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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案子都快把大家压得喘不过气来了,孰是孰非,他孙山心里肯定分得清!” 刘阳阳的声音在略显空旷的走廊里回荡,一旁经过的警员都不禁侧目,投来好奇的目光,但他丝毫不在意,此刻全部的心思都在电话那头的祁同伟身上。

刘阳阳回想起这段时间大家为了案子所受的煎熬。无数个日夜,兄弟们在冰冷的街头蹲守,在堆积如山的资料里寻找线索,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身体也疲惫不堪,可案子却依旧毫无头绪。他想到兄弟们那憔悴却又坚定的面容,心中的那股劲儿就更足了。“祁队,您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有您回来,这案子就像有了主心骨,大家也能更有信心!” 刘阳阳越说越激动,脸颊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

祁同伟在电话那头轻轻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渴望能回去和兄弟们并肩作战,可过往的种种让他顾虑重重。“阳阳,不是我不想,只是这其中的关系太复杂了,孙山他……” 祁同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刘阳阳打断了。

“祁队,您就别管那么多了!这事儿我和曾庆明天一块儿去找孙山说。” 刘阳阳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仿佛在向祁同伟保证。他心里暗自盘算着明天见到孙山该怎么说,是晓之以理,还是动之以情,一定要把祁同伟请回来。“您就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祁队!” 刘阳阳的声音里充满了自信和期待。

听着刘阳阳如此坚决的话语,祁同伟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暖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好,阳阳,那就辛苦你们俩了。不过也别太勉强,要是不行也别太为难自己。” 祁同伟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充满了对刘阳阳的关心。

刘阳阳笑着说道:“祁队,您就放一百个心吧!对了,咱局里新来的那个技术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上次在分析监控录像的时候,一下子就找出了关键线索。” 说着,刘阳阳就和祁同伟聊起了局里的一些新鲜事儿,从新同事的趣事到最近的一些小任务,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在警局一起工作的时光。

过了一会儿,刘阳阳看了看时间,意识到已经不早了。“祁队,时间不早了,您也早点休息吧。明天等我们的消息!” 刘阳阳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次日清晨,厚重的云层如一块巨大的铅板,沉沉地压在城市上空,似乎连阳光都被禁锢其中,难以穿透。警局会议室内,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压抑的氛围,仿佛这里的空气都被那桩悬而未决的大案抽走了生气。

白色的墙壁在惨白日光灯的映照下,显得愈发苍白冰冷,像是一张毫无表情的脸,无声诉说着众人面对悬案的沉重心情。会议桌旁,一圈警员们围坐,他们身上的警服失去了往日的笔挺与鲜亮,皱巴巴地贴在身上。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与焦虑,浓重的黑眼圈像是岁月刻下的痕迹,熬红的眼睛里却依旧闪烁着对破案的渴望,如同黑暗中摇曳的烛火。

孙山坐在会议桌的首位,身姿虽依旧挺直,可那挺直的背后却透着一种强撑的意味。他的脸色憔悴不堪,胡茬微微冒出,泛着青黑的色泽。此刻,他正紧盯着手中的案件资料,眉头紧锁成一个深深的 “川” 字,每一条线索都像是一团乱麻,在他的脑海中缠绕交织,让他绞尽脑汁也理不出头绪。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资料边缘摩挲,纸张被揉得有些发皱,可见他内心的烦躁与焦灼。

会议在他简短的案情回顾中开始。孙山的声音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紧绷的喉咙里挤出来的。“同志们,这案子到现在还毫无进展,受害者家属天天来警局哭闹,媒体也在盯着,咱们的压力越来越大。”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那眼神里满是疲惫与期待,“大家说说最新的调查进展吧。”

众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汇报,可内容却都不尽人意。有的说走访了新的证人,却没得到有用的线索;有的说排查了一些可疑地点,结果也是无功而返。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孙山的脸色也愈发阴沉,如同窗外那即将下雨的天空。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内心的挫败感如潮水般不断上涨。

终于,会议接近尾声,众人准备起身散去。这时,一直坐在角落里的刘阳阳,偷偷地朝坐在不远处的曾庆使了个眼色。那眼神里带着一丝兴奋与期待,像是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曾庆正收拾着桌上的笔记本,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刘阳阳的眼神,心领神会,微微点了点头。两人对视一眼,那一瞬间,仿佛有一股电流在他们之间传递,彼此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他们齐齐起身,穿过人群。刘阳阳走在前面,步伐匆匆而坚定,每一步都带着一股急切。曾庆紧随其后,一边走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领,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正式。周围的警员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不知道这两人要去做什么。

孙山正准备收拾桌上的文件,把那些写满了线索与疑问的纸张整理到文件夹里。这时,他看到刘阳阳和曾庆一脸严肃地朝自己走来,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猜出意图。

刘阳阳走到孙山面前,深吸一口气,胸膛微微起伏。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有力,可还是能听出一丝紧张:“孙队,我们有办法让案子破了。”

这短短一句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孙山原本黯淡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他的眼睛瞪得老大,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原本疲惫的神情瞬间被一股强烈的期待所取代。他猛地站起身,动作之快,以至于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双手不自觉地撑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几乎要凑到刘阳阳跟前,急切地问道:“啥办法?快说!”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仿佛只要听到这个办法,案子就能立刻迎刃而解。

刘阳阳走到孙山面前,深吸一口气,胸膛微微起伏。他的眼神和曾庆飞快交汇,彼此都从对方的目光里读出了一丝忐忑。刘阳阳舔了舔嘴唇,先开了口,语气小心翼翼,像是在踩在薄冰上,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破裂:“孙队,我们接下来要说个事儿,您先别生气,这也是为了案子能尽快破。”

孙山原本还带着疑惑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耐烦,眉头皱得更紧了:“有话快说,哪儿那么多弯弯绕绕。” 但他还是强忍着情绪,坐直了身体,等着两人下文。

曾庆搓了搓手,接着说道:“孙队,我们思来想去,觉得要是能把祁同伟请回来,这案子不出三天肯定能破。您想想,祁队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之前多少疑难大案都是他带着我们破的。像那起跨国诈骗案,要不是祁队精准的推理和果断的行动,我们哪能那么快就揪出幕后黑手。这次有他在,肯定能找到关键突破口。”

闻言,孙山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熄灭,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的双眼闪过一丝愠怒,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仿佛要把即将脱口而出的怒火硬生生地憋回去。他猛地扭过头,语气中满是恼怒:

“你们俩是不是诚心给我添堵?” 孙山猛地扭过头,语气中满是恼怒,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说罢,他转身就想大步离开,皮鞋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地板上,仿佛要把心中的愤懑都通过这脚步声宣泄出来。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藏在两侧的裤兜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刘阳阳眼疾手快,急忙伸出手,一把拉住孙山的胳膊。他的手掌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指节紧紧扣住孙山的警服衣袖,指腹下那布料的纹理都清晰可感。“孙队,您先别着急走!我们是真心觉得这事儿对破案有利,您听我们把利弊讲清楚。” 刘阳阳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像是湍急的水流在狭窄的河道中奔腾。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在下巴处汇聚成一滴,摇摇欲坠。他的眼神中满是焦急和期待,死死地盯着孙山的侧脸,希望能让他停下脚步。

曾庆也赶紧上前一步,站在孙山的另一侧,神情诚恳得如同捧着一颗赤诚的心。他微微欠身,双手自然下垂,手指轻轻捏着衣角。“孙队,祁同伟能力确实很强,这您比我们更清楚。您想想之前那起跨境贩毒大案,要不是祁队精准的布局和果断的行动,咱们哪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端掉那个庞大的贩毒网络,救出那么多被胁迫的受害者。他回来的话,能带来新的思路和方法,说不定一下子就能找到咱们一直没发现的关键线索。而且现在案子压力这么大,兄弟姐妹们都快累垮了,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希望啊。” 曾庆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孙山的表情,试图捕捉到一丝松动的迹象。他的目光在孙山的脸上游移,留意着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从那微微颤动的眼皮到轻轻翕动的鼻翼。

刘阳阳接着说道:“当然,我们也知道您和祁队之前可能有些不愉快。那时候年轻气盛,大家都为了工作有不同的看法,有些摩擦也是难免的。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是为了把案子破了,为了咱们警局的声誉,为了给受害者一个交代。您看看那些受害者家属,他们天天以泪洗面,眼巴巴地盼着咱们能给他们一个公道。要是因为私人的小矛盾错过破案的最佳时机,让那些犯罪分子继续逍遥法外,那多不值得呀。咱们可不能让那些坏人看笑话,也不能让信任咱们的老百姓失望啊。” 刘阳阳的语气真挚,眼神里满是恳切,仿佛在诉说着世间最不容置疑的道理。

孙山站在原地,身体微微僵硬,像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他的内心,却如同汹涌的波涛在翻涌。那些过往与祁同伟的点点滴滴,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闪现。听着两人的话,内心的怒火渐渐平息,就像暴风雨后的海面逐渐恢复平静。他的眼神开始有了一丝松动,那原本锐利如鹰的目光变得柔和了许多,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像是解开了一个长久以来的心结。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仿佛把心中所有的烦闷都吐了出来,情绪明显缓和了不少,声音也恢复了往日的沉稳:“这事儿我会好好想想。” 说完,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警服,手指顺着衣领的边缘轻轻抚平褶皱,又拉了拉袖口,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离开了会议室。每一步都踏得缓慢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在思考着刚刚两人所说的话。

刘阳阳将孙山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喜悦。这种喜悦就像春天里破土而出的新芽,充满了生机与希望。他从孙山最后的态度中捕捉到了一丝希望,觉得这事有戏。他的眼睛亮得如同璀璨的星辰,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那笑容里仿佛藏着即将到来的胜利。他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那手机在他手中微微发烫,手指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却还是飞快地按下祁同伟的号码。

电话刚一接通,刘阳阳就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大声说道:“祁队,您就等着喜报吧!孙队说会好好想想,我看这事儿十有八九能成!” 那声音几乎是喊出来的,带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激动和自豪。电话那头,祁同伟的声音传来,虽带着一丝惊讶,但也隐隐透着期待:“阳阳,希望如你所说吧,那就盼着好消息了。”

祁同伟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大楼走来,他身上那套洗得有些泛白但依旧被他打理得十分整洁的便装,在周围那些身着笔挺警服的人群中,显得格外朴素。他的身姿挺拔,步伐坚定,每一步都踏得扎实有力,就如同他过去办案时那雷厉风行的作风一般。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和自信,同时又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感慨,仿佛在回忆着曾经在这里度过的那些难忘时光。

刚一踏入专案组的办公区域,原本喧闹的声音瞬间像是找到了汇聚的方向,一下子朝着他涌来。几个熟识的同事眼尖,一眼便瞅见了他,脸上的惊喜如同绚烂绽放的花朵,那份喜悦毫无保留地写在每一个表情里。“祁哥!你可来了,想死我们了!” 一个年轻的警员率先喊出声,声音里满是激动,一边说着一边三步并作两步地快步迎了上来,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就像夜空中璀璨的星星。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挥舞着,脚步也有些急切,仿佛生怕祁同伟会突然消失一般。

紧接着,其他同事也纷纷围拢过来,他们有的从办公桌前站起身,有的放下手中正在忙碌的文件,带着满脸的笑容朝着祁同伟的方向快步走来。不一会儿,祁同伟就被簇拥在人群的中央。“祁哥,自从你走后,好多棘手的事儿都觉得缺了主心骨。” 一位老同事拍了拍祁同伟的肩膀,语气中满是怀念。他的手厚实而有力,那轻轻的一拍,仿佛蕴含着无数的回忆和情感。老同事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落寞,仿佛在诉说着那些没有祁同伟并肩作战的日子里的艰辛。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像一群久别重逢的亲人,争先恐后地诉说着思念之情。有的讲述着祁同伟离开后专案组遇到的各种案子,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那些复杂的案情和艰难的侦破过程,说到激动处,还会用手比划着当时的场景;有的回忆着以前和他一起并肩作战的点点滴滴,那些熬夜分析线索的夜晚,那些与嫌疑人斗智斗勇的时刻,都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一一浮现。

祁同伟站在人群中央,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静静地倾听着大家的话语。他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流,就像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而舒适。但他也清楚自己还有要紧的事要办,不能在这里过多停留。寒暄了几句后,他便轻轻说道:“兄弟们,我心里也惦记着大家。不过我这会儿还有点事儿,等忙完了,咱再好好叙旧。” 他的声音沉稳而温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众人这才依依不舍地散开,他们的目光中满是不舍,目送着祁同伟朝着李为民办公室的方向走去。祁同伟整理了一下衣角,这个简单的动作仿佛是在整理自己的心情。他深吸一口气,那气息平稳而有力,抬手轻轻敲了敲办公室的门。“请进。” 里面传来李为民沉稳的声音,那声音就像平静的湖面,波澜不惊,但却透着一种威严。

祁同伟推开门,走进办公室。李为民正坐在办公桌前,专注地看着一份文件,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手中的纸张。听到门响,他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祁同伟身上,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只是那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祁同伟走到办公桌前,微微欠身,腰板依旧挺直,诚恳地说道:“李局,我是来向您道谢的。” 他的眼神坚定而真挚,仿佛能穿透一切虚假,心中满是感激,那感激之情如同汹涌的潮水,几乎要溢出胸膛。

李为民放下手中的文件,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装糊涂地问道:“谢啥?我可不记得做过什么让你专门跑来道谢的事儿。” 他的表情平静得如同平静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但眼神却在仔细观察着祁同伟的反应,仿佛要从他的神情中洞察出更深层次的想法。

祁同伟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无奈和理解,挺直了身子,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缓缓说道:“李局,您就别装了。我心里清楚,若不是您暗中运作,给我这样一个可能参与案子的机会,我哪能有这盼头。之前我离开得有些仓促,心里一直觉得愧对于这身警服赋予我的使命。如今有了这契机,能再次为破案出力,全是您的关照。”

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回忆的神色,接着说道:“不过,我也得承认,要不是我去逼了孙山一把的话,他也不会这么犹豫地考虑让我回来。之前和孙山有些工作上的分歧,闹了些不愉快,我以为这事儿就搁下了。可这次这案子太过棘手,我心里也着急,想着自己或许能帮上忙,就硬着头皮找了他。”

祁同伟微微皱起眉头,陷入短暂的思索,仿佛又回到了和孙山交谈的那个场景。“我去的时候,孙山满脸的戒备,一听我提起参与案子的事儿,脸色立马就沉下来了。他那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个陌生人,充满了防备。我跟他讲案子的严峻形势,说我能带来新的思路,对破案肯定有帮助。可他呢,就是犹豫,一直强调这事儿得从长计议。”

他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能感觉到他心里的疙瘩还没解开,对我还是有抵触情绪。但我也不能就这么放弃,就跟他掰扯以前的事儿,说那些分歧都是为了把工作做好,没有私人恩怨。还跟他保证,回来就是一心一意破案,不会给他添乱。磨了好一阵儿,他才松口说会好好想想。所以说,这回来的机会,有一部分也是我厚着脸皮争取来的。”

李为民静静地听着,脸上依旧看不出太多情绪,但眼神里却流露出一丝欣赏。他微微点了点头,说道:“祁同伟,你有这份决心和魄力是好事。不过案子复杂,你回来可得做好吃苦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