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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相熟?这简直就是一眼就能看出猫腻好不好!

看往日齐鸿之对待任何事物皆表现出一副兴致缺缺、平淡无奇的模样。即便众人谈论到婚嫁等事宜时,他也是毫无参与讨论的意愿,仿佛对此漠不关心。

奚昀还以为他真的是个寡淡之人,万万没想到是憋了个大的,温香软玉热情似火的降临一来就这么轰轰烈烈。

听云雾介绍这位哥儿的身世背景,他惊讶之余心中不禁涌起几丝幸灾乐祸之意。看来像齐兄这般家财万贯之人也会有一桩难以处理的棘手债务。不过嘛,桃花债,想来还是齐鸿之占尽便宜。

此刻,楼羽眠紧紧抱着齐鸿之劲瘦的腰身,一张小脸埋入他结实有力的胸膛之中,胡乱地蹭了蹭。齐鸿之敏锐地察觉到怀中之人这些亲昵的细微举动,瞬间身体变得僵硬无比,双手更是不知所措,只能虚浮地环绕着楼羽眠。他心如乱麻,各种繁复情绪相互交织在一起,自己都难以理清现在到底是怎样一种心情。

你不该来的。

责备么,还是担忧,亦或是潜藏于心底、难以言喻的开心与感动,他其实更多是无奈的。

郡学门口人来人往,都朝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彼此的心跳如擂,齐鸿之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一只手,轻柔地托起楼羽眠的脸颊,稍稍用力将他向后推去一些距离。

他们一个未娶一个未嫁,这样子当街拉扯,亲昵难以解释清楚,会影响到哥儿的声誉,即便这里是青州郡。

但当他看清楼羽眠眉间一片晕红,一颗小痣暴露无遗时,他的心猛地一颤,慌神之中,他伸出一只手按住楼羽眠的后脑勺,再次将他贴入自己怀中。

“你干什么呀……”楼羽眠猝不及防地被他这般粗暴地按压在坚实的胸膛之上,结结实实地撞击只觉得鼻尖一阵酸痛,声音不禁带上了嗔意。

他挣扎着想要退后些许,可还没来得及抬头,便瞥见了齐鸿之洁白如雪的衣襟上赫然沾染上了一小片红晕。

“啊……!”

楼羽眠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响,仿佛有一团火焰瞬间在体内燃烧起来,炽热无比。他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肤,此时也像是被晚霞染红一般,泛起了烟粉。他全然忘记自己在眉间涂抹了朱砂,方才又胡乱摩擦,此刻尽数沾染在了对方的衣物之上。

“哥哥,怎么办……”楼羽眠的嗓音微微发颤,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慌失措。

什么怎么办,齐鸿之看着眼前都快红温成一只熟虾的小哥儿,心中既感到气恼,又充满了无奈。他从自己怀里取出一方洁白如雪的丝帕,将其轻柔覆上对方的上半张脸,道:“下次出门把抹额戴上,不许嫌麻烦。”

言罢,他朝着不远处早已恭候多时、前来迎接他的马车挥了挥手。车夫见状立即驾着马车驶至他二人跟前。

楼羽眠的双眼被丝帕遮住,只能凭借听觉来感知周围的情况。当他听到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时,便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扯开丝帕,让自己能够看清眼前的景象。

谁知,他的指尖才刚刚伸出去,还未来得及触碰到丝帕就被齐鸿之给拍了下去:“瞎动什么呢。”

楼羽眠闻言,不禁瑟缩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车夫毕恭毕敬地为他们挽起车帘,齐鸿之动作极快的把楼羽眠塞进车厢,紧接着自己也敏捷地钻进车内。

站在稍远地方的奚昀和云雾目睹着这一切,奚昀嘴巴不自觉微微张开,他下意识转过来和云雾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

齐家的马车窗帘突然被撩开,露出齐鸿之一张没什么波澜却自带傲然姿态的俊脸,他定定的看了他们几秒钟,随后朝他们挥了挥手。夫手中鞭子一挥,马车开始缓慢地向前移动

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云雾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坏了,我把羽眠带出来却没把他给带回去,我得去和公孙大娘说一声,免得她着急。”

云雾看着齐鸿之把楼羽眠拐走,才后知后觉这孤男寡哥儿的,不免叫人有些放心不下。

“你放宽心,鸿之方才的意思就是万事有他,他会考虑周全的。”

奚昀面上表情狭促,啧啧道:“真是没想到,鸿之竟然是个闷声干大事的。”

“可他们并未谈婚论嫁。”云雾仍觉不妥,没有办法,女子和哥儿的名节看的就是比什么都重要。

奚昀听到后淡然一笑,随后拉起夫郎的手往家走,边道:“那他们马上就该谈婚论嫁了,这样熟稔的程度想必是自小相识的竹马情谊,不必我们来言说,何况我信鸿之他是个正人君子。”

“再说了,他喊鸿之哥哥,难道不能是堂兄弟、表兄弟之间的关系吗?”

“……”

云雾欲言又止,看了眼面露狡黠的奚昀,你说的歪理好有道理。

.

翌日,奚昀嘴里叼着包子脚步轻快地跨入教室,平日里总是掐着时间点才匆匆赶到座位的齐鸿之,今天居然早早地就端坐在那里开始认真地背着书。

“鸿之,你今日怎么来的这般早?”

“……”齐鸿之从书本中抬头,两个黑眼圈快挂到嘴角了,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深深的幽怨

奚昀被他这副鬼样子吓了一跳,“你昨晚没睡好啊?”

听到这话,一旁拿取书本毕嘉突然面露调侃之色,凑过来笑道:“温香软玉在侧,彻夜难眠也是在所难免嘛。”

齐鸿之“啧”了一声:“别瞎说。”

哦,对哦,他忘记昨晚齐鸿之领了个大美人回去。

奚昀轻咳了两声,提醒道:“鸿之,你向来奉行的可是君子之道。”

坐在他后面的同窗昨晚放学之时也在场,于是乎也凑了过来,加入他们的对话:“齐兄你瞒这么牢呢,成亲了也不说。”

奚昀幸灾乐祸:“就是就是!”

紧接着,那位同窗突然把视线投向了正笑得无比灿烂的奚昀,也幽怨道:“奚兄你也不仗义啊,家里夫郎这般貌美,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他的兄弟姐妹。”

听到这话,奚昀原本灿烂的笑容瞬间僵硬住了,随后干笑两声回答道:“唉,这实在没法介绍,我夫郎没有适龄的兄弟姐妹。”

好在同窗也只是随口一提,并未较真。

“唉,你们俩可真是叫人好生羡慕,少年夫妻,陪你从低谷到高峰,历经风雨相伴一生。”同窗一边摇头叹息,一边暗自感叹为何自己始终未能邂逅那个命中注定的人。

想到此处,他看了眼齐鸿之发虚的面孔,善意委婉地提醒道:“纵使夫郎在侧,齐兄还是要勉力而行呐,乡试近在咫尺切不可荒漠作为。”

“……滚。”齐鸿之拳头都捏紧了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同窗唏嘘着坐回自己案前继续背书。

奚昀嘴角情不自禁地上翘,齐鸿之察觉之后,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你也滚。”

用午膳时奚昀特意拉走齐鸿之,撇下唐愈和余景文,两个人相对而坐,奚昀灵魂发问。

“鸿之,你到底是何情况?”

齐鸿之神色自若地夹起一筷子菜肴,语气平静道:“什么是何情况。”

“京都楼家那位小公子,楼执象、楼司业的独哥儿。你真以为我没翻阅过本朝官员载录吗?”

“是他。”齐鸿之并未否认,只是停下手中动作,微微叹息一声后说道:“此事说来话长。”

言外之意便是此刻并非适宜谈论之时。奚昀会意地点了点头,心中明了,这是齐鸿之的私事,他不宜探寻过多免得遭人嫌烦。

“那么你们今后……住一起?嗯?”尽管奚昀对此类事宜并无过于僵化的观念,但经过云雾一番言论之后,他觉得有些事情确实应当遵循一下时代的思维方式。

“你想些什么呢。”齐鸿之用眼角余光扫了他一眼,接着说道:“即便我们有婚约也不可能如此贸然行事。”

“原来你们真的有婚约啊。”

奚昀竟然从他口中探听到不得了的消息,瞬间瞪大了双眼,对于自己先前的猜测更是增添了几分确信,齐鸿之的身份着实非同小可。

感觉身边都是隐藏大佬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拿了一个什么样的人生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