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羽尘低头看着自己被烧得血肉模糊的手掌,皮肤焦黑,血肉外翻,散发着一股焦糊味,可他脸上没有丝毫痛苦的神色,只是平静地对江祖平说道:“抱歉,江科长,我好像把这个凶手打死了呢,对不起,没有能够让他得到应有的审判......” 他的声音略带疲惫,眼中却透着一丝愧疚,似乎对没能将吸血鬼活着绳之以法感到自责。
江祖平走上前,拍了拍宿羽尘的肩膀,笑着摇了摇头:“我说羽尘兄啊,你这脑子怎么比我的同事们还要迂腐呢?那么看重那些形式上的东西干什么呢?我跟你说,我们异常事件调查局可没有非要把犯人活着逮捕归案这一说,因为我们面对的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的超常规犯罪者,我可不想像蝙蝠侠那样一次一次把他们抓进去,然后没过两天他们越狱了继续坑害人民群众,我可不是这种人啊!所以这种危险分子要是负隅顽抗,就必须当场格杀!” 他说得慷慨激昂,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果决,仿佛在强调自己的执法理念。
这时,林妙鸢看到宿羽尘那惨不忍睹的双手,心疼得眼眶泛红,连忙快步上前,想要为他处理伤势。就在她刚要伸手时,江祖平从兜里掏出一张 “疗伤符”,手腕轻轻一抖,符咒如一片轻盈的羽毛,朝着宿羽尘的手掌飞去。刹那间,一道柔和的白光闪过,如同春日里的暖阳,照亮了整个昏暗的楼道。待光芒消散,宿羽尘的手掌竟恢复如初,不仅刚刚被符咒灼烧的伤势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前些天与黄骅生死决战时留下的旧伤,此刻也全部治愈了,皮肤光滑细腻,没有一丝疤痕。
林妙鸢看到这一幕,惊讶得捂住了嘴巴,眼中满是惊叹:“江科长,没想到你还会恢复啊?这道术这么神奇的吗?如果有机会的话能不能教教我啊?”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仿佛打开了一扇通往神秘世界的大门。随后,她又看向宿羽尘,眼神中满是嗔怪与关切:“老公,你的手彻底没事了吗?刚才你真的太冒失了~你要用符咒攻击就跟我说嘛~你的内力是偏向黑暗属性的,接触这些东西肯定会受伤的啊~下次要是再遇到这种事,你就给我个眼色,让我上嘛~”
宿羽尘苦笑了一下,轻轻握住林妙鸢的手,说道:“我也没想到这符咒对我也有伤害啊,要是早知道的话,就让你来扔好了~不过当时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打败他,也就没考虑那么多~抱歉啊,让你担心了~” 他的声音温柔而愧疚,看着林妙鸢的眼神中满是爱意与歉意。
林妙鸢轻轻拍了拍宿羽尘的手,说道:“你知道就好~下次可不许这样乱来了~”
三个人喘了口气后,一同看向地上吸血鬼的尸体。宿羽尘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江科长,这个怎么处理?现在这玩意是死着的,可万一他要会诈尸的话,那可就难办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毕竟吸血鬼的种种诡异能力让他不敢掉以轻心。
江祖平自信地笑了笑,拍着胸脯说道:“放心,有我在,他诈不了!” 说着,他又熟练地掏出 “止煞安尸符”,口中念念有词,将符咒稳稳地贴在了吸血鬼的尸体上。这一次,那具尸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再也没有了动弹的迹象。
随后,江祖平让林妙鸢看着尸体,自己则拨打电话,向公安部门报告了抓捕的结果。之后,他和宿羽尘来到了七楼吸血鬼住的屋子里。一进屋,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皱眉。只见屋内的地上躺着两具干尸,皮肤紧紧地贴在骨头上,空洞的眼窝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看样子,他们应该是这吸血鬼的老婆孩子。
看着这两具干尸,宿羽尘微微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感慨与悲哀:“有的人希望自己老婆孩子平平安安而不可得,而有的人却亲手杀死了自己的老婆孩子....... 果然,不受控制的力量只会带来灾祸啊......” 他的声音低沉而沉重,仿佛在为这悲惨的一家人默哀。
江祖平看了宿羽尘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认同,随后马上给尸体贴上了 “止煞安尸符”。他微微仰头,陷入了回忆:“不受控制的力量吗?其实我一开始修道的时候也有过类似的冲动,觉得自己涨了本事,画的符很灵验,能掐会算,百试百灵,不再是凡夫俗子了,从而有了些骄纵之气,渐渐的有些不把普通人当回事了,是师父的当头棒喝让我醒悟过来,现在想想还真是感谢我师父呢,要没有他,可能我就变得和这家伙一样了!”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师父的感激与敬意。
宿羽尘微微点头,说道:“年轻气盛是青春的证明嘛,要是从学到本事开始就一贯小心谨慎,低调做人的话,那也是很没意思的人生啊~”
江祖平看了看宿羽尘,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你从一开始就这个性格?”
宿羽尘苦笑道:“如果我一开始不是这个性格的话,我可能早就死了~”
江祖平笑了笑,伸出手拍了拍宿羽尘的肩膀:“你这个朋友果然值得交!”
这时,公安部门的人员赶到,他们小心翼翼地将吸血鬼以及他家人的尸体抬上担架,拉回了警局。随着警笛声渐渐远去,这次惊心动魄的吸血鬼事件也算告一段落。
而这个时候,技术科的小刘才给江祖平打来电话:“江科长,录像中的身份证信息我复原了。” 江祖平忍不住调侃道:“兄弟,你这个速度也不太行啊~我们已经破案了!” 听到这句话,宿羽尘和林妙鸢在旁边没憋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