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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道走中央。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
列位看官,今儿个咱要讲的,是发生在江西省鹰潭市余江区的一桩离奇命案,这案子,横跨二十余载,其中曲折,令人唏嘘。
故事得从1997年7月26日说起。那天中午,太阳像个大火球,无情地炙烤着大地,空气中弥漫着燥热的气息。
年轻的吴某芳心里一直惦记着叔叔吴某根,便顶着烈日,快步朝叔叔家走去。一进屋,只见屋内昏暗,闷热得如同蒸笼一般,他瞧见叔叔吴某根蜷缩在床上,身体不停地翻滚扭动,像条离了水拼命挣扎的鱼,脸上的五官因痛苦紧紧扭曲在一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叔,您这是咋啦?”吴某芳一个箭步冲上前,急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叔叔,满是担忧与焦急。
吴某根疼得脸色煞白,嘴唇毫无血色,只能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疼……疼死我了……”那声音微弱得仿佛随时都会被这燥热的空气吞没。
吴某芳心里“咯噔”一下,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这莫不是中暑了?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转身撒腿就往外跑,边跑边扯着嗓子大喊:“快来人呐!我叔好像中暑了!”那喊声在寂静的村子里格外响亮,惊起了路边树上的几只麻雀。
没一会儿,家里人都匆匆赶来了。吴某根的父亲吴某要,年事已高,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此刻,他的眉头紧紧拧成了个疙瘩,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几分,神色凝重地说道:“这可咋整?赶紧把村医找来!”说着,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显示出内心的慌乱。
很快,村医就背着一个破旧的药箱,脚步匆匆地赶来了。那时候农村条件差,医疗资源匮乏,村医对付中暑,主要靠刮痧这一招。
只见他熟练地从药箱里拿出一块有些磨损的刮痧板,又倒出一些黑乎乎的刮痧油,在吴某根的背上仔细地刮了起来。
一开始,刮痧板与皮肤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可刮了好一会儿,吴某根的症状不仅没减轻,反而越来越严重。
他开始口吐白沫,白沫顺着嘴角不断流淌,鼻子里的血也止不住地流,殷红的血滴落在床单上,触目惊心。
“不行,这病我看不了,赶紧送卫生院!”村医擦了擦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神色慌张,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焦急。
家人哪敢耽搁,立刻七手八脚地把吴某根放在一张破旧的竹床上,几个人抬着,一路小跑往卫生院奔去。
他们跑得气喘吁吁,汗水湿透了衣衫,脚下的尘土被踏出阵阵烟雾。可命运弄人,刚到卫生院门口,医生就摇着头,神色惋惜地说:“人已经断气了。”
这消息就像一道晴天霹雳,瞬间击中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打得家人晕头转向。大家都觉得吴某根是中暑身亡,虽然悲痛万分,沉浸在巨大的哀伤之中,倒也没起什么疑心。
一番简单商议后,按照当地入土为安的习俗,他们决定把吴某根带回家,尽快下葬。
可在外打工的大哥吴某样,听到二弟突然去世的消息,心里直犯嘀咕。
他和二弟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在田间地头玩耍,一起度过了无数个春秋,二弟身体壮得像头牛,平日里连个感冒都少见,怎么会突然就没了呢?怀着满心的悲痛和疑惑,吴某样心急如焚,火急火燎地赶回了老家。
等他到家时,吴某根已经下葬了。吴某样围着空荡荡的院子转了好几圈,每一步都迈得沉重无比,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怀疑和不甘。越想越不对劲,他自言自语道:“不行,我弟这死得太蹊跷,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了事。”
他找到父亲吴某要,言辞恳切地说:“爹,我觉得二弟的死有问题,咱得报警,让警察来查查。”说话时,他的双手紧紧握住父亲的手,眼中满是坚定。
吴某要叹了口气,犹豫着说:“都入土了,再折腾不太好吧?”他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和不安。
“爹,要是二弟真有冤屈,咱不能让他死不瞑目啊!”吴某样红着眼,声音都有些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那模样让人心疼。
最终,家人还是同意了报警。鹰潭余江警方接到报案后,迅速展开调查,应家属要求,对吴某根的尸体进行了检验。在等待尸检结果的日子里,警方马不停蹄地走访调查。他们穿梭在村子的大街小巷,挨家挨户地询问,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原来,吴某根兄弟姐妹四个,都已成家。案发那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吴某根没吃早饭就扛着锄头去田里干活了。
上午不到八点,他从地里回来,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脸上还带着劳作后的疲惫。妻子潘某已经把饭菜做好,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了早饭,吴某根便躺在竹床上休息。
谁能想到,短短几分钟后,他就捂着肚子喊疼,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痛苦不堪,紧接着情况越来越糟,在床上疼得直打滚,双手用力地抓着床单,仿佛这样就能减轻痛苦。
最早提出吴某根可能是中暑的,正是他的妻子潘某。她站在一旁,指着吴某根,脸上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声音微微颤抖地说:“你看他脸色发白,刚从外面干完地回来,这天又这么热,莫不是中暑了?”说着,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吴某要一听,也觉得有道理,赶忙迈着蹒跚的步伐去找赤脚医生来抓痧。可谁能料到,这一去,竟是天人永隔。
民警在调查过程中发现,除了吴某样,村里还有些村民也觉得年富力强的吴某根不太可能就这么中暑死了。
当民警询问吴某根的家人时,吴某要无奈地说:“我一开始也怀疑,可当时我们都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我和潘某都没事,就他出了事,所以就以为是中暑了。再加上人突然没了,我们都慌了神,就想着赶紧入土为安。”他说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懊悔和无奈,微微低下头,仿佛在为自己当初的决定而自责。
2017年8月4日,关键的尸检报告出来了。江阳队长拿着报告,眉头紧锁,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吴某根体内检测出毒鼠强成分,系中毒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