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夫人面色一白,金锐也没有时间继续和他们扯皮下去了,当即大步走向了书房。
书房之中,平平无奇,看上去就只是一间书房罢了。
萧引樟和几个手下来回搜了几遍都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就连密室的机关也没有。
“金大人,怎么办,并没有任何的线索。”
匆忙赶进来的高夫人松了口气,目光顿时凌厉起来。
“金大人,你看你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显然是一场误会。”
一旁的高复也是放松了下来,还好父亲没有那么糊涂,不然他们全家都得遭殃。
虽说他们并不知情,但从血脉上来讲,他们说到底都是国外的人。
但是却并非在晋国长大,若当真被查出证据,他们就算是没有被问罪。
那也只能如同那些庶民一般,被人呼来喝去,为了三瓜两枣就得奔波一年!
这样的日子,高复是想都不敢想。
金锐看了眼一脸庆幸的娘俩,脸上闪过了一抹讽刺之意。
他将整个抽屉都敲了敲,又在书架的上百本藏书上看了眼。
“这话未免说的也太早了,高大人如今还在大牢之中,也得找到他不是内奸的证据啊。”
高夫人一怔,不敢置信地赶着金锐。
“金大人,你们原本就是没有任何证据地抓了他,怎么还能让我们来提供证据?”
金锐嗤笑一声,看了眼一旁碟子里面的灰烬。
别看高欣在大武只是区区的翰林院修撰,但是在晋国的身份可不一样。
毕竟挑选一个间谍在大武长大,就势必需要对晋国很忠诚,否则反水了怎么办?
“高夫人,你说你对高欣最为了解,那么你知道他最喜爱吃的菜肴,最厌恶的菜肴吗?”
想到这个问题,高夫人忽然一顿,脸上闪过迟疑。
“这……他素来性格寡淡,没有明显的偏好也是正常的。”
金锐了然一笑。
“高大人如此,并非是性格寡淡,而是因为他害怕自己暴露。”
“换言之,高夫人你觉得你和他青梅竹马,但是在高大人眼中,他仍仍旧在防备你。”
高夫人心中一沉,面上闪过一丝恨意。
“这些都是你胡说八道,没有任何的证据可言。”
金锐拍了拍手,一旁的萧引樟立马就将匍匐在外面的白衣女子给带了进来。
“好了,事到如今大家也没有必要隐瞒了,你就是晋国派来帮助高欣的人。”
女子面色苍白,楚楚可怜,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金锐逼迫了女子。
“我,我不是……”
金锐挑眉,一旁的萧引樟立马拿出了一个包袱,抖了抖,里面全部都是金银细软。
高复不解其意:“这些金银细软能表示什么,难不成她早就想要离开了?”
金锐蹲了下来,捡起了一枚簪子。
“众所周知,晋国和大武流行的东西不一样,臂如大武现在最流行的就是梅花簪。”
“但是晋国就不一样了,他们喜爱竹子,各种各样的竹子。”
一旁的萧引樟仔细一看,确实如此。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说明她就是晋国人啊,毕竟当初大武也流行过竹子。”
晋国和大武并非是一直都是敌对状态,也有一段时日是“蜜月期”。
“你们说的也是,但是一个都需要卖身葬父之人为何会有这么一大袋的金银细软?”
“如今皇帝的赏赐包括京城的簪子都没有以竹子为修饰的,所以这些又是如何而来?”
“难不成高大人心向晋国,私自雕刻了那么多以竹子为修饰的簪子?”
“可他一个大男人,不在朝堂上出力,却在这些女儿家的东西上出力,岂不矛盾?”
金锐这一番话可算是将高夫人想要问的话全部都给堵死了。
高夫人一张脸青白交加,却无法反驳金锐说的都是错的。
“这位姑娘,高夫人已经不能替你解释了,你要不要自己解释解释?”
白衣女子这会也不装了,面色冰冷,眼神狠厉地瞪着金锐。
若非是金锐,他们的计划就要成功了!
“事已至此,我也无从辩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金锐失笑,眼神熠熠。
“本官明白,你们这些奸细是有过训练的,怎么夹手指甩鞭子之类的都是小意思。”
“不过你是女子,想必也知道那些阴私手段。”
“如若不说,本官就让你去大牢,给那些罪犯爽爽。”
“想必女人的诱惑对他们来说还是很强大的,说不定本官之前问不出来的话都会说了。”
女子顿时面色苍白,怒了一下就怒了一下,方才的狠厉一闪而逝。
“你,你卑鄙无耻!”
看着女子破碎的模样,高复显然是有话要讲,又忌惮金锐,动了动嘴皮便不敢再说。
金锐显然是注意到了高复的脸色,微微一笑。
“本官又不是没有从善如流的雅量,高公子有话便说。”
高复点了点头,只好说道:“金大人,草民只是觉得这样的惩罚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有些过分了。”
不得不说,高复还是有些疼惜人的想法在的。
金锐眯了眯眼,但是这份疼惜放在一个间谍身上,那就是错误了。
“高公子可曾想过,若是让这女子的计划成功,我大武不知道多少女子会成为晋国的玩物?”
“等到那个时候,是否每个女子都会遇到高公子这样疼惜的想法?”
高复面色一变,也不再劝了。
女子见没有人来帮助自己,顿时开始慌乱起来。
她不怕受伤不怕痛苦也不怕死,可金锐所说的这种痛苦,却并非是她所能承受的。
金锐说完高复之后,淡淡地看了眼白衣女子。
“还不说吗?”
“若是不说,萧引樟,赶紧把人带下去,该怎么做不需要本官教你了吧?”
金锐对付奸细可没有那种人道主义的想法,该不择手段就不择手段。
别看他现在只是吓唬,可要是此女不说,这就是事实了。
萧引樟一手将女子钳制住,朝着外面走去。
女子顿时急了起来,面色仓皇无比:“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