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近日倒是变得牙尖嘴利不少”,奉青见莲厌连装都不装,句句冷语讽刺,怒火噌的飙了上来。奉青拔出灵剑,嘴角带笑:“听闻大师姐在宗门大比上赢了个筑基期弟子,不知真假,正好我这条手臂刚接上,还没拿它使过剑,不如大师姐给我个切磋的机会?”莲厌知道奉青来者不善。但是早不来,晚不来,偏选在她大婚前一日来找茬,总让她心生出几分不安来。奉青是筑基后期的实力,吕志跟他比起来,简直云泥之别。莲厌也没把握,只用炼气期的实力,能不能降服奉青。但是现在她还不想暴露真实的实力。因此冷着脸道:“师弟筑基巅峰的水准,要与我一个炼气期切磋?”奉青脸色一凝,他知道自己这样就算是赢了也胜之不武。但他要为小师妹拖延时间。内室,邵阗在莲厌走后,便坐起了身。沈椿棠带着李钰破门而入时,少年衣衫齐整,一双剔透黑沉的眼珠,平静无波地盯着他们。沈椿棠第一次见邵阗是在执法堂。少年卷入命案,却从容不迫,异常淡定。倘若闲观师兄调查无误,那她可以肯定,在丹药里加了灵焰草的人就是眼前这个清隽冷漠的少年。虽然先前她也和闲观师兄同样怀疑,轻贱这个少年的才华,认定了他不会懂得丹药知识。或许……是碰巧?可是世上总没有那么多的巧合。沈椿棠确定在瑶光峰,邵阗就是故意秀给她看小仙子赠他的香囊。那就颇为有意思了。杀了人,栽赃嫁祸给她,自己不声不响的扮演无辜者,利用无灵根、外门弟子的属性,成功避祸。啧。沈椿棠轻轻啧叹一身,上下打量着芳华出尘的少年:“你就是靠这张脸蛊惑的大师姐?”这里是大师姐的闺房,看来明日成婚不假,两人都同睡一屋了。沈椿棠眸色暗了暗,在看见外间罗汉床上的被褥时才稍微松了口气。李钰在旁边局促地绞着手。他现在看见邵阗,就想到那夜自己脱光了,而少年无动于衷的样子。第二日,甚至不等他再见他一面,他就离开了外门弟子院。李钰咬了咬下唇,心里是不甘心的,他是脏乱不堪,但是他从见邵阗的第一眼,就一直陪着他。就算他的心是冰块做的,也该被他捂热了。邵阗看着两人,面部平淡:“你想做什么?”这话是对着沈椿棠说的。沈椿棠上前两步,视线落在他腰间的蓝色彩绣香囊上,眸色一窒,伸手抓了过去。然而这一抓,却落了空。沈椿棠眉眼阴戾,斜睨了擒住她手腕的少年一眼,笑容邪肆:“凭你也配拦我?”邵阗被她周身陡然散发的灵压震得手脚麻木,在看见香囊被沈椿棠狠狠拽下去时,冰幽的眸子升起一抹愠色。沈椿棠把玩着手中的香囊:“大师姐就算和大师兄解除了婚约,也轮不到你一个凡人觊觎”,她微微敛眸,“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将大师姐的东西挂在腰间?”李钰看见邵阗被无形的灵力欺压,额头和手臂的青筋根根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