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个月,受到停赛的影响,球队只得安心的训练。
而王永中已经被一致排除在球队的核心阵容之中了。
究其原因就是,这厮太超纲了,只要他上场比赛很快就进入了垃圾时间。
弄得球队的其他人一点都感受不到比赛的激烈。造成球员们的水平开始下降,气的李教练无奈之下让这厮自由活动,无需训练。
王永中正好乐的轻松,最近冥想进步不小,脑袋好像也稍微开窍了一些。
近几次的数学周爽,最后一题可以多答了一点,甚至再一次得到了满分。
这让王永中非常的激动,感觉自己不是无可救药的,对于这人类自然科学的奠基学科又开始期待了起来。
这不又觉得自己行了,拿着一张奥赛的试卷冥思苦想起来。
“曹~什么玩意,这是给人出的题目?”说完一扔卷子,眼不见心不烦。
看来还是自己想多了,不是我开窍了,是同样的题型做多了,掌握技法了。
但是些都是技而已,我对于数学的这个道还是无法精深。
不像黄轶这样的学神,他已经在基础上领悟了道的规律,解题的那些技法也就水到渠成了。
我这个以技求道,就是缘木求鱼啊。
“不学了,看得心烦。”
此时边上的黄轶开口道:
“王哥,要不要我帮你辅导一下。”
“谢谢你哦,我悟性差,理解不了你的核心功法。”
黄轶一听也立马兴奋起来:
“就是呀,初中的时候,我劝你不要一门心思弄那个什么《葵花宝典》,跟着我一起参演根本大法《易筋经》。你偷懒走捷径吧?现在功力止步不前怪得了谁。”
“好好好,怪我好吧,我不但自宫了,还比不上你。我活该。不说了,你什么时候去首都。”
“周末啊,下周先是集训,两周后在比赛。”
“兄弟加油啊,为我们魔中包括以前的菜中争口气啊。那个cmo金牌回来。”
“哈哈,放心,我已领悟根本大法,不论他们怎么出招,我只以力破之。这是我最近领悟的境界。什么解题技巧、什么思路、什么转换,我统统不需要,我就以最朴实的解法,从根本上去解决。公式超纲,我就自己证,不让用微积分是吧,不让用高数的公式是吧,我自己证的公式可以吗?哈哈哈。”
王永中震惊的看着学神,这一刻仿佛人类群星闪耀,这黄轶即将成为最亮的那一颗。
魔中就这一个去参加国赛的,王永中自从那天被他震惊之后。对于国赛也好imo也好,统统都不关心了。这厮已经开挂了,境界不一样了,金牌稳了,估计很可能被清北提前招录,或者王子屯都有可能给offer。
而作为学渣的王永中,只好靠着文科接近满分的成绩维持自己的体面。
还有一个多月就要期末了,下学期的分班也迫在眉睫。
理科肯定是理科的,一辈子也不可能文科的。但是今后的道路和学校至今还没有考虑好。
傍晚的琴房,言思齐最近可能是想开了,时不时的会让王永中伴奏,而自己会用舞蹈来调剂自己枯燥的练琴时光。
又是一次酣畅淋漓的劲舞过后,流着汗喘着气,小脸微红的言思齐问道:
“下学期你肯定是理科了是吗?”
王永中也停下来双手,诧异的回复:
“是呀,我们班没几个文科的吧。”
对面好像有些不高兴,嘟着个嘴说道:
“我可能要去文科班了。”
王永中极为诧异,
“为什么,你的理科成绩和悟性都很好啊。学什么文科啊。”
“哎~还不是我家里人嘛。他们让我考外交学院,以后也从事这方面的工作。我其实不太喜欢抛头露面的,对于社交也有一些些恐惧。但是没办法呀,我说不过他们。”
王永中沉默了,这情况不要说我们华夏了,放在全世界也都是这样。
父母已经趟出来一条金光大道,你不走,你非要去走没有引路者的道路?
自己作为过来人,看的太多太多了,所以非常理解她的父母。
而作为孩子,特别是青春期的孩子来说,那种被父母硬生生安排好今后人生的一切,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好。
但是王永中也不知道怎么去劝解,支持她父母,不行可能更加造成逆反心理。
但是总不见得支持言思齐吧?这不是太不负责任了。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但是我只能告诉你,你父母百分之一万是为你好。而且这条道路太适合你了。你的气质形象,我都能想象得出,你站在外交部门例行记者会的讲台上。”
说完王永中起身,双手扶着钢琴,假装低头看一眼,然后抬头。以犀利的眼神环顾四周,淡定的说道:
“这不是一个外交问题,下一位。”
言思齐仿佛被点到笑穴一般,笑得快站不直了,
“哈哈,笑死了我了,你哪里学来的,我看你倒是蛮适合走这条道路的。”
“对吧,以你的形象,到时候还不得给我们国家,带来不少声誉啊。到时候气场全开,走进联合国会议大厅,高呼一句‘大小姐驾到,统统给我闪开’哇这气场,这画面。”
再一次笑出猪声的言思齐,捂着腰喘着粗气说道:
“呃呃呃~~我不行了,你不要再说了,要岔气了。虽然不知道你这个台词哪里来的。但就是觉得好带感啊。我看你去做外交官蛮好的。”
“我不行,我脾气不好,去了那种场合我会控制不住我几级的。倒时后看到那些腌臜玩意,我来一个‘以雷霆击碎黑暗’开大开无双怎么办。”
“哈哈哈,你完了,你完了,我以后不和你聊天了。我真岔气了。”
两个欢笑过后,也都又恢复了忧郁,
“其实不要说你,我到现在也没想好到底学什么专业,但我至少确定了考理科。”
“那你比我好多了,以后我们就不是同班同学了。”
看着一脸遗憾和不舍的言思齐,
“不同班有什么,晚上不还是要一起练琴吗?好像不同班了,就是陌生人了一样。”
言思齐也放下心来,开心的说道:
“也是呀,每天放学晚上都可以来练琴的呀,还可以和他们经常在这里聚聚。就这样决定了。”
“没问题啊,你们现在不也是一起来聚会的嘛,不过以后可能要少一个人了。”
言思齐诧异的看过来说:
“少谁?”
“黄轶啊,昨天晚上他电话我了,国赛满分金牌。”
“真的?太好了,学校怎么没有挂横幅庆祝啊。”
“没那么快,他是先告诉我的,组委会还没正式宣布呢?”
“这样啊,那和少一个人有什么关系?”
“他估计回不来了,被清北两所顶尖学校争抢。条件那叫一个好啊。听的我都流口水。”
“哇,好厉害啊,我原本就觉得他是天才,没想到已经要去清北读大学了。”
“我和他说,让他别急,等imo金牌之后再说。到时候世界一流的学校都会抛来橄榄枝的。其中就有他最喜欢的最高学府,王子屯大学。”
言思齐瞪着布灵布灵的大眼睛看了过来,
“王子屯?什么学校好土。”
“哈哈哈,普林斯顿嘛,”
瞬间get到关键的言思齐再一次笑的倒伏在钢琴上,
“你是怎么想出这些名字的?你是不是像笑死我,然后你每天练琴就可以清净点了是吧。”
王永中露出无辜的笑容说道:
“有问题吗?完全没有啊。纽约就应该叫新乡,格陵兰岛就叫青岛,珍珠港可以叫蚌埠。”
“呃呃呃~我完了我完了,我已经没法从事外交工作了。想象这我站在新乡的联合国大楼里发言,指责大栅栏的金融野心家们扰乱世界金融秩序。然后下班再去新乡五道口购物。我真的蚌埠住了。”
“啊呀,你思路还挺开阔的啊,学的真快啊。”
这些高大上的地方从此之后,在言思齐的脑海里彻底跌落了神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