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少爷便已在庭院中开始了每日的功课,稳稳地扎着马步,一招一式地演练着五禽戏,举手投足间尽显沉稳与专注。
而我和岳哥的训练则大不相同,山间树林是我们的训练场,我们像敏捷的猿猴般穿梭于树枝之间,练习着爬树技巧;湖水中我们一次次潜入水中,锻炼闭气的功夫。
高高的围墙在我们眼中不过是一道轻松跨越的障碍,反复练习快速翻墙而过;陡峭的断崖更是挑战,每一次攀爬都是对勇气和力量的磨砺。
爷爷要求说,这些艰难的训练都是当年他们经历过的,只有如此,才能在关键时刻拥有保护自己和他人的能力。
爷爷虽已年迈,但身姿依旧矫健,日常也会兴致勃勃地和我们一同操练。他的拳法刚劲有力,每一个动作都干脆利落,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果敢,让人不得不由衷地赞叹一声老当益壮!
少爷对游泳饶有兴致,总是心心念念地想去尝试一番。怎奈正值寒冬腊月,天气冷冽刺骨,少爷身体尚在调养恢复之中,实在不宜受寒。
丁管家看着少爷那充满期待的眼神,虽满心担忧,但又不忍拒绝,思索片刻后,只得答应待回到府城,寻一处舒适的温泉,让少爷尽情游玩。
今年的除夕与往昔不同,年夜饭前还在药浴呢,没有办法,我和岳哥白日里忙得脚不沾地,各种训练一项接着一项,实在抽不出闲暇。
新春佳节将至,本应是阖家团圆、共享天伦之乐的温馨时刻,然而我们却依旧忙碌不停。这个新年爷爷不辞辛劳地操持着大小事务,陆叔也会时不时前来,给丁管家搭把手,帮衬着处理一些琐碎事宜。
年前的一个夜晚,明月高悬,清冷的月光洒在庭院的积雪上,泛出淡淡的银辉。我和岳哥刚刚做完药浴,正准备回房休息,却突然被爷爷叫到了他的屋子里。
屋内烛火摇曳,温暖而静谧。爷爷神色庄重地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坛子,轻轻放在桌上,坛口的红布被缓缓揭开,里面竟是几尾黑尾蝎子。
它们在坛中不安地爬动着,黑色的尾巴在昏黄的烛光下闪烁着幽光,看得人心里直发怵。
爷爷目光炯炯地看着我们,神色严肃地说道:“你们俩,把这些蝎子抓起来试试!”平日里,我们虽也常与毒物打交道,但都是将其抓来入药,处理的皆是死物,要徒手去抓活蹦乱跳的蝎子,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我深吸一口气,便缓缓将手伸向坛子。说来也奇怪,当我们的手刚伸进坛子,那几只原本张牙舞爪的蝎子竟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拼命地往角落里躲,黑色的身体蜷缩在一起,显得十分畏惧。
爷爷见状,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说道:“看来这避毒粉还是很起效啊!你们身上沾染了这避毒粉的味道,平常人自是闻不出来,但这些敏锐的毒虫却能察觉,对你们避之不及!”
爷爷拿起一只毒蝎,用其尾部尖锐的毒针,在我和岳哥的胳膊上轻轻刺了一下。我被刺的部位逐渐泛起了红肿,仿若天边燃烧的云霞,且伴随着丝丝缕缕的痒意,就像有蚊虫在叮咬一般,难受极了。
而一旁的岳哥,情况却比我好很多,他的胳膊上仅仅出现了一个微小的红点,若不仔细瞧,根本看不出是被毒蝎刺过的痕迹,仿佛毒蝎的毒液在他身上失去了效力。
爷爷目光深沉地看着我们,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道:“这只是个开始,看这个状况,咱们还得继续泡下去。这毒蝎的毒性,与那藏林深处的毒物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一提。”
“若是连这点小毒都扛不住,又怎能在那藏林之中生存下去,寻得我们想要的东西,明日我在调整一下药浴,务必要保证你们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