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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裴少卿的一席话,江晚晚一直魂不守舍,借口有事,匆匆同李星泽告别。

回到宣王府之后,她一声不吭的走进房间,将门关好。

脱去外衣放在一边,整个人裹进被子里。

怜冬和盼夏只好守在门外,陪在江晚晚身边十多年,鲜少见她这般。

“瞧了个病的功夫,她这是怎么了?”月影问道。

盼夏说道:“长宁侯单独同小姐说了几句话,我们也不知道。”

月影沉默了片刻,“先去做饭吧,让她静一会儿。”

这一静便是整整一下午。

眼看夜色降临,怜冬再次敲响江晚晚的房门,“小姐,您先开门吃点东西吧。”

屋里没有动静。

盼夏有些慌了,“小姐会不会想不开啊?”

“胡说。”怜冬急道:“快呸呸呸,以后不许再说。”

月影没这么好的耐心,她扒开堵在门口的盼夏,大声道:“江晚晚,再不开门,我就要一脚踢开了。”

“你们退下,我想一个人静静。”江晚晚的声音自屋内传来。

踹门这事儿,月影真干得出来。

盼夏急忙道:“小姐,您都静半天了。”

屋里又没了动静。

月影说道:“都散了吧,若明天还是如此,我去趟长宁侯府问问。”

怜冬道:“你们先去休息吧,我现在睡不着,在这里站会儿。”

盼夏想陪她一起,被月影伸手拉走。

江晚晚盯着床幔发呆,重活一世,她怎么还是这么笨?

害自己也就罢了,还将李星泽拖下水。

若皇帝真要拿他们俩当刀,去削世家的权,将来再让他二人当替死鬼,留给新帝一个干净的朝廷,怜冬他们会不会被连累?

没有权力和兵力,她太无助了。

脚步声传来,江晚晚扭头望去,见李璟从柜子那边走了过来。

江晚晚先是一惊,随即收回视线。

李璟站在床头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坐在床边,温声问道:“在想什么?”

江晚晚叹口气,“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不该嫁到宣王府来。”

南靖皇室于她来说,是个不熟悉的战场,处处都是未知的危险。

她若是遵循上一世的轨迹,嫁给萧琰,最起码她了解他,而她这张脸也得他喜欢。

李璟的表情有一丝错愕,他伸手抚着江晚晚头顶的发,声音平淡温柔:“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你这辈子注定和我绑一块儿。”

江晚晚坐起身,问道“不怕我连累你?”

“夫妻一场,谈何连累。”李璟说着,握住江晚晚的手,“你在害怕越王?”

江晚晚摇摇头,“我不怕他,只是担心自己的行为连累身边人。很明显,我已经拉世子下水了。”

李璟轻笑道:“在荒山的时候,你见识过他的本事,无需替他担心。”

“你,你都知道?”江晚晚有些惊讶,李星泽那傻孩子,还以为自己的演技多好。

李璟点点头,“秦王和长宁侯都知道。”

江晚晚:……

李璟把玩着她的手,“你无需担心,越王早就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这些年,我不也活得好好的吗?”

江晚晚心想,你不仅活得好好的,将来还登基为帝,只可惜烂摊子一般的皇位,拿着也如烫手山芋。

她似想到了什么,拧眉问道:“王爷,你怎么进来的?”

李璟坦白道:“这里原本是我的卧房,与书房连接着一条密道。”

不用想也知道是流云去找李璟说了些什么,他才从密道过来。

江晚晚刚想说自己没有隐私,意识到她是李璟的妾室,而且他此时正握着自己的手,捏啊捏。

两人的姿势极其暧昧,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

江晚晚连忙闭了嘴。

李璟说道:“晚晚,兴许过两日父皇会召你入宫,不要害怕,凡事有我在。”

脑海里有个声音:多好的机会,快争宠。

江晚晚吓得打了个寒噤,脸陡然变红。

“天冷,当心着凉。”李璟起身替江晚晚扯了扯被子,示意她躺下盖好。

江晚晚脑袋一抽,躺下的瞬间猛然起身,唇上触及到一片温热。

四目相对,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

江晚晚反应过来,躺回床上,将被子拉得盖过头顶。

李璟带笑的声音传来,“你早些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话音刚落,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声音,江晚晚才将头露出来。

门外传来咳嗽声。

江晚晚连忙起身将门打开,怜冬揣着手站在廊下,小脸冻得红扑扑的。

“快进来。”江晚晚急忙道。

怜冬走进屋内,将门关好,“小姐,您快去被子里裹着,小心着凉。”

江晚晚又心疼又愧疚,她犯了错,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们几人。

“小姐,灶台里温了饭菜,您先等等,我现在就去拿。”怜冬笑道。

江晚晚一把抱住怜冬,泪水忍不住落下,“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怜冬抚着江晚晚的后背,轻声道:“小姐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哪怕有一天,奴婢会因此丧命,那也死而无憾。”

“奴婢也是。”盼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紧接着,她和月影推门走进屋子。

月影关上门,平静的看向江晚晚。

她道:“如今你的身份是宣王侧妃,手上有夫人留给你的产业,祖父是康王,北境有郁家的兵,外祖父手握西南兵权。”

月影眉头一挑:“你在害怕什么?”

“是啊,害怕什么啊。”江晚晚低喃一声,目光逐渐变得坚定。

她疾步走到书桌前,盼夏见状连忙上前帮忙研墨。

不多时,江晚晚吹干墨迹,将书信递给月影,吩咐道:“你明日一早,亲自将此信交给长安,她知道该怎么做。”

宣王府书房。

李璟刚出密室,就看见流星推门走了进来。

“王爷,你的脸怎么了?看上去红红的”

李璟咬了咬唇,装作若无其事的岔开话题,“你进来有何事?”

流星:“皇上派来的嬷嬷在门外,说是奉皇上之命,请您去王妃院里歇息。”

比意料之中来得快,李璟还未做好准备。

昨日携孟淑然进宫,就新婚之夜未圆房的事情,丽嫔和皇帝先后责骂了他。

皇帝为此将他叫去御书房长谈。

他说身在帝王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皇子和公主的婚姻都不能随心所欲。

帝王之术,一定要平衡好前朝和后宫,权衡利弊,方有取舍。

“王爷。”流星轻轻唤了一声。

李璟回过神来,他随手拿了件披风披上,一脸漠然:“去云溪院。”