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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曾几何时,在广味楼中,与同窗好友们畅谈理想,展望未来。那时,他们幻想着朝堂的美好,憧憬着自己光明的前途。然而,现实却总是出人意料。

他曾思考过朝堂如深渊般险恶,该如何在其中游刃有余地把握分寸,不至于深陷其中。但如今,他尚未踏入京都,更未涉足朝堂,仅仅因为听到了一句话,便已被迫卷入这场注定血腥的皇室纷争之中。

说实话,奚昀在震惊和苦恼之余,内心深处也涌起了一丝受宠若惊的感觉。当然四殿下之所以看上自己,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齐鸿之吧。

李承胤与齐鸿之后面究竟说了些什么,奚昀已无心去听。他的心情异常复杂,思绪纷乱,难以平静。

李承胤来的时候神神秘秘走的时候也像江湖游侠一般,一眨眼功夫就无影无踪了。

他走之后齐鸿之沏了一盏茶递给奚昀,奚昀接过以后牛饮而下,坐在椅子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抱歉,奚兄,我没料到殿下他会……”

奚昀及时打断了他,点点头叹息道:“早晚的事,我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很意外自己目前还是个小举人就被对方选择了。

“四殿下心思活络,性情却沉稳,戎装果敢武断,宫装威严仁慈。”

齐鸿之说了这样一句话。

奚昀将目光投向他线条流畅的俊俏侧脸,道:“他是哥儿吧。”

“对。”齐鸿之微微一点头,随即又笑道:“但那又如何。他比他的兄长们都出色。”

那又如何,则天皇帝上承贞观下启开元,功绩卓着,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女皇帝。那李承胤一个哥儿咋了,奚昀对此并不意外。

“包括你吗,鸿之。”

“包括。相比文臣我更敬武将。”这句话从一个举子口中说出不免有些叫人啧啧称奇。

奚昀没有答话,齐鸿之顿了顿似乎在想该说不说,思考了两三秒继续了下去。

“四殿下的生母,懿章贵妃,也是我的娘亲。”

卧槽。一则猛料啊。

要不是刚刚一口气把茶全喝光了,奚昀指不定现在就失态喷出来了。

他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僵硬地转过头来。奚昀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齐鸿之,他手指哆嗦了半天,颤着声音问道:“等一下,你、你是哥哥?”

“是。懿章贵妃先前是鸿武十四年的状元夫人,宫宴上被明仁帝看中出色的外貌而纳入了后宫成了鸾妃。在这之前,我已经两岁了。”

奚昀听到这则皇室秘辛已经瞠目结舌了。

这明仁帝怎么着,爱人妻啊。太炸裂了,是后宫佳丽三千满足不了吗。

“你父亲是瞿雁,瞿大人吗?”

奚昀突然想起来之前史书翻到的鸿武十四年那张奇怪的金榜。

状元瞿雁英年早逝,榜眼贾春旺告老还乡,探花陈漓恩下落不明。

“嗯,你知道懿章贵妃为什么那么恨陛下却生下了四殿下吗?”

“他们做了一笔交易吗?”奚昀试探地回答道。

“对,懿章贵妃以怀孕为挟,要陛下放过我父亲和我。”说此,齐鸿之面上表情依旧,连呼吸都没有散乱半分,道:“他允诺了,可我父亲还是抑郁而终了。”

这么难堪窒息令人不忍回忆的往事被齐鸿之以如此平静的口吻说出,奚昀躲闪着他的目光,不敢看他。

“所以你会和他站在一起。”

“这是必然。我们身上流淌着一半相同的血,母亲的传承远比父辈要粹,帝王血脉至高无上却是冰冷无情的。上一代的恩怨应该由这一代来解决。”

“好。”奚昀无奈地点点头,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热血沸腾。他苦笑了一下,道:“反正我也别无选择。”

“既然如此,我想看到更上一层楼的大晋。”

齐鸿之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

“明哲保身,切记不要做一个孤臣。”

这是郡学的夫子为这些天之骄子讲解朝堂纵横之术时,最后说的一句话,奚昀品着这句话,那一天都有些心神不宁。

自己还是太嫩了,就算重活第二世,他也从未真正踏足过社会,何况这即将步入的尔虞我诈的朝堂。他心里瞬间浮上历朝历代许多贤臣和奸臣的面孔,啧,好难。

自从藏璞阁回来以后奚昀就变得有点忧心忡忡,现在周末在家也是耷拉着脑袋伏在案前做试卷。

云雾端着一盘果切走了进来,他日日与奚昀同榻而眠,对方最近的状态状况他都看在眼里,只是奚昀不说发生了什么,他也抿了抿唇没好问,若是寻常小事他早就第一时间告诉了云雾,像这般情况还是第一回。

见云雾进来,奚昀放下了手中毛笔,自然地揽过云雾的腰,他闷头靠在云雾的胸口叹息一气。

云雾摸了摸奚昀毛茸茸的脑袋,道:“相公,今年冬天给你添一件大氅吧。”

《嬉》拍出了两千两黄金的天价,云雾和公孙大娘知道后惊讶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就是问了掌柜的也只笑不语,说贵人出手阔绰,这笔金子您且收下日后不缺荣华富贵。

云雾受宠若惊地收下,随即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富贵砸晕了方向,当晚他抱着奚昀喜滋滋地道:“相公,以后我养你!”

坏了,还真让奚昀变成靠夫郎吃软饭的小白脸了。

他随即翻身将云雾压在下方,恶狠狠道:“好啊,那我可得更卖力地服侍夫郎才行!”

云雾赚得的钱由他自己拿着,想干什么全凭他做主,奚昀说他们家的财政大权掌握在云雾手里。

云雾很感动,他拿到这笔巨额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第二天一早拉着奚昀上医馆看诊抓药调理身体。

奚昀现在回想起来脸上还是红一阵白一阵的,那老郎中左一句虚右一句浮的,说得他简直尴尬的无地自容,抬起手用咳嗽做掩饰,偏偏云雾还听的极其认真,见他咳嗽的厉害还十分关心他是不是又染上风寒了。

最后抓了一大堆调理身体的药回去,奚昀自知无法辩驳便红着一张脸跟在一脸严肃的云雾身后,还被老郎中意味深长得劝勉道:“房中之事还得勉力为之呐。”

奚昀:“……”好熟悉的话语。

云雾也是红着脸点了点头,相公现在虽然每日运动身材看着还算健壮结实可内里还是遗下病根颇为严重。每次他煎药的时候奚昀都欲言又止,他说自己觉得身体好多了不算特别虚云雾能信吗。

不仅如此,云雾还限制了他们的行房次数,半个月一次不能再多了,说完也不管奚昀同不同意,兀自躺下裹得严严实实睡觉了,当务之急是调理好相公的身体,至于别的反正他们还年轻往后日子还长。

只苦了奚昀,开荤之后每日都心猿意马的,统共才幸福过没两次,就又被逼禁欲。

云雾醒着不肯他就趁对方睡着了偷偷占便宜,那咋了,大不了第二天被夫郎骂一顿。

第二日云雾瞧见镜子里照出来的明晃晃的印,气得喊道:“奚昀!!”

奚昀听到后脖子瑟缩了一下,继续埋头奋笔疾书。

现在听见云雾想要给自己买一件昂贵的大氅,奚昀笑了笑,点头称好,嘴中调侃着:“云老板发达了,出手真阔绰。”

云雾勾着唇角也笑了起来,发间簪着的银簪子明晃晃的,奚昀抱着他无比贪恋他发间枸橼馨香

“你……”云雾微微瞪大了眼睛。

“雾雾,你看这汤药为夫已经喝的七七八八了,今晚能不能,嗯?”

“不能。”云雾义正言辞地拒绝他:“郎中说还有第二个疗程。”

“……”

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