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太子也是无心之过。”李清瑶见状赶紧开口求情。
“你闭嘴,让他说!”
宣德帝是真怒了。
平时太子顽劣就罢了。
现在眼睁睁看着你妹妹被大臣为难,居然连一句话都说不上。
还要在朝堂上分心想什么诗词。
无论作为哥哥,还是太子,他都不称职!
太子可不管这些。
他当即将四首诗词念出来。
或许是太过惊艳了。
整个朝堂都鸦雀无声。
就连想要救场的李清瑶都没忍住眼眸微微瞪大。
是谁!
竟然能将梅与雪,写出这般境界。
原本生气的宣德帝也沉默片刻。
他好几个呼吸才从四首诗词的美妙中走出来。
杨国公赶忙开口:“恭喜陛下,有如此四首诗词,作词作诗之人,称之为诗圣也不为过。”
“而陛下登基以来,却频出文坛巨子,说明大京在陛下带领下,国泰民安,蒸蒸日上。”
“太子殿下面对如此诗词,沉迷其中,也属人之常情。”
“哪怕老臣,初听这四首诗词,也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宣德帝脸色好了很多,这才问:“太子,这四首诗词,是哪位大学士所写。”
太子连忙开口:“禀父皇,具体何人儿臣不知,据说很多才子称他为沈公子。”
“附庸风雅沈公子。”
“儿臣就是想着能结交一番我大京才子,才导致刚才分心,还请父皇原谅。”
宣德帝盯着太子看了好久。
太子冷汗都出来了。
其它文臣也不敢说话。
很显然,陛下还在生气,此时开口,那就是找罪受。
“如此才子,你认识了也无坏处。”
太子表情一松,脸上刚有一些喜色,就听到宣德帝又开口:“既然你这么喜欢诗词,刚才的四首诗词,给我抄一千遍。”
“抄不完,今晚不许吃饭。”
“清瑶留下。”
“退朝!”
太子苦着脸,愣在原地。
他原以为父皇不生气了。
没想到还是受罚了。
其它大臣眼看宣德帝如此生气,也都不敢再生事端,赶紧离开。
一些朝中重臣,看了眼太子,也很是无奈。
后宫。
凤仪殿。
宣德帝问:“清瑶,那个附庸风雅沈公子,可是给出赈灾方案的沈浩?”
李清瑶摇头:“父皇,女儿不确定,已经让人去查了。”
“同时出现两位姓沈的大才,不太可能,多半是沈浩所写。”
“好好好,没想到他还有如此诗才。”
宣德帝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留下李清瑶。
目前知道沈浩名字的,只有他们父女两人。
孝元皇后反复诵读四首诗词,很是满意。
能将梅花和雪写到这个地步,也称得上诗圣二字。
很快,调查情况的下人回来了。
李清瑶在知道的确是沈浩所写后,脸上露出喜色。
她果然没看错人,沈浩身怀大才。
然而。
当听到秦浩这四首诗词是送给青楼女子的时候,脸色当即难看起来,气呼呼地回到凤仪殿坐下。
“怎么了清瑶。”孝元皇后见状问。
李清瑶将刚才知道的信息全都说出来。
好消息,确定了,人就是沈浩。
坏消息,确定了,沈浩将去青楼当做附庸风雅。
才有了附庸风雅沈公子的称号。
孝元皇后表情怪怪的。
原本四首诗词,在她心中高洁典雅,突然就沾染了红尘俗气,落差太大了。
“倒是个有意思的小子。”宣德帝笑出声:“只可惜了这么四首好的诗词,便宜了青楼。”
“父皇,我这就回去好好教训他,这么好的才华,居然浪费在那种女人身上!”
李清瑶是一点都笑不出来,恨得牙痒痒。
才华是让你这么用的么!
宣德帝阻拦道:“不必,风流才子,也是才子,只要不是酸腐儒生,这样的人,无需束缚。”
“你只需要想想,如何将人留下,不被那群文臣抢走。”
说到这里,李清瑶更来气。
这群文臣太不要脸了,公然抢人。
不行,绝不能让他们知道出赈灾策略的人就是沈浩。
否则。
沈浩又有才华,又有实干能力。
文官集团一定会不择手段抢沈浩。
一旦沈浩变成酸腐儒生,那绝对是武将最难缠的大敌人之一。
“父皇母后,我先回去了。”
李清瑶起身告辞。
皇宫外。
李清瑶刚出皇宫,便被一人拦下。
那是今天上朝后一直没走的翼国公。
翼国公身为改朝换代的元老之一,身份是顶尖的高。
此刻却在皇宫外等了李清瑶足有半个时辰。
“翼国公,您老怎么不让人知会我一声。”
李清瑶赶忙下马车,快步过去。
“见过公主殿下。”翼国公笑着开口。
李清瑶连忙道:“老国公折煞我了,您是我爷爷的生死兄弟,是你们开创了大京皇朝。”
“而且您平常都叫我清瑶,今天这么一称呼,叫的我也不习惯了。”
“还是叫我清瑶吧。”
翼国公爽朗,道:“清瑶,你时时刻刻为边关将士着想,受得起我这个老家伙的礼。”
“至于我等你,是想见一见帮你出谋划策的大才。”
“一来,有了他的赈灾法,才能省出银两用于军费,我要当面谢谢他。”
“二来,我想看看这个年轻人对文臣武将的看法。”
“若是这样的大才也重文轻武,那武将真就没出头日了,哎。”
李清瑶闻言若有所思。
的确,她也想知道秦浩是怎么看待文臣武将。
若是对方重文轻武,短时间内还不能重用。
……
***府。
“属下见过***。”秦浩面对李清瑶和坐在李清瑶旁边的老人,微微躬身行礼。
翼国公有些诧异秦浩没有行大礼。
但看到***没说什么,他便也没在意那么多。
“这位是翼国公。”
李清瑶开口道。
“见过翼国公。”
秦浩又是一个书生礼。
“嗯,一表人才,就是瘦了点。”
翼国公打量秦浩后,满意道。
“今天主要是翼国公要见你,也是要谢你想出那么好的赈灾策略,给北方战士省出几十万两银子的军费。”
李清瑶淡淡开口,讲明翼国公来历和目的。
啊?
秦浩心里有些懵圈。
赈灾策略,他是写过,那不是***给他走个过场么?
这能省出来几十万两银子?
如此基础的赈灾法,就能省出几十万两银子来,那以前大京皇朝的赈灾之法,是要多么落后?
但惊讶归惊讶,秦浩脸上没表现出来。
反而从容道:“翼国公谬赞了,***殿下于我有恩,她的吩咐,我自当尽心尽力。”
“而且,没有***殿下将赈灾之法上达天听,我再有法子也无处使力。”
“至于结果,更多是意外收获。”
李清瑶被秦浩这个温和的马屁拍得十分舒服,看秦浩的眼神都顺眼许多。
翼国公是直性子,又闲聊两句,便直奔目的问:“沈浩,你对文臣和武将怎么看?”
“你觉得是文臣重要,还是武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