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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热闹喜庆的姐夫家,金宝欢喜的不得了。和一边看热闹玩耍的小孩子,打着招呼,没一会儿就玩到了一起。

一个黑瘦瘦的女孩躲在角落里,眼睛却始终盯着金宝,眼神亮晶晶的。

金宝偶然间抬眼看到了她,先是一愣,随后友好地冲她笑了笑。

女孩的脸一下子红透了,像熟透的苹果。她羞涩的低下头,心跳却加快了节奏。

玩闹一阵后,金宝觉得有点口渴,便走进屋里找水喝。女孩鼓足勇气也跟着进了屋。

金宝诧异,女孩结结巴巴地说:“俺……俺给你倒水。”金宝蹦蹦跳跳笑着说好。

女孩小心翼翼地倒着水,递到金宝面前时手还微微颤抖。

这时,外面有人喊金宝出去看表演。金宝放下水杯就要往外跑,女孩着急地拉住他的衣角。

金宝回头疑惑地看着她,女孩嗫嚅道:“俺叫秀儿,俺喜欢你哩。”

金宝瞪大了眼睛,一脸不知所措。秀儿松开手,转身跑开了,只留下金宝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秀儿远去的背影,心里泛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

金宝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挠挠头自言自语道:“这算啥呀,她长得一点也不好看,哪比得上孔春花。”说完,又跑去看表演了。

可不知怎的,之后玩耍的时候,金宝总是不自觉地看向角落,寻找秀儿的身影。

晚上回家的路上,金宝一路沉默,脑子里都是秀儿红红的脸和那句“俺喜欢你哩”。

到家后,金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金宝像往常一样去找小伙伴们玩,没想到又碰到了秀儿。

秀儿看到他,脸又红了起来,低着头不敢说话。

金宝的心突然跳得快了些,他走上前去,对秀儿说:“昨天你为啥说喜欢我呀?”

秀儿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小声说:“俺也不知道,就是看见你就开心。”金宝听了,心里那种奇妙的感觉更强烈了。

他想,也许这种感觉就是喜欢的开始吧,虽然秀儿不好看,可是她是第一个主动想和自己交朋友的人。

金宝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样子的。可他觉得有人想和他交朋友,他也很开心。

但是他还是觉得孔春花比这个叫秀儿的姑娘好看。这个姑娘太黑太瘦了,身体瘪瘪的,扁平扁平的。孔春花是黄白色的皮肤,凹凸有致的身材,也许是岁月的痕迹,显得很成熟。

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让金宝想接近。也许是他前凸后翘的身材,才是金宝喜欢的类型。

金宝笑着和秀儿说话道:“你能陪我玩吗?咱们玩跳房子的游戏怎么样?”

秀儿看出来金宝的异样,还是点头答应陪他玩。

昨天她跑去镇上看人们嘴里的说的最大的婚礼。没想到遇见了这样一个俊美帅气的男孩子。

她对这个俊美的男孩子一见钟情。这是她从没见过的漂亮脸蛋。

白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笑起来还有俩酒窝,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虽然看着这个人有点傻,可是她很喜欢看他,想和他做朋友,在一起每一刻都是开心的。

秀儿答应和金宝一起玩,一直到肚子咕咕叫了,金宝才想起回家吃饭。

秀儿不舍的看着他,道:“一会吃完饭咱们再来玩,好不好,我在这里等你。”

金宝摇摇头道:“不行,吃完饭,我还要睡觉呢!”

秀儿被他可爱的模样惊艳到了,心里更喜欢他了。

人们都是对好看的事物带着欣赏的喜欢,长得好看的人让人看着就觉得心情好。

俩人告别,秀儿回家去了。她的家是在南山脚下,她是跟着娘改嫁过来的。

亲爹是另一个村子的农户姓卫名桑葚。大伙都叫他葚子。

卫桑葚是去深山砍柴被毒蛇咬伤的。没回到家就死在了路上。

他们村就再也没人敢去深山里砍柴了。都是在最外面砍点木头烧火。

还有一些胆小的村民,烧火用庄稼干秧子,或者树叶。冬天顶多捡一些树枝做柴火。

卫秀的娘黎召娣改嫁过来以后,又给她生了一个弟弟。弟弟今年已经7岁了,在村里上小学。

后奶不喜欢她,总是磋磨她,都是让她多干活少吃饭。因为她不是曾家的孩子,还有她是个女娃。

现在她已经长大了,来的时候才6岁。十年过去了,她也到了嫁人的年龄。

后奶蒋县娥和后爹曾大牛就想把她卖给镇上有钱人做儿媳。

她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反抗,母亲也是偏心弟弟,当初带着她改嫁过来,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卫家儿子没了,也没有孙子,不可能留下一个孙女,女娃在奶奶眼里都是赔钱货,养大了嫁人是别人家的媳妇。

卫家人心里就觉得吃亏,替别人养孩子一样的思想。所以只能让黎召娣带着她。

来到曾家,卫秀没有改姓,后奶蒋县娥不接受她是曾家人。

就像养下人一样养着她,让她伺候一家人。到了出嫁的年龄还能给家里,挣一笔彩礼钱。

卫秀回到家,刚进了院子,就被飞来的扫把打中了头,接着额头上就是红肿一片。

她捂着通红的伤口,看着眼前的老婆子,强忍着泪水质问:“奶,你干什么?”

蒋婆子气呼呼的骂道:“一天到晚就知道往外跑,今天又死到哪去了?家里的活谁干?”

卫秀反驳道“奶,家里的活都干完了,我才出去逛了逛。”

蒋婆子恶狠狠道:“你眼瞎吗?看不见午饭的锅碗又出来了,你不去洗刷,还留着让我老胳膊老腿的洗吗?”

卫秀委屈道:“早上的活我都干完了,现在刚回来还没吃饭,我怎么知道又出来锅碗需要洗了。”

蒋婆子一噎,好像自己没理啊,她道:“以后不准出去瞎溜达,在家找活干。”

卫秀撇撇嘴,恨透了这家人。她又道:“奶,你把我打破相了,看还能不能卖个好价钱了?”

蒋婆子瞪她一眼:“没事,这点小伤,破不了相,不耽误卖钱。”说完也不理卫秀了,去了里屋躺着休息去了。

卫秀去了厨房拿出毛巾攒着凉水沁湿,又拧干,把凉毛巾敷在额头上。疼痛才减轻了一点。

敷了一会儿,她翻找饭菜。在橱柜里面看见剩下的菜水和几块土豆块。

她在筐子里找到咬了一口的剩窝头,揪着土豆吃了起来。

吃着冰凉的菜渍和硬邦邦的窝头,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