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一旁的王贲,听到凌逸尘的举荐后,瞬间瞪大了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凌逸尘,那眼神仿佛在说:
“兄弟,你这是怎么回事?咱们俩才是一条船上的,你怎么推荐了别人?”
“难道中间有什么变故,第三者插足了咱们的关系?” 他满心疑惑,怎么也想不明白凌逸尘的这波操作 。
凌逸尘注意到王贲那满是疑惑的眼神,微微颔首,以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随后,凌逸尘上前一步,对着嬴政恭敬说道:“陛下,屠太尉久历战阵,深谙兵法韬略。”
“当年在伐楚之战中,他巧用奇袭战术,大破楚军防线,展现出非凡的军事才能。”
“此次出征南越,地势复杂,气候多变,需一位经验丰富、能灵活应变的将领统帅全局。”
“屠太尉在南方作战也有一定经验,对当地风土人情略知一二,定能因地制宜,制定出克敌制胜的策略,带领大秦将士扬威南越。”
嬴政听闻,微微点头,目光在屠睢身上打量,思索片刻后道:“凌爱卿所言不无道理。屠睢,你可愿担此重任?”
屠睢赶忙跪地,挺直脊背,声音洪亮且坚定:
“陛下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重托,率领大军平定南越,将那片土地纳入大秦版图!”
王贲心中虽仍有不甘,但见大局已定,也不好再强行争辩,只能暗自叹气。
不过,他还是上前一步,抱拳道:“陛下,虽说主帅已定,但末将愿为先锋,冲锋在前,为大秦立下战功!”
嬴政看着王贲,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好!王贲,你作战勇猛,若为先锋,必能鼓舞我军士气。”
“此次出征,你需听从屠太尉调遣,不得有误。”
“末将领命!”王贲高声应道。
嬴政又将目光投向大殿内其他将领,威严说道:
“此次征伐南越,关乎大秦的威严与疆土扩张,诸位务必全力配合屠太尉,齐心协力,早日凯旋!”
众将领齐声高呼:“臣等定当效死力!”声音响彻大殿,气势磅礴。
嬴政神色威严,目光扫视众人,沉声道:“好了,诸位可回去着手准备。一月之后,我大秦铁军务必挥师南下。”
“徐轲,此番南下的后勤重任便交由你负责。”
“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限你十日之内,集齐五十万大军所需的军粮;”
“三十日之内,将足够将士们一月消耗的粮食运送至长沙等郡;”
“五十日之内,满足大军一年所需的粮草也必须准时抵达。”
徐轲单膝跪地,高声应道:“遵命!”
嬴政微微颔首,继而说道:“大家退下吧。”
言罢,徐轲等人依次向殿外走去。
但军方将领们却都伫立原地,纹丝未动。
往外走的官员们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心里明白这些身经百战的将领们留下来,必定还有军机要事商议。
文官之中,唯有李斯和冯劫留了下来。
这二人虽身为文官,却也历经诸多战事,深谙军事谋略与朝堂局势,在这般关键的军事商讨时刻,自然不可或缺。
待众人都已退下,大殿内一时安静下来,唯有嬴政身旁的烛火轻轻摇曳,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嬴政缓缓起身,负手踱步,率先开口:“诸位皆是我大秦的肱股之臣,此番南下,关乎我大秦版图的扩张,不可有丝毫差池。”
王翦将军向前一步,拱手说道:“陛下,南方地势复杂,山林茂密,百越之族又擅长游击。”
“我军虽兵力强盛,但不可轻敌冒进。”
“臣建议先派遣精锐斥候,深入南方探查地形与敌军分布,再制定详细的进军方略。”
蒙恬微微点头,补充道:“王将军所言极是,此外,南方气候湿热,疫病频发,军医与药材的筹备也需提前谋划。”
嬴政目光炯炯,看向李斯和冯劫:
“二位爱卿,此番军事行动,朝堂之上亦需稳定,不可让小人有机可乘,扰乱后方。”
李斯躬身道:“陛下放心,臣定会密切关注朝堂动向,整肃吏治,确保政令畅通,全力支持前线战事。”
冯劫也紧接着表态:“臣愿协同李丞相,安抚百姓,筹备物资,为大军南下提供坚实的后盾。
凌逸尘神色凝重,向前一步,抱拳道:“陛下,臣以为,五十万大军切不可汇集一处。”
嬴政目光一凛,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探究,追问道:“哦?凌爱卿,这是为何?”
凌逸尘快步走到地图前,伸手在上面比划着,言辞恳切:
“陛下,诸位请看。南越之地,部落林立,且多被大山阻隔,外围又皆是沿海区域。”
“我军若集结一处,难以呈一字排开之势将敌军一举歼灭,如此一来,极有可能遭受对方凶猛的反扑。”
“而若要以一字长蛇阵歼灭敌军,地形复杂,实难做到。”
“况且,即便我军以主力猛攻一处,南越的部落凭借熟悉地形之便,可绕开群山,迂回到我大军后方,对我军形成反包围之势。”
嬴政微微颔首,右手下意识地摩挲着下巴。
目光紧锁地图,似要从中窥破一切玄机,沉吟片刻后开口:“凌爱卿的意见是……”
凌逸尘拱手行礼,身姿挺拔,神色间满是自信与笃定,有条不紊地说道:
“陛下,虽说南越之地统称百越,看似一体,实则内部支系繁杂,各自为政,分散而治。”
“依臣之见,我军可兵分五路,各个击破。”
嬴政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饶有兴致地追问道:“凌爱卿,继续说,具体如何分兵?”
凌逸尘向前一步,身姿笔挺,右手有力地指向地图上的九江郡,声如洪钟道:
“陛下,第一路大军自九江郡挥师南下,兵锋直指东瓯与闽越。”
“九江郡四通八达,地势险要,是绝佳的出兵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