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岁刚迈进家门,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是外公。
“行,外公,您先别着急,我这就赶过去!”江岁岁迅速应下。
江厌瞧着江岁岁挂断电话:“你外公怎么了?”
江岁岁:“不是外公,是陆淮南,陆总,被气到晕倒了,现在在医院,外公让我过去看看情况。”
“累不累?”江厌满眼心疼。
江岁岁摇了摇头,江厌见状,没再多说,只道:“这么晚了,爸爸开车送你。”
江岁岁眉眼弯弯,亲昵地挽住江厌的手臂,笑着说:“好耶!有爸爸在,我安心多了。”
抵达医院时,陆淮南已经醒了,正和顾卓远低声交谈。
陆司韩独自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神色疲惫。
“囡囡,阿厌也来了?囡囡,你快看看淮南。”顾卓远看着进门的江厌父女。
江岁岁目光看向陆淮南:“陆总还真是雷厉风行,这么快就把人赶出去了?”
陆淮南微微苦笑:“幸不辱命。小侄女,麻烦你了。”
之前江岁岁直播的时候,顾卓远将江岁岁的想法原原本本传达给了陆淮南,这才有了陆家那一番风波。只是谁都没料到,仅仅是赶走个人,陆淮南竟会晕倒。
江岁岁凝视着陆淮南,他周身萦绕着微弱紫光:“你被人下了‘夺寿局’,运势和生命力正被慢慢抽离。”
一直坐在角落的陆司韩闻言,猛地站起身:“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岁岁:“意思就是你爸被人下了邪术。”
江岁岁的眼神看向陆淮南:“陆总不妨想想是不是身体忽然变差,医院却查不出具体的原因!”
陆司韩下意识往前一步,想要拉住江岁岁问个明白,江厌一把将他推开,冷声道:“说话就说话,离我女儿远点!”
江岁岁:“我从陈家父子身上发现了微弱的不属于他们的运势,刚刚见到陆总本人才确定!原来是陆总被人偷家了!”
陆淮南满脸疑惑:“被偷家?”
江岁岁:“陈家父子身上那一丝丝不属于他们的运势,应该是他们和给你下局的人一直接触,才会这样。”
江岁岁看着陆家两父子:“不知道有没有陆淮安一家三口最近的照片。”
陆司韩稍作思索,答道:“有。”随后掏出手机,翻出朋友圈里陆倾前两天发的合照,递给江岁岁。
江岁岁扫了一眼照片:“果然如此,陆总这是被您的好二弟和弟媳偷家了!”
“陆淮安,陈乐宜!”陆司韩咬牙切齿地念出两人名字。
江岁岁补充:“主要在陈乐宜身上,陆淮安不过在您死后,跟着捡漏。”
江岁岁没说的是,应该还有一个幕后之人得到了绝大部分的好处...
陆淮南眼中满是恳切:“不知道岁岁有没有什么办法?”
江岁岁嘴角一勾:“办法自然有,只是这报酬……”
陆淮南:“岁岁但说无妨!
江岁岁目光转向江厌和顾卓远,缓缓道:“我妈的事,我在江城医院看我妈第一眼就知道了。虽然罪魁祸首是其他人,但陆淮安两口子也脱不了干系。”
“岁岁!爸爸会处理。”江厌急忙出声。
江岁岁看向父亲,眼神坚定:“爸爸,我可以的!
江厌思忖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江岁岁又看向陆淮南:“这个世道,因果循环。我不能直接出手,但我小心眼,我看不得他们好!”
“恰好陆总和他们也有这因果纠葛,而她们先给了因,陆总可以结这个果。”
“所以,侄女只能借陆伯伯之手,给他们点教训。”
陆淮南:“侄女的事,就是你陆伯伯的事儿,放心,伯伯一定全力去办。”
江岁岁满意地点点头,难怪外公喜欢他,陆淮南的确上道!
江岁岁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从暴富那里兑换来的三清破符,扬手扔向陆淮南。
符咒瞬间燃起金色火焰,在燃尽的刹那,陆淮南只觉身体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失而复得,久违的活力正慢慢回归。
就在三清破符燃尽的那一刻,隐匿在偏远村落里的黑袍人猛地一阵气血翻涌,“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脸上满是怨愤与不甘,恶狠狠地咒骂道:“该死,怎么又有人坏我好事!”
与此同时,被陆家毫不留情赶出门外的陈乐宜,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向前扑去,狼狈地摔了个“狗吃屎”。
这一摔可不轻,只听“咔嚓”两声脆响,她的两颗门牙硬生生磕在了地上,鲜血瞬间从嘴角涌出,糊满了半张脸。
陆淮安就站在一旁,目睹陈乐宜摔得满脸是血,却仿佛失了魂一般,目光死死地盯着散了一地的珠子。
陈乐宜嘴唇颤抖,喃喃自语:“解了?怎么会这样?”
陆淮安:“陈乐宜,乐宜,你怎么样了?”
陈乐宜抬起满是血污的脸,双眼空洞无神,绝望地哭嚎:“完了,全都完了!他活着的话,陆家怎么可能是我们的。”
陆淮安一脸茫然,完全听不懂陈乐宜在说什么,满心疑惑的他刚要张嘴继续追问,陈乐宜却双眼一翻,身子一软,直直地晕倒在了他的怀里。
“乐宜!乐宜!”陆淮安焦急地呼喊着,双手用力摇晃着陈乐宜的肩膀,可她却毫无反应。
看着怀中不省人事的妻子,陆淮安慌了神,他顾不上许多,急忙冲不远处的陆家司机大喊:“快,快开车,送我们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