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月子中心后,众人齐心协力,有条不紊地将秋婵安顿妥当。
房间里温馨舒适,各类设施一应俱全,柔软的床铺、明亮的灯光,都为秋婵营造出一个安心调养的环境。
看着秋婵安稳地躺在床上,黄父觉得暂时无需他再多操心,便转身准备离开,打算回家处理一些家中事务。
杨母一直留意着黄父的举动,见他准备离开,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单独交流机会,便急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跟了上去。
她一边快步走着,一边在心里思索着该如何开口,这件事太过沉重,她生怕自己的每一个措辞都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和担忧。
当黄父即将踏出月子中心的大门时,杨母终于赶上了他,连忙喊道:“亲家,请留步,有话和你说。”
她的声音因为急切而微微颤抖,脚步也停得有些匆忙。
黄父听到呼喊,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他看到杨母正朝着自己快步走来,额头上微微沁出了汗珠,神色中带着几分凝重。
黄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关切地问道:“亲家,还有什么事要交待的?”语气中充满了耐心和尊重。
杨母走到黄父面前,微微喘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郑重其事地说道:“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黄父见杨母这般郑重其事的模样,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目光紧紧地盯着
杨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与关切,他能感觉到,接下来杨母要说的事情,绝非小事。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他静静地伫立在原地,全神贯注地等待着杨母开口。
杨母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紧张而又忐忑的心情平复下来。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缓缓松开,努力整理着思绪。
随后,她抬起头,目光与黄父对视,开始将艳丽告诉她的事情一五一十、完完整整地道来。
从艳丽的出现,到她所讲述的那些令人震惊的细节,杨母没有丝毫隐瞒,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沉重的分量,在空气中回荡。
随着杨母的讲述,黄父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原本温和的目光中燃起了熊熊怒火。
他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额头上青筋暴起,嘴唇也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当杨母终于讲完,黄父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怒火,他猛地握紧了拳头,重重地砸在一旁的墙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这小子,简直是太不像话了!”黄父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
他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看向杨母,语气坚定地说道:
“亲家,你先回家去。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现在就去找那小子,不管他躲到哪里,我都要把他找出来,带到你家去。
我倒要当面问问他,这些事究竟是不是他做的?为什么要做出这种糊涂事!
他这是在毁掉两个家庭啊!真是气死我了!”黄父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脚步匆匆,仿佛要立刻将那个惹出大祸的人揪出来问个清楚。
杨母神色凝重地点了点,目送着黄父匆忙离去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才转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来来往往,可杨母的心中却如死水一般,被沉重的阴霾笼罩着。
黄父心急如焚,站在路边焦急地四处张望,抬手迅速拦下一辆出租车。
一路上,黄父的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放在膝盖上,目光始终紧盯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可能出现的各种糟糕场景,心中的怒火也越烧越旺。
到了家门口,他用力转动钥匙,“哐当”一声打开家门,抬脚跨进屋内,扯着嗓子大声吼道:“黄超明,你给我下来!”
那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屋内没有丝毫动静。
黄父在屋内四处查看,发现儿子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床铺凌乱,显然已经离开许久。
他站在原地,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
根据以往的经验,他知道这臭小子平日里就爱泡在网吧或者台球厅,此刻十有八九就在这两个地方。
想到这儿,黄父气不打一处来,他转身冲出家门,快步来到楼下,推出自己的摩托车。
他跨上摩托车,一脚蹬下启动杆,伴随着一阵“突突突”的轰鸣声,摩托车如同一头愤怒的野兽,朝着镇上的方向飞驰而去,扬起一片尘土。
一路上,风呼呼地吹过他的脸庞,却丝毫没能吹散他心中的怒火。
不过片刻,黄父便风驰电掣般赶到了台球厅。他心急如焚,一个急刹车,稳稳地将摩托车停在门口,连头盔都顾不上摘,便匆忙跳下车。
他的脚步慌乱而急促,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伴随着台球厅内嘈杂的喧闹声,他快速穿过人群,径直朝里走去。
台球厅内灯光昏暗,烟雾缭绕,各色人等聚集在此,热闹非凡。
球杆击打台球的清脆声响此起彼伏,混合着人们的欢声笑语和交谈声,充斥在整个空间。
黄父的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搜寻着,突然,他的视线定格在了一个角落,果然发现超明正俯身专注地打着球,那熟悉的身影在他眼中格外刺眼。
黄父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过去,站在超明身后,扯着嗓子大声吼道:
“黄超明,你给我出来!”那声音如同平地惊雷,瞬间盖过了台球厅内所有的嘈杂声,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正全神贯注打球的超明听到爸爸喊自己的全名,身体猛地一僵,手中的球杆差点滑落。
他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事情不妙。他缓缓直起身子,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和慌张,小心翼翼地将球杆放好,然后转身看向身旁的朋友,强装镇定地说道:
“你们先打,我有点急事,得先走了。”
说着,他不敢再多做停留,低着头,快步朝着黄父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有些沉重和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