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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视吧,惴惴不安吧,这也是黎碧落做坏事的代价。

做了亏心事,现在败露,她当然害怕会被牵扯出来。

梁书韵知道,她和黎碧落,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就算她想揭过这件事,黎碧落也不会罢手。

她和她,注定好不了。

下午一上班,她们就被召集到员工会议厅。

偌大的会议厅,乌泱泱的,坐四五百号人。

梁书韵才知道,原来庄园的员工,有这么多人。

她最终,按照稿件,细数钱阿民的暴力过错。

会议由安保部门召开。

她细数完过错,再由庄园安保总监,阐明他们对钱阿民的控制过程。

安保总监阐述,在这期间,他们没有亏待钱阿民。

该吃的,该喝的,该睡的,该穿的,他们都提供得好好的给他。

但这是他在庄园最后的待遇。

接着,由陈助理宣布,对钱阿民的解雇决定。

他们不仅解雇钱阿民,还要细追,钱阿民以前是否犯过其他过错。

往前追溯的时间,为一年。

也就是,庄园决定,从今天起,往前一年追溯钱阿民的过错。

如果在之前一年内,钱阿民犯过其他错误,以及他有其他同伙,他们保留追责的权利。

这决定一出来,有人不明所以,有人窃窃私语,有人坐立不安。

梁书韵皱眉。

只往前追责一年,不是她想要的。

钱阿民在庄园这么多年,他犯过的事,辐射时间肯定不止一年。

她想要全部追责。这样,钱阿民才逃不掉!

然而,她没出来反对,钱阿民最先跳出来反对,“我不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你们凭什么解雇我!你们凭什么对我追责!”

这次大会,最大职位的人,就是陈茉莉。

钱阿民公然叫嚣,他对结果不服,是俨然把她的权威,放在地上踩。

他不把陈茉莉放在眼里!

也对,他从来就不把她放在眼里!

也许梁书韵是对的!

钱阿民不仅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可能也不把庄园放在眼里!

他就是嚣张跋扈!

陈茉莉还没说话,陈管家开了会议厅的门,出现在会场。

会议厅,顿时一片安静,谁都不敢说话。

陈劲松威严而肃静地来到主席台上,冷冷地问钱阿民,“你不服?”

钱阿民顿时惊骇!

管家,是他惹不起的。

惹了管家,说不定他出了庄园,想要捡垃圾卫生,都有专门的人阻挠他,让他捡不到垃圾!

他会失去所有的谋生方式!

钱阿民低下头,“我服,我服!我这就走!”

陈茉莉瞪钱阿民,她的眼睛,都要迸出杀意!

在管家来之前,她是场内职位最高的。

钱阿民完全无视她的职位,公然挑战她的权威。

她以为他是无视庄园,侮辱庄园的威严。

然而,钱阿民把陈管家放在了眼里。

却没把她放眼里。

他侮辱的人,是她。

陈管家临走前,看陈茉莉一眼,慢条斯理地说:“心慈手软。”

陈管家走了,钱阿民也立了起来。

他来庄园十来年,陈茉莉才来庄园七八年,他会怕她一个丫头片子?

他冷笑地对陈茉莉说:“给我解开,让我走!”

在此之前,会议厅的所有人都以为,掌管他们职位生死的陈茉莉,陈助理,是不可招惹的,是不可忤逆的,是不可以对她不礼貌的。

然而,钱阿民公然对她不敬,公然无视她的话,她似乎也不能对他做什么。

陈茉莉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能耐嘛。

他们以后,也可以公然挑战她。

所以说,什么职位,什么职等,什么人事的权力,都是很臭的排放气体(pi)。

其实,挑战她,也没有多大的影响。

陈茉莉冷笑一声,“不着急。”

她转头对安保科的吕总监,“去报案,就说我们的保洁仓库,丢了一辆洗地机。价值嘛……”

她瞥一眼瑟瑟发抖的钱阿民,“折旧后的价值6000元。”

钱阿民不服,“你明明说过,只追究一年以前的过错!”

这个洗地机,是他两年前弄出去卖的!

它根本不在这次宣布的追溯期内!

陈茉莉慢悠悠地说:“不好意思,这一年的期限,是我定的。”

“我有权决定期限,和修改期限。”

“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我高兴将追溯期,改为2年。”

“你不服,也改变不了决定。”

钱阿民气愤地指着她,“你!”

陈茉莉勾起唇,蔑视地笑,“我有权,我不高兴,我就能这么做。”

“而你,只有承受的份。”

钱阿民咬着牙,要冲上去袭击陈茉莉。

梁书韵一惊。

陈茉莉身后的安保人员,一把制服了钱阿民。

钱阿民打不过安保科的人,被按在地上,脸朝地摩擦。

“诶诶诶,疼疼疼!”

然而,他再喊疼也没用。

安保科的人,手上的力更大!

钱阿民差点痛昏厥过去。

陈茉莉清冷地说:“很好,我更不高兴了,把追溯期改成3年吧。”

“看看这三年,你到底做过什么肮脏事。”

“但凡你有做过的,我们都追责。”

“至于你是被关5年,还是10年,或许更久,你自求多福。”

“而这,不过是你为你的行为,买单而已。”

钱阿民第一次对陈茉莉感到惧怕,“不要!不要这样!”

万一真追起来,他后半辈子都要在里面度过!

“陈助理,我知道错了!”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陈茉莉冷森森地看他一眼,对吕总监说:“就按刚才那么做。”

她对钱阿民阴恻恻地一笑,“谁让我们有权利这么做呢。”

“是!”吕总监把钱阿民带了下去。

会议厅所有的员工,都不敢说话。

他们还是知道轻重的。

钱阿民盗窃金额非常巨大的行为,说不定以后他就出不来了。

如果他最开始只被追溯一年,可能他被教育一下,就出来了。

但是追溯三年,他的手脚又不干净,他这次肯定逃不掉!

而这样突如其来的改变,全是因为陈助理被他惹不高兴了!

用陈助理的话,她手上有职权,她高兴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他们为刚才以为可以惹她的想法,感到抱歉!

他们不应该去挑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