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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久嘴里还是继续控诉着虞汐绾,沈清瑜的嘴角抽了抽,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她:“郡主,这些话你都是听谁胡言乱语的?”

她是南屿的余孽?

疯了吧?

虞汐绾也赶紧捂住了她的嘴,皱眉道:“阿久,这些话不能乱说,是不是有人故意骗你?”

“什么故意骗我?”林久满眼泪花的瞪了沈清瑜一眼,又委屈巴巴的看着虞汐绾继续哭,“我就知道呜呜呜,你还是不愿意承认,你就是不愿意和我说实话!”

虞汐绾:……

沈清瑜:……

两人再次对视一眼,都默默地坐在了一旁的太师椅上,静静地看着林久哭。

林久本哭的入神,但没一会儿便反应过来什么,看着两人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她都哭的这么难过了,阿绾居然还能这么淡定?

果然是早就不在乎她了!

于是停顿一瞬,哭的更加大声了。

虞汐绾嘴角抽了抽,默默地抬手揉了揉耳朵。

林久不愧小时候在边关呆过的,这嗓子堪比号角了。

沈清瑜看着林久这样子,开始思索什么人会和林久说这种话,而且还能让林久深信不疑。

林久哭了好一会儿,终于是累了,一把夺过虞汐绾身边桌子上的水壶,直接给自己灌。

趁这个机会,虞汐绾开口了:“阿久,你刚刚说的都不是真的,清瑜只是豫城的普通人家,她的父母也都是清清白白的人家,这些话到底是谁同你说的?”

许是两人的反应实在是太淡定,林久也冷静了些,试探的问道:“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自然,”沈清瑜看着她,认真道,“我父母是豫城人,后来在江湖上的杀手组织上相识相爱,有了我后便金盆洗手重新回到了豫城。”

“这些我的族谱上都有记载,若是郡主实在不相信,我可派人将族谱取回来任凭郡主查。”

这底气十足的样子,实在是不像撒谎。

林久纠结的抿了抿唇,不知道该不该说。

“林久,这罪名极大,你若是还当我是你的好友,便该将此事告诉我。”虞汐绾见她犹豫不决,有些生气却也知道林久是受人蛊惑,只能尽量压着脾气。

林久咬了咬唇,小声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但那天他来找我,说阿绾你一定会来找我借人,然后你就来了,之后又说你们会去找上官兰……然后我就相信他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沈清瑜和虞汐绾还是听清楚了。

“他?”虞汐绾微微蹙眉,表情严肃起来,“可是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

林久想了想,点头:“嗯,他是聚宝阁的阁主,我今日还去……”

突然一顿,林久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好!我将林府玉佩给了他!”

此话一出,虞汐绾和沈清瑜立即站了起来。

看着满脸慌张的林久,虞汐绾也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和沈清瑜对视一眼,互相点了下头,便一人抓住林久的一只胳膊,用轻功朝林府府兵的院子赶去。

林府院子。

严岩看着面前没个正形的男人,拧紧了眉头,问道:“我说老兄,这玉佩虽然是我林府的,可我从未在小姐身边见过你,敢问老兄是哪条道上的兄弟?”

苏东轻笑一声,从他手中拿回玉佩:“严将军,不管你相不相信,这都是你家小姐亲手交给我的,所以还请严将军同我走一趟。”

严岩攥紧了拳头,心中的怒火不断往上窜。

暂且不论这个男人想做什么,林久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么随意的将他们当做物品借给其他人!

还是两次!

就算是这大小姐不想面对老将军的人,可如今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是条狗都该懂事了!

苏东察觉出严岩心中的怒气,故意火上浇油:“将军,方才我的人来请你们,你们说非要见我,如今我带着郡主给的玉佩来了,你们这是要出尔反尔,还是想要抗命啊?”

严岩瞪他一眼,黑着脸斥道:“放肆!我好歹也曾是朝中重将,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命令我了?”

苏东冷笑着将玉佩砸在他身上,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嘲讽他:“严将军,我是尊敬你才称那边一句严将军,可如今谁人不知,你们都只不过是林家的家奴而已?”

“一个家奴,如今有什么资格摆架子?”

说完,苏东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又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许多人都攥紧了拳头,恨不得上前将人暴打一顿,可他们在军中待久了,习惯了听命行事,如今严岩都没有动作,他们自然不会动。

严岩看着地上碎成两半的玉佩,抿紧了唇瓣,心中仿佛也有什么东西碎了。

这块玉佩是当年他寻来送给林老将军的,林久这些年虽然一直在逃避这些事情,可也知道这块玉佩的重要性,如今就这么碎了……

“苏东,果然是你!”

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看了过去。

虞汐绾看着站在院子中间的男人,恨的红了眼眶,也顾不上其他,拔了腰带间的软剑便冲了上去。

苏东看了眼站在门口像是失了魂一般的林久,拧紧了眉头。

他千算万算,都没算到林久居然会跑去找虞汐绾!

看着朝自己来的凌厉剑锋,苏东运动内力朝虞汐绾打了一掌,便赶紧用轻功离开了。

虞汐绾被他打退两步,再想去追的时候,人却已经跑远了……

“阿绾。”沈清瑜快步上前将暴怒的人拥入怀中,轻声安抚,“没事的,我们一定会有机会抓住他,没必要为了一时而气。”

虞汐绾看向她,眼里满是悲戚:“可我气的是他要将你推入火坑。”

南屿余孽的罪名何其之大,若是苏东散播出去,到时候就算是沈清瑜清清白白,父皇为了朝局的稳定也会杀了沈清瑜……

想到这些,虞汐绾就恨自己刚刚为什么要出声,就该直接杀了苏东的!

沈清瑜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同时心中也隐约猜到什么,轻抚着她的背,想先将人安抚下来。

林久在院外就已经看到了地上碎掉的玉佩,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一步步如同踩在刀尖上,刚走到玉佩前,便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看着碎裂的玉佩,泪水一滴滴打在地面上……

严岩看着她这样子,眼中却没有一丝同情,只微微往旁边站了一些。

冷静下来的虞汐绾和沈清瑜见状,抿了抿唇都没有上前,而是先去了院子外面,还贴心的替他们关上了门。

这是林府的私事,她们就算是国师公主,也不能去插手别人的家事。

门内,林久颤抖着手将两块玉佩捡起来,拼命的想将它拼好,可一切都只是徒劳。

许是握着玉佩的力气太大,玉佩划破了手心,血液延着掌心掉在地上,混进泪水里……

在场有不少跟着林将军多年的人,看到这一幕到底是不忍心,都默默地撇过头去,眼底满是无奈和痛心。

林久压抑的哭声越来越大,举着染血的玉佩看向严岩,浑身像是被无助的气息笼罩:“严叔,它坏了,它坏了!”

“你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

“坏了……坏了……”

严岩冷眼瞧着她着急又愧疚的样子,嘲讽道:“小姐不是向来不喜欢我们吗?如今这玉佩坏了也好,从今以后我们与小姐再无关系,小姐不必再为我们烦心了。”

林久眼底迷茫一瞬,又拼命的摇头:“不、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

忽然,林久突然有些喘不上来气,胸口剧烈的起伏,脸色也变的惨白,嘴里不断发出“嗬嗬”的声音,可眼泪还在继续。

看到她这副情况,有些人站不住了,连忙上前将人扶起来,替她顺着气。

严岩暗中瞪他们一眼,可看着林久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的样子,他也慌了神,连忙扶住林久,着急的吩咐旁边的人:“快去请大夫!”

“是!”

整个院子乱作一团,严岩着急忙慌的将人抱去里屋的床榻上,可一群只会打仗的大老爷们看着林久痛苦的样子,也只能站在旁边干着急,对这样突如其来的情况束手无策。

门外,虞汐绾和沈清瑜看着突然冲出来的人,顿时便察觉到不对劲,也顾不上什么礼数直接进去了。

之前沈清瑜来找过他们,所以有人看到沈清瑜,立马将人带去了房间。

“国师大人,小姐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这样了,您快帮小姐看看吧!”

带她们进来的人直接挤开了所有人,着急的恳求着她。

闻言,严岩也看向两人抱拳:“国师大人,在下听闻您会些许医术,还请国师大人出手救人,在下愿以命相报!”

但沈清瑜在看到林久第一眼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人的不对劲,哪有功夫搭理他们,直接走过去替林久把脉观察。

虞汐绾上前将严岩扶起,淡声道:“严将军不必如此。”

严岩看着面前的女人,愣了一下,总觉得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

“你们所有人都出去,把门窗打开,不要聚在门外。”

沈清瑜皱着眉头吩咐他们。

他们没有犹豫,立马就打开了门窗,快速退出了房间。

虞汐绾看着床上痛苦的林久,也担心的拧紧了眉头。

林久的身子向来不错,现在这样的情况,她也是第一次见。

沈清瑜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瓷瓶,给林久喂了颗药丸。

这是之前曲岩给她的。

见沈清瑜停了动作,虞汐绾才走上前担心的问道:“清瑜,这是怎么了?”

沈清瑜叹了口气,看向她道:“应该是苏东给她下的毒,刚刚她的情绪太过激动,便加速了毒发。”

虞汐绾攥紧了拳头,恨恨道:“我刚刚就该杀了他!”

“没事的,现在毒已经解了,只要她好好修养一段时间,身子就会恢复如初。”

沈清瑜安慰她。

虞汐绾看着林久惨白的脸色,心中升起一股愧疚,无力道:“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将她带进这场阴谋里,她也不会遇到苏东,还被苏东这种小人利用。”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错,你不必一个人承担。”

沈清瑜站起身握住她的手,“我们先出去和他们说一声吧,不然他们怕是要急坏了。”

虞汐绾点点头。

两人一走出去,严岩和几个年岁大些的便立即赶了过来,着急的询问林久的情况。

沈清瑜将瓷瓶递给严岩:“郡主是中毒了,此药一日一颗,服七日便可,不过这些日子郡主的情绪切忌大起大落,林府如今已经不适合住了,有劳严将军照顾。”

这话听到前面倒是没什么,但后面……

严岩接过瓷瓶,不解的看着沈清瑜:“国师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照顾小姐本就是他们的职责,可沈清瑜这话说出来……

莫不是沈清瑜看上了他们家小姐?!

想到这个可能,严岩看着沈清瑜的眼神中不自觉的带上杀意。

虞汐绾和沈清瑜都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不动声色对视一眼。

虞汐绾轻笑一声,挑眉看向严岩:“严将军当真不记得本殿了?”

“本殿”两个字提醒了严岩,他脑中模糊的记忆霎时清明起来,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安乐殿下?”

喊完反应过来,又连忙跪下行礼,“拜见殿下!”

院子里的其他人也立马跪了一片:“拜见殿下!”

虞汐绾连忙拉住了他,语气有些无奈:“严将军,我那向来没有这么多的规矩,你忘了?”

以前林久在宫中做她的伴读时,林久每天便是由严岩接回林府。

这一来二去的,虞汐绾和严岩之间的关系也不错,严岩有时还会悄悄的给她带宫外的点心。

严岩一愣,对上她的视线,眼眶有些泛红:“是,是我记性不好,殿下勿怪。”

只是……

严岩的目光在沈清瑜和虞汐绾身上转了一圈,有些不解,“殿下,您和国师……?”

民间的谣言,圣上的圣旨,他都知道,可他绝不相信安乐殿下是什么邪祟侵体的不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