷胡。

这些人都是暗卫出身。

每方二十数人,两国太子身边会放十个大齐人十个匈奴人跟随他们计数猎物,保证结果公平公正。

他们只负责记录,不能参与两国储君的生死存亡,一旦参与,则视为主动认输,对方直接获胜。

两方人一出现,快速隐入猎场,在茂密的树林里穿梭,找到各自的目标跟随其后。

计时的漏刻被抬出来,随着水迅速流出,计时的箭尺会随着水位的上升而上浮出时间刻度。

两方人席地而坐。

临威亭上,两方君主。

齐帝身边带着肥公公,休屠身边则是他最为倚仗的某提大将军。

休屠单于最倚重的亲信有两人,一个是某提,一个是捷胡。

捷胡被他派去猎场监督,某提则带在身边护卫。

两人登上临威亭后,齐帝就举着一个圆竿朝远处眺望,相比起休屠的镇定自若,齐帝则显得很是焦躁了。

休屠单于看了一会儿:“陛下手中是何物?难不成通过此物看到的景色与人眼看到的不同?”

齐帝不咸不淡的问了句:“休屠单于想要一观?”

休屠哈哈一笑:“荣幸之至。”

齐帝:“怕是不行。”

“这可是个宝贝,休屠单于若用河西走廊来换,朕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休屠单于不以为意:“什么宝贝竟价值连城。”

齐帝不搭理他了,仍旧用休屠眼中看着很是奢华的圆竿眺望远处。

这或许是大齐人莫名其妙的雅趣?休屠这般想着。

却不知圆竿眺望的终点,一直追随着猎场大马之上,包袱款款的大齐太子。

*

祁元祚根据脑中地图策马奔向距离他最近的安全屋。

听到动静,忍不住回头,只见好几个身形灵活的人在两旁树上高来高去。

祁元祚心生羡慕,这个世界没有内功,却有内劲一样的东西,还有轻身术。

当力量和速度达到,加上一些技巧会使得身体的速度、灵活极大的增高,达到在高处借力跳跃的能力。

不过经常使用轻身术会透支骨骼的寿命,大多晚年不良于行,因此没有哪个武将愿意经常高来高去的找乐子。

祁元祚最多也就用武功爬个树。

他若天天用轻身术爬墙,父皇真的会被他愁成小老头。

猎场围猎,看似是储君的狩猎比拼,其实两国智力的斡旋。

就像休屠说的,决定棋局胜负的关键往往在棋盘外。

祁元祚驾马转弯之际却见地上闪过铁器的寒光。

祁元祚瞳孔一缩:“吁——!”

眼见勒马不及,他预估着距离,直接在马上站起,在马儿前跌的一刻,借着惯性的冲力,以胳膊为撑点,在半空中一个鹞子翻身,翻出扎马钉与铁蒺藜的范围。

手里还不忘拿上弓箭,不等他平稳,扑头盖脸一捧水,水带着一股药涩味儿,眼睛一阵刺痛……

猎场外

大皇子向来不乐意搭理他们的,而且他认为几人是太子登位必须铲除的敌人,若非没有找到好时机,大皇子早将他们送下去了。

几人知道大皇子的脾性,对他都是能避则避。

反正大皇子出宫立府,他们平时也只能在学堂见见面。

今日大皇子耐住性子暂时与几人合作

“你们几个送了太子什么东西?”

三皇子嘻嘻一笑,故作深沉。

三儿不乐意了,溜出来告密,眼睛从奸诈瞬间变得清澈见底。

“一朵干花儿!”

大皇子:“什么花?”

三儿:“不知道。”

那朵花干巴巴一条,像凉拌茄条,鬼才能看出来它是什么。

这是三皇子在花房地上捡的。

不过是一瞬,三皇子又占据了上风,对三儿不满的磨牙,将五皇子六皇子的嘲笑瞪回去,阴阳怪气的攀扯人。

“那可不是一朵普通的干花,那是我对太子殿下的温柔体贴。”

“不像四弟,十天里每日出去鬼混打架,你倒是打出什么名堂来了?”

四皇子冷飕飕的盯着他。

三皇子怂了一瞬,也只是一瞬。

老四疯狗似的,报复的手段大多直接而暴烈,况且他笃定老四已经成了一条家狗,有关太子的事情,老四不可能无动于衷。

再者,几人虽然不和,却不见得想让匈奴从中得利,所以合作是必须的。

想通这一点,三皇子更加从容了。

四皇子沉沉道:“看住祁承远。”

大公主自那次决定对付太子后一直没有动手,直到匈奴入宫,大公主开始有意的出门散步,四皇子察觉她的意图,每日守在大公主必经的路上,看到她就打。

大公主被他吓得不敢出去。

三兰王子是四皇子上辈子的老仇人了,两人上辈子互殴,四皇子被对方群殴了,自此结下血仇。

新仇加旧恨,四皇子再次与他互通拳脚。

五皇子闻言讥讽:“你看住个屁。”

“记得狼厉穿的衣服吗?”

狸花纹的。

四皇子抬头看了看太阳:“狩猎时辰是从巳时起至酉时结束。”

天不会黑。

太子白日不怕猫,哪怕狼厉大变活猫以太子的性格也只会在一旁鼓掌。

五皇子掏出小镜子,欣赏着自己的眼睛,自顾自的笑。

“谁说让天黑的办法只有时间……”

三皇子眼神深了一瞬。

*

眼前景色模糊,很快陷入一片黑暗。

一声凄厉的猫叫响起,祁元祚心跳瞬间失常。

苏长淮是跟随太子的大齐十人之一,看到这种情况哪还不知道匈奴预判了大齐的打算,才让狼厉在通往歇脚舍的路上布置扎马钉和铁蒺藜。

狼厉见计划得逞,齐太子因为眼睛失明,陷入惊恐的颤抖,大叫着父皇抱头蜷缩着。

狼厉脸上浮现喜色,口里模仿着猫叫,拔出匕首,要依照大父叮嘱断了齐太子的行动能力。

说时迟那时快,狼厉乘胜追击之际,地上的小太子拔身而起,一个剪刀腿,精准的卡住脖子处的颈动脉部位,使人快速晕厥,这招在现代有个名字,叫裸绞。

这招一旦成功,人不出三秒必定晕厥,松开后醒来的也很快。

狼厉白眼一翻倒在地上,暗卫们只见齐太子卸了狼厉身上所有武器,扒了他的皮草,手拿扎马丁一下钉入狼厉的旧伤

尖锐的扎马钉穿透肥厚的三角肌,到骨的剧痛让狼厉又痛醒。

祁元祚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如同悍匪。

跟着的两方暗卫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等打够了。

祁元祚抖着两条腿,退在一旁,呼吸急而粗,显然不是不恐惧,而是骨子里的狠劲儿压过了恐惧。

又或者冷静比恐惧更先占据主动权,让他先解决了狼厉这个隐患才来得及释放压抑的恐惧。

祁元祚抽噎着哭了,泪珠子啪嗒啪嗒的掉。

88:“……宿主?”

祁元祚闷闷的嗯了声:“在呢。”

88:“您还好吗?”

祁元祚抖着手翻药,有些苦恼:“你知道双向躯体化吗?”

88:“什么意思?”

祁元祚:“大概意思是,我的大脑很冷静,但是身体和神经不受控制。”

“根据现代研究,人最多在极致的黑暗里坚持三刻钟,孤只呆了两刻钟,但是孤那时才三岁,所以孤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打击,你可以理解为孤得了应激型的恐惧躯体化。”

“幸运的是孤是成人的灵魂,等出去后作一些心理疏导再自我催眠一下,应该还有治愈机会。”

88懵懂,它懂得不多,但是它知道一点,就是宿主话越多,事情越大条。

宿主一般不和它说话,一旦说话了就是自己已经忍耐不住想要倾诉或者吐槽了。

祁元祚吃了两颗药。

深吸一口气,翻出老五送的黑绫蒙上了眼睛。

他知道老三送他的花是什么花了,洋金花,曼陀罗科。

刚才使他眼睛失明的水里就掺了洋金花。

洋金花配合一定的药物可以使瞳孔散大,造成短暂的失明。

他是不是还得谢谢老五送他的黑绫?

“孤这几个兄弟,没一个简单的,不过孤现在确定了一件事情,上辈子,孤一定带他们打过匈奴。”

88一口回应:“对的!”

回完88电子嘴里猛地喷出一口数据酒。

“什什什什么?!”

祁元祚回了它两声冷笑:“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